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對對?!蔽具t恭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就愿意跟太子殿下說話,他總能知道自己想說的是啥。
“鄂國公與莒國公有私怨嗎?”
尉遲恭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那沒有?!?
“鄂國公覺得冤殺唐儉是對的嗎?”
“......”一句話把尉遲恭給問懵了,他也沒想過對不對的問題,他眨巴眨巴眼睛:“對不對也不關(guān)我事,是陛下讓我告的?!?
“哦,也就是說你明知道這件事是不對的,眼看著皇帝要犯錯誤,你不勸止也就罷了,還往前推一把?如果沒有你說瞎話誣告在先,就沒有皇帝枉殺重臣在后,你還敢說不關(guān)你事?”
論口才的話,尉遲恭可以直接退場了,這就不是他的賽道,他被逼問得張口結(jié)舌,最終也只能委屈巴巴的說道:“我也不想告啊,那我咋辦?”
“不想告就不告唄,你怕什么?”
尉遲恭徹底無語了,你說我怕什么?我就怕你爹唄。
李泰輕輕淺淺的一笑:“阿爺要做錯事的時候,曾經(jīng)有多少人頂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進諫,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們都不怕死,獨你怕?”
“我不怕!”尉遲恭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廝殺,別的不敢說,最起碼“怕死”這倆字,絕對扣不到他的頭上:“我只是沒想到,再說我也不會說?!?
“不會說不要緊,你只要光說實話,不說瞎話就行了。我相信尉遲將軍是個仁德正義有骨氣的人?!崩钐┱f著站了起來:“放心吧,阿爺不是個糊涂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