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子把他帳下所有愿意降唐的人都混入了咄摩支的隊伍,他自己則帶著不到一千人又奔向薛延陀北部去了,說是去找唐直大酋長了。
梯真達(dá)官暗暗一嘆,這個宇文公子太怪了,他也曾勸宇文公子跟自己一起降唐算了,宇文公子只是淡然地飲酒,什么話也不說,眼神空洞得嚇人。
“咄摩支有兩萬五的人馬,宇文公子有一萬多,投降了三萬多,宇文公子帶走了不足千人,那還有好幾千人呢?”
梯真達(dá)官拿著花名冊發(fā)愁,這人數(shù)怎么就清點不明白了?
“咄摩支并不愿意降唐,是被宇文公子逼著降唐的,雙方進(jìn)行了一場激戰(zhàn),宇文公子斬殺了咄摩支五千多人,他自己也傷亡一千有余?!?
“哦,原來如此?!碧菡孢_(dá)官拿花名冊拍打著手心,又問道:“你可知宇文公子打仗是怎么布署的嗎?”
“好像是那個什么候龍歸的人沖在最前方,后面是薛延陀的人,他就在最后面指揮。”
梯真達(dá)官眉頭微皺,真想不明白這個宇文公子是怎么一回事,那個候龍歸應(yīng)該是他的私兵,他怎么把他們派到了最前線?
如此說來宇文公子那一千有余的傷亡,傷亡的應(yīng)該大多數(shù)都是候龍歸的人,薛延陀的人可能就占個余。
候龍歸原本就只有三千多人,傷亡一千余,投唐一千余,就剩下幾百人跟著宇文公子投奔唐直去了。
梯真達(dá)官望向遙遠(yuǎn)的北方,不由得幽幽一嘆,暗暗地為宇文公子擔(dān)起憂來。
“宇文兄,你這是何苦?縱然你曾與大唐為敵,大唐連我都能接納,何況你有功于大唐?你這般自斷爪牙,又有誰領(lǐng)你的情啊,等到你被俘的一天,手底下沒有足夠的資本,你連命都未必保得住?!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