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皇子和高長壽紛紛驚訝出聲。
大皇子驚訝的是,時家人居然來到了他這里,難道是他的那些弟弟們手下留情了,對他還有那么點兄弟之情?
大皇子嗤笑了一聲,一臉的想不通。
高長壽驚訝的是,時家姐弟好大的膽子,居然讓大皇子去府門見他們。
不過,此刻他也顧不得生氣,而是著急的問道:“他們可有帶著赤焰貂?”
門房的人:“他們手里是提著一直紅貂?!?
高長壽神色一松,笑著道:“殿下稍等,老奴這就去見見那時家姐弟,馬上將赤焰貂給您拿回來?!?
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
大皇子叫住了他:“給我更衣,人家送禮上門,我該去見一見的?!?
......
大皇子府大門外,時定浩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氣派威嚴(yán)的皇子府。
“姐,我之前覺得伯府已經(jīng)夠大了的,足足占了半條街,半條街呀,可現(xiàn)在和皇子府比起來......哎,我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時芙昕也在打量大皇子府,這府邸大是夠大,就是位置偏了點。
就在這時,‘咯吱’聲響起,府門從內(nèi)被打開,一行人快步走出。
時芙昕的目光瞬間就落到了中間那位被人簇?fù)碇拿嫔蠋еB(tài)之色的俊秀男子身上。
作為一個不合格的師父,她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的徒弟,保守估計,要比自己大十多歲。
咳咳~
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管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叫師父,這畫面多少有些不和諧。
不過她是當(dāng)師父的,倒也還好,還挺有面子的。
于是,在大皇子走出府門后,時芙昕挺直了腰桿,雙手也背到了后背,擺出了長輩見晚輩的架勢。
時定浩有樣學(xué)樣,也跟著照做。
大皇子是他姐的徒弟,那他也算是他半個長輩了。
于是......
大皇子一眾人就看到了一對奇怪的姐弟。
高長壽有些詫異時家居然派了兩個孩子過來送赤焰貂,見姐弟兩不僅不上前見禮,反而一副等著他們主動開口的架勢,心里頓時不滿了起來。
武昌伯府也太不會教孩子了,見了殿下,居然不上前行禮,還懂不懂規(guī)矩了?
高長壽的注意力在姐弟兩的禮儀上,而大皇子則是被姐弟兩看他的眼神弄得有些發(fā)懵。
那姐弟兩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怎么給他一種長輩看晚輩的錯覺呢?
尤其是那小姑娘的眼神,居然讓他想起了太皇太后看他的眼神,打量中帶著幾分憐愛,還有幾分心疼。
見鬼了!
他怎么會從一個小姑娘的眼神讀出這樣的情緒來?
大皇子忙不迭的眨了眨眼睛,重新再看。
此刻的時芙昕已經(jīng)收回了對便宜徒弟的探究視線,恢復(fù)了笑吟吟的模樣。
大皇子松了一口氣,錯覺,剛剛是他看錯了。
眼前的小姑娘長著一張圓潤的娃娃臉,笑起來,眉眼具彎,梨渦淺淺,讓人一見就不由心生好感。
這一個可人的小姑娘!
大皇子打量時芙昕的時候,時芙昕也在打量便宜徒弟,還用精神力將其從頭到叫掃視了一遍。
便宜徒弟的情況有些不妙呀!
除去身中寒毒,身體里居然還被人下了噬心蠱!
她現(xiàn)在算是知道為何當(dāng)初便宜大師兄會說自己救不了便宜徒弟了。
寒毒不除,本就會導(dǎo)致身體衰弱,而那噬心蠱又是專門吸人精血的,雙重猛烈攻擊下,就是再強(qiáng)壯的身體也會被擊垮的。
這兩年多,要不是她配制的氣血丸,幫著調(diào)補(bǔ)了便宜徒弟的氣血,維持了癡心蠱所需的精血,那癡心蠱怕是早就發(fā)作,將其心臟給啃食殆盡了。
之前吧,時芙昕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大皇子會不認(rèn)自己這個師父,沒辦法,這是一個講究身份地位的世界,按照這個世界世人的眼光,她是沒資格做皇子師父的。
可是此刻,她支棱起來了。
大皇子這一身的病,要是沒有她,他只有等死的份。
皇子身邊再貴重,能重得過命?
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幫大皇子解決掉了噬心蠱,她呀,就是大皇子的再生父母。
日后,他都得對自己恭恭敬敬的。
有個皇子對自己百依百順,時芙昕想想就覺得高興,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了。
時定浩見他姐笑了,他也對著大皇子露出了大大的笑臉,將自己最慈愛的一面展露了出來。
看著傻笑的姐弟兩,大皇子府門前的氣氛有些怪異。
高長壽無語的想翻白眼,這是哪里跑出來的活寶,簡直沒眼看,看著他們手里提著側(cè)赤焰貂,到底沒有出聲呵斥。
“你們是武昌伯府家的?”
大皇子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姐弟兩。
他不相信他的那些弟弟們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好起來,這姐弟兩居然能順利來到他府門前,他是真的有些好奇。
時定浩點了點頭:“對,我們是武昌伯府的?!闭f著,舉起赤焰貂,“我們是來給你送赤焰貂的?!?
高長壽面上一喜,立馬就想過去接赤焰貂,不過見大皇子沒發(fā)話,只能按捺住心里的迫切。
大皇子看了一眼木籠里的紅貂,和書本上記錄的赤焰貂對照上后,才笑問道:“赤焰貂很珍貴,為什么要送給我?”
時芙昕笑道:“因為皇上是好皇上,我在他面前失了禮,他也沒怪罪我,你是皇上的兒子,你病了,他一定很擔(dān)心,所以我們就將赤焰貂給你送來了。”
這個回答讓大皇子有些錯愕,時家不是因為周家來送赤焰貂的,而是因為父皇?!
這太讓他始料未及了!
時芙昕從時定浩手中接過赤焰貂,親自遞給了大皇子:“大皇子,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
看著滿臉認(rèn)真、沒有絲毫作偽,且一副篤定模樣的時芙昕,大皇子笑了。
這小丫頭倒是聽招人喜歡的。
“多謝你的吉。”說著,看了一眼高長壽。
高長壽連忙飛快的接過赤焰貂。
時芙昕看著他:“凡事不可固澤而漁,要可持續(xù)發(fā)展,別一下取太多赤焰貂的血,要是一次性取多了,可一定得拿血芝、血參這種藥材給赤焰貂補(bǔ)補(bǔ)?!?
“赤焰貂,真的很難抓的,要愛惜!”
看著仔細(xì)叮囑自己的時芙昕,高長壽嘴角抽了抽。
用血芝、血參給赤焰貂補(bǔ)身子,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血芝、血參也很罕見的!
這些年,殿下也就得了幾株血芝、血參養(yǎng)身子,這還是皇上拿他份例補(bǔ)貼的。
大皇子開口了:“放心,我會讓人好好照顧赤焰貂的?!?
時芙昕滿意一笑:“我相信你。”
這神情,這語氣,再次弄得大皇子愣了愣。
這小丫頭居然長輩口吻對著他說話!
在搞什么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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