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xiàn)在,康荏苒還不相信這事兒。
她并不喜悅,反而很忐忑。
她心里一直很清楚,豪門復(fù)雜,一入豪門深似海。
“荏苒,跟我學(xué)習(xí)經(jīng)商吧,你外公上個月中風(fēng),成了植物人,蔡仲源便開始搞小動作,我早防著他了。我只用一個癌癥和幫我找孩子,就試探出了他的真心,”蔡穎氣定神閑地說到,“男人,該利用的時候利用,沒利用價值了滾蛋?!?
“你對他這么絕情,是因為你不夠愛他吧?!笨弟筌垭m然不了解蔡家的恩怨情仇,但她覺得,蔡穎之所以所向披靡,不過是因為心里沒了軟肋。
康荏苒有時候也會在施展手段的時候,覺得縛手縛腳,不過是因為有了陸士安。
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蔡穎的眉頭皺了一下。
她也是深愛過人的。
可惜,那個人,他死了。
她有一股沖動涌到喉頭,她側(cè)頭對康荏苒說到,“荏苒,改姓吧,改成你爸爸的姓或者我的姓?!?
蔡穎看到自己和時陽的骨肉,感慨萬千。
她是前段時間從蔡仲源的保險箱里翻到那些信,她才知道,原來她的女兒尚在人間。
甚至仝瑞芳要給康荏苒改姓的事兒,也在信里說得明明白白。
蔡穎去查了康荏苒,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智商隨了她。
當(dāng)然,她也知道了康荏苒和陸士安的事兒。
在蔡穎心里,只有和初戀的女兒才是她的孩子,她很想這個女兒姓她和時陽的姓氏。
康荏苒想了想,說到,“我長這么大,大家都知道我的姓了,而且,他們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我一朝改姓,顯得我忘恩負義。他們并沒有犯什么錯,相反,他們對我很好?!?
蔡穎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
所以她說,“那就這樣吧,不過,家里的事業(yè),你是一定要繼承的,我知道,你開了幾家店,這些店如果你想開,可以繼續(xù)開,如果不想開了,可以轉(zhuǎn)出去?!?
康荏苒深吸一口氣,蔡穎果然是抓繼承人來了,但她其實沒那么想繼承蔡氏集團,開店是因為她學(xué)習(xí)了專業(yè)鑒定知識,又從陸士安那里薅到了錢,所以店越開越多,但是,開公司和商業(yè)上的事兒,她不一定能懂,隔行如隔山,她有些打怵。
“我聽說家里還有個弟弟,為什么不讓他繼承?”康荏苒好奇地問到。
“他?”蔡穎鄙夷地笑了一下,“一難盡??!”
康荏苒也就不問了。
不過,蔡穎一直沒跟康荏苒提和陳京躍的事兒。
康荏苒還是有點兒感激的。
車子在蔡家停下。
蔡家的奢華程度讓康荏苒難以想象。
和陸家的黑白性冷淡風(fēng)不同,蔡家全是中式的低調(diào)奢華,康荏苒仿佛來到了密不透風(fēng)的、又等級森嚴的封建大家庭。
“媽,你回來了?”這時候,從樓上走下來一個小伙子。
想必,這就是蔡穎和蔡仲源的兒子蔡鋮了。
康荏苒想起來陳京躍的話,他說蔡鋮很平庸。
估計蔡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讓他繼承家族事業(yè)。
蔡鋮長得十分俊美,比康家俊美多了。
那美里,還有幾分陰郁和變態(tài),以至于康荏苒第一次看到他,竟然有些不寒而栗。
和蔡鋮一起走下來的還有一位姑娘,看起來比蔡鋮要大,甚至比康荏苒都要大。
她手里提著一只愛馬仕birkin。
不過,康荏苒一眼就看到,那只包是假的。
她不大明白,蔡家這么有錢,為什么女朋友還要背假包?
“嗯,你怎么還在家?”蔡穎不耐煩地回到,“沒跟小萬出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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