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風息眼中的憤怒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看著真有士兵要來拖走姜遇棠,他心中的憤怒無以復加,恨不得掙脫這繩索,殺穿宰了這兒的所有人。
“枉費你們都是男兒,欺辱一個女子,算是什么本事與能耐,有種的,將你們折磨人的刑罰都沖著我來。”
江淮安急了,忍不住出聲道。
但,他的話語沒能阻止,在這一片焦灼危險的氛圍當中,忽然——
謝翊和抬目道,“元帥不妨先聽我一?!?
燕回掀了掀眼皮,慢悠悠地看了過去,就見到了那張狼狽,卻依舊俊美非凡的面龐來。
都說這謝翊和有副極好的皮囊,如今瞧來果真是所非虛。
可惜了,這謝翊和是個實打實的男人,也還是他們的頭號敵人。
燕回傲慢地抬起了下巴,“怎么,謝大都督莫不是也糊涂忘了,自個兒如今身陷南詔,亦是個階下囚?”
“自是清楚,故而,才想和與大元帥來做筆交易?!?
謝翊和的面色冷淡,不急不緩地說。
“你們南詔如今雖然有朝云的支援,但終究是獨木難支,與其想著怎么樣來折辱我們,不若想著該將目前最大的難題給解決了。”
燕回的眼神迸射出強烈的諷刺。
“最大的難題,你知道是什么嗎,就敢在這里大不慚的,何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這位謝大都督遠離前線已久了吧?”
“大元帥對朝云國借兵做出的承諾?!?
謝翊和直。
然后,又淡漠看向了周圍的那些南詔士兵,沉聲道,“你也不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來談吧?”
燕回的臉色一冷,目光深沉地看向了謝翊和。
看向他的,還有姜遇棠。
南詔對朝云國的借兵承諾?
謝翊和這是知道什么?
空氣中彌漫著的肅殺之氣。
“行,都說謝大都督對這位前妻念念不忘,以前本元帥還不相信,如今瞧來,還真不似作假,這段時日的失蹤,只怕也是你的杰作吧?”
燕回站在高臺上,豪邁走了幾步,一語道破。
先前責罰起江淮安等人,這謝翊和無甚反應,待到姜遇棠,才開始不對。
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要救他的這位前妻。
謝翊和不置可否。
風息寒戾的視線投去,果然是他!
燕回說,“看來謝大都督的薄面上,之前對你前妻的命令,本元帥也不是不可以收回,但是一碼歸一碼,有些恩怨是必須要解決的?!?
那三十萬兵馬的糧倉,只屬于燕回的部下,為了安心,還讓親弟弟在安城駐守。
那場戰(zhàn)敗,不止是讓燕回失去了弟弟,還承受了南詔帝王的雷霆之怒,當眾受了軍法。
若非他及時聯(lián)絡朝云求的支援借兵,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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