在華國西南的交界之地。
月如銀盤,高掛在夜空之中,散發(fā)著幽幽冷淡的銀霜。
黑夜之中冷風(fēng)寂寂,帶來深秋的寒意,透過衣服的布料,滲入到了骨子里。
在這里,既是西郡和南郡的交界之地,又是一處邊境!
而在這里的上百公里之外,便是全球都赫赫有名的金三角!
在某一座山上。
山并不高,表面光禿禿的,還沒到冬季,樹葉卻早已沒了,只剩下一根根干凈的枝丫,隨風(fēng)輕輕地?fù)u曳。
孤寂,荒涼,偶爾幾聲烏鴉的夜啼,讓人毛骨悚然。
山頂之上,一個(gè)戴著面具的老者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之上。
其骨瘦如柴,幾乎只有一層皮貼在身上,如果不是還有輕微的呼吸,讓人不得不懷疑已經(jīng)是死了。
突然,一道紅色的身影來到了這里。
等到紅色身影定住才看清楚,這是一個(gè)身穿紅衣的女子。
紅衣如火,在黑夜之中極為出眾。
“轟!”
突然間,面具老者揮動(dòng)了一根手指。
那手指之中一道黑色之刃就如彎月一般,所過之處,泥土被切割出深深地溝壑,巨石一分為二,來勢(shì)凌厲而又無匹。
但紅衣女子就站在那兒,面含笑意,紋絲不動(dòng)。
就在黑色之刃即將抵達(dá)的時(shí)候,旁邊一只手忽然伸了過來,將其抓住。
接著,黑色之刃在這只手里面,一下被捏爆。
然后就見在紅衣女子的身邊,多了一個(gè)身材魁梧的男子。
“哎呀呀,大巫教的人果然都是這種臭脾氣,一上來就想給人一個(gè)下馬威,區(qū)區(qū)一個(gè)下位長老也是這種暴脾氣。”
紅衣女子拍著肌膚晶瑩,飽滿高聳的胸脯,驚魂未定的樣子:“還好本小姐早有準(zhǔn)備,不然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糟蹋啦?!?
魁梧男子聞,皺了皺眉,不悅道:“小姐,慎?!?
紅衣女子翻了個(gè)白眼:“又不在家,何必拘束,既然出來了,就該釋放出我們放蕩的本性,這樣才舒服嘛?!?
“……”
魁梧男子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小姐的脾氣一向如此,就算他再如何的勸說,也都只是左耳朵進(jìn)右耳多出。
與此同時(shí),那面具老者緩緩地抬起頭,用拉鋸子般的森寒聲音說道:“你是何人?”
“我?姓裴?!?
“原來是裴家之人?!?
面具老者冷冷的說道:“你找老朽有何事?”
紅衣女子呵呵一笑道:“還能有什么事,我當(dāng)然是聽說最近你們大巫教在找尋一件寶物,這不,我很好奇,所以來湊湊熱鬧。”
面具老者沉吟片刻,道:“你若不怕死,盡管待在這里就是了?!?
“嘻嘻,好啊?!?
紅衣女子說著,大.大咧咧,往一塊石頭上一坐:“本小姐很想要看看,堂堂大巫教的石毒長老,連‘毒巫死士’都派到了一個(gè)小小的江城,到底是為了獲得什么東西?!?
……
江城,酒店大廳。
“哼,你們都看好了,我爺爺可是宗師,有他在,無人可敵!”
當(dāng)陳嵩走出去的時(shí)候,陳羽大聲地說道。
他的行之中,滿是傲然和自信,還有炫耀之意。
他要讓沈清月看看自己的爺爺有多厲害。
還有也要讓蘇逸看看,膽敢跟自己硬剛,是怎樣的不自量力。
隨著陳嵩走出,他身上的宗師氣息也釋放出來,彌漫全場。
四周的那些人感受到這氣息,頓時(shí)只覺得有大山壓迫,沉重的讓他們呼吸不過來。
然而,那駱文亮卻是平靜至極,甚至嘴角還微微的勾起,浮現(xiàn)出一抹濃濃的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