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花燈,玩了游戲,時芙昕和楚曜都覺得今年的元宵節(jié)過得還算開心,心情愉悅的回了王府。
因為時芙昕要守孝,她和楚曜并沒有同房,楚曜回王府的時候,都是住在書房里的。
“相公,我回房了?!?
“嗯?!?
回到榮安院兩人道了晚安,就各自回房了。
“夫人。”
“嗯?”
“三爺還在看著你?!?
時芙昕快要踏入房門時,冷嬤嬤就小聲提醒她,楚曜還站在院子里看著她。
時芙昕聽了,回頭看去,果然看到楚曜還在看她,心中詫異的同時面上展顏一笑:“相公,今晚有你陪著我,我很開心,早點睡吧。”
楚曜笑著‘嗯’了一聲,然后帶著隨風去了書房。
時芙昕垂眸進了房間。
安然見楚曜竟目送時芙昕回房,心里正高興,可見時芙昕一回房臉上的笑就沒了,頓時詫異不已。
今晚三爺和夫人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怎么又不高興了?
安然小心的將時芙昕帶回來的東西收好,剛想問問冷嬤嬤今晚是不是還發(fā)生了別的事情,就聽夫人輕嘆了一聲。
“他一定看到香師爺了?!?
時芙昕手指輕敲著桌面,面色有些嚴肅。
她要是楚曜,看到自己妻子的馬車里竟坐著一個陌生男人,那是無論如何也要調(diào)查清楚的。
更別說,楚曜還是監(jiān)察司指揮。
香師爺身上有傷,且?guī)е庀ⅲ@樣的人入京絕對是監(jiān)察司調(diào)查的對象。
自己的妻子竟和江湖人攪合在一塊,對于丈夫來說,怎么都是件麻煩事。
是以,不管是出于相對妻子的了解,還是出于避免麻煩,楚曜都會查香師爺?shù)摹?
她身邊的人怕是都會被楚曜盯著。
香師爺負責牧場和海島的事務(wù),真要被楚曜盯上了,楚曜很可能順藤摸瓜查到神農(nóng)堂去。
雖然現(xiàn)在她和楚曜已經(jīng)是夫妻了,可她心里清楚,楚曜對她沒多少感情,他們之所以在一起形勢所迫占絕大部分原因。
再加上楚曜身份復(fù)雜,既是皇上的人,又是輪回殿的人,還和大皇子有私交。
神農(nóng)堂在北方已經(jīng)發(fā)展得很不錯了,在軍中和百姓心中都有一定的聲望,算是一方不錯的勢力了。
這兩年,可有不少京城這邊的人在打神農(nóng)堂的主意。
這種情況下,她可不想暴露她是神農(nóng)堂堂主的身份。
時芙昕沉吟了一會兒,叫來小芳:“石一回來后,告訴他,除了我要用馬車,其他時候都不要亂跑?!?
至于香師爺那邊,只能找個時間她親自跑一趟,讓他好好養(yǎng)傷盡量不要隨意在京城閑逛。
就在時芙昕想著如何避開楚曜的監(jiān)控時,書房里,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楚曜面前。
經(jīng)營特監(jiān)司多年,楚曜手中也發(fā)展了一支不為皇上和輪回殿所知的暗衛(wèi)隊。
“派人盯著夫人身邊的人,這段時間他們?nèi)チ四睦?,見了什么人,都要上報給我。”
暗衛(wèi)離開后,楚曜看著桌案上的玉雕石榴筆洗有些出神。
一個帶傷的九品頂尖高手,那風塵卜卜的樣子一看就是遇到了急事。
急事?
時六能遇到什么急事呢?
楚曜開始默想時六的身份,可斬殺絕巔宗師的白月光、天池神醫(yī)的徒弟、日進斗金的紅顏笑老板
白月光身份神秘,除了他和葉默,應(yīng)該沒人知道時六就是白月光,所以,急事應(yīng)該不是來自白月光。
天池老人的徒弟,眾人要是沖著她的醫(yī)術(shù)來的,那應(yīng)該是帶著金銀而來,而不是傷人。
如此,就只剩下紅顏笑老板的身份了。
難道是紅顏笑遇到麻煩了?
說起紅顏笑,楚曜有些感嘆時六的心大,在大楚各省府開了紅顏笑分店還不夠,還要在各省府城開,拉起這么大的攤子來,她搞得定嗎?
紅顏笑生意火爆,擋了地方勢力的財而被報復(fù)也不是不可能。
楚曜想到楚謙給他出的主意,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若真是紅顏笑遇到了麻煩,時六總不能靠殺人來解決問題,到時候十有八九會找上他的。
要他幫忙,她總得伏小做低吧?
想到這里,楚曜心情愉悅了起來。
說心里話,對上時六,他心里是沒多少底氣的,一是因為她武力在他之上,二嘛,時六有錢又有勢,在她面前,他好像有些沒用。
現(xiàn)在好了,他總算找到一個能碾壓時六的地方了。
他有權(quán)!
時六能通過紅顏笑賺取錢財,然后通過錢財網(wǎng)絡(luò)一批手下,可是她很難獲取權(quán)力。
想通了這些,楚曜心情不錯的睡下了。
哪怕接下來的半個月,暗衛(wèi)一點也沒調(diào)查到那晚坐在馬車里的人是誰,也沒影響到楚曜的好心情。
在他看來,紅顏笑遇到了麻煩,時六早晚會主動來找他的。
時芙昕這邊,香師爺?shù)膫麆菀呀?jīng)好得差不多了,知道有人盯上了牧場和海島,就在兩人商討著如何將背后之人找出來時,京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六皇子殺了東方云容?。?!
時芙昕聽說這事后,雖很是驚訝,但她和六皇子、東方云容都沒什么交集,聽過之后也就沒放在心上。
但是,六皇子殺東方云容的第二天,在他被叫去乾清宮,被皇上痛斥之時,突然發(fā)瘋般的沖到楚曜面前打了他一拳!
楚曜沒有還手,生生扛下了這一拳。
時芙昕看著楚曜淤青的嘴角,上前接過隨風手中的熱帕,親自幫他熱敷,熱敷過后,又給他抹上了調(diào)配的膏藥。
“我記得六皇子的拳腳功夫不厲害呀,你怎么連他的拳頭都沒避開?”
楚曜看了時芙昕一眼,抿著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