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就捂著頭傻笑,也不吭聲,小臉早就紅得跟對聯(lián)底色似的了,別人詩寫的好不好,他也不往心里去,關鍵是兕子,人家年紀小不說,人家還沒正式進學堂呢,他相比之下太遜色了。
兕子的詩是口述的,雖然稚氣了些,但是滿滿的歡喜直往出溢:“新衣層層疊,與花賽芬芳。日照金簪短,風飄披帛長。額前翠鈿美,臉上脂粉香。一年三百日,今朝最風光?!?
寫詩沒有多難,寫不好還寫不差嗎?只要會說話的,對付一首詩都不成問題。評詩就難了,難的不是如何評判詩的水準,難的是你選擇得罪誰?
你不說個一二三出來,就不叫評詩,你說個一二三出來,那不就是麻煩嗎?李泰看看手里這五張紙,兩個婦女、兩個兒童,咱能和他們一般見識嗎?
“這五首詩屬我做的不好,我只寫出了承歡膝下的幸福,沒寫出年味來?!崩钐┞燥@尷尬的笑著。
這倒也不是純謙虛,他寫的的確很不好,一方面有他誠心糊弄的成份,一方面也有他做詩確實不太行的原因。
“遺月和城陽都在我之上,遺月的詩中規(guī)中矩,頗有風骨;城陽筆力強勁,立意稍欠喜氣?!?
李泰放下其他,左手拿著兕子的詩,右手拿著李治的詩,說道:“最好的是這兩首詩,喜氣濃郁、緊緊扣題,兕子的更高一籌,當評為第一。”
“噢、噢、噢、噢!”兕子高興得連蹦帶跳,舉著雙手轉圈圈,披帛如同仙女的彩帶般畫出炫目的圓。
李世民笑瞇瞇的看著李泰:“評的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边@任誰來評也是這么個評法,這跟詩寫的怎么樣一點關系沒有,必須得按年齡評,誰小誰第一。
況且兕子的詩也確實還可以,在她的眼睛里,打扮得漂漂亮亮、歡歡喜喜就是過大年。
吃過午飯,大家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沒多一會兒便就各自散去了,晚上還要守夜,都得睡個午覺才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