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公府投靠太子是形勢所迫的無奈之舉,皇上的打壓越來越明顯,他們要再不找個靠山,就只能在皇上的壓制下逐漸走向沒落。
之前皇上或許還想用明國公府來制衡韋家,如今韋家倒了,明國公府在皇上那里也就沒什么作用了。
這樣一來,明國公府的處境就越發(fā)的艱難了。
太子臨死前將明國公府賣給了四皇子,對此,東方長卿和明國公府其他人都無比生氣,可又無可奈何。
如今的明國公府再也沒了當(dāng)初的傲氣,覺得從龍之功可有可無了。
支持四皇子,明國公府其實(shí)是有些遲疑的。
太子死后,朝廷局勢很不明朗,皇子們紛紛冒頭,可皇上的態(tài)度卻一直模棱兩可,四皇子雖然一直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可和占嫡又占長的大皇子相比,就不那么正統(tǒng)和名正順了。
明國公府作為文德皇后的娘家,不管是從感情出發(fā),還是從君臣綱常出發(fā),都該支持大皇子的。
可四皇子拿捏了明國公府的錯處,逼得明國公府不得不再次為形勢而妥協(xié)。
見明國公因不得不妥協(xié)而顯露出的不甘和憂愁,東方長卿安慰道:“其實(shí)大皇子也就占了嫡長這個名分,若論在朝中的權(quán)勢,四皇子還是要更勝一籌的,在諸多皇子中,四皇子也是最有能力的那一個?!?
明國公搖了搖頭:“大皇子背后的勢力也不小,別的不說,就神農(nóng)堂和邊境軍隊(duì)的關(guān)系,就是一股難以忽視的助力?!?
東方長卿卻有不同的看法:“父親,我倒不覺得神農(nóng)堂和邊境軍隊(duì)的關(guān)系會是大皇子的助力,說不定大皇子還會遭其反噬?!?
“父親,你可別忘了,皇上可是一位不容他人染指和挑釁自己權(quán)力的君主。”
“古往今來對于軍權(quán),所有皇帝都想有著絕對的掌控,您說,他愿意看到大皇子和邊軍有過多的牽扯嗎?”
明國公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也有道理,可是將咱們家和四皇子綁在一起,我總是有些不安?!?
東方長卿默了默:“任何事都無法做到穩(wěn)贏不賠,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四皇子最終獲勝的幾率還是比其他皇子大一些的?!?
“不管怎么說,四皇子有皇上的寵愛,而皇上是決定繼承人的最關(guān)鍵因素?!?
明國公也知道投靠四皇子對明國公府最有利,嘆了口氣,壓下心中那點(diǎn)不愿,向現(xiàn)實(shí)妥協(xié)了。
如四皇子所愿,明國公府投靠了他,不過在東方長卿找來時,他卻沒怎么理會他,東方長卿多次登門,他才會抽空見上一次。
對于四皇子的愛答不理,東方長卿的心情有些沉重。
當(dāng)初投靠太子時,太子對他們是十分禮遇和重視的,因此,也稍稍緩和了他們違背家訓(xùn)的愧疚之心,讓他們心里沒那么難受。
可是現(xiàn)在,四皇子擺出一副對明國公府可有可無的樣子,真的讓東方長卿覺得無比的窩囊和頹喪。
這也讓他清醒的認(rèn)識到了,如今的明國公府早已今時不同往日了。
投靠太子時,是太子有求于明國公府;而投靠四皇子,更多的卻是明國公府在尋求四皇子的庇護(hù)。
在又一次被四皇子拒絕召見時,東方長卿知道他要是不交出一份投名狀,四皇子可能還會給他做冷板凳,猶豫了一下,追上了四皇子的馬車:“殿下,臣有重要的事要稟告殿下?!?
馬車?yán)?,四皇子眼中劃過得逞的笑意:“到車上來說吧。”
等東方長卿上了馬車,四皇子笑問道:“什么重要的事呀,竟讓長卿公子跑來攔本皇子的馬車?”
東方長卿努力忽視掉四皇子語氣中的戲謔,直接開門見山道:“殿下,如今的朝堂上,其他皇子都不足為懼,唯有大皇子可以和您相抗衡?!?
四皇子對東方長卿的直接有些詫異,挑眉道:“哦,那長卿你有什么法子改變這種局面嗎?”
東方長卿看著四皇子:“大皇子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占了嫡長的身份,可我們都知道空有名分是無法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