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拿著包,很激動地說到,“是。確實是我店里那只包!你從哪里收的?”
蔡婷婷早就跟舒然說了,她說康荏苒她爸去世那天,家里人很多,康荏苒肯定不知道是誰把這只包放在家里的。
別人的東西放在她家,她都沒問問,還當成自己的背上了。
即使康荏苒從陸士安手里哄了那么多錢,可她還是改不了沒錢人的劣根性:貪小便宜。
反正今天,康荏苒只有兩個結(jié)果:要么承認是自己偷的;要么說是把親戚落下的東西據(jù)為己有。
總之,和“偷”拖不了關(guān)系。
“這……”康荏苒說到,“你確定這只包是你的嗎?”
舒然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不能再肯定了!”
“這樣?”康荏苒緊緊地擰了眉頭,“我打個電話?!?
說完,她就給?,摤摀艽蛄穗娫?。
“嫂子,你送我的那只包是從哪買的?怎么有人說是你偷的?”康荏苒有些難堪地說到。
“這誰在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她的嘴!這就是我買來送你的。”?,摤摵苌鷼獾卣f到。
“你跟她說!”康荏苒把手機遞給了舒然,“我不大清楚事情是怎樣的。士安知道,你不信問問她,這只包是不是我嫂子送給我的?”
康荏苒的目光這才難得地放到了陸士安身上。
她那副表情好像在說:該你這個“工具人”開口了。
陸士安又笑了笑,可真能裝。
他點了根煙,慢慢地抽。
“是?!彼f。
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康荏苒這次真正的獵物到底是誰:常瑩瑩。
因為?,摤撛诳邓扇A葬禮那天提了房子的事兒,康荏苒就用這只包“請君入甕”,讓她開不了口。
他也才明白,那天早晨,康荏苒之所以讓他“等等”,等的是什么。
她沒有一句廢話,那天的那個雷,今天終于爆了。
至于舒然,不過是她利用的一環(huán)。
可惜,到現(xiàn)在舒然還在沾沾自喜。
陸士安現(xiàn)在開始懷疑,舒然這個智商,怎么能在公關(guān)部干下去的,明明她連自保的技能都沒有!
舒然接過電話后還沒開口,那頭便跟連珠炮似地罵開了,“你算好幾?說我偷的你的包?你的包上寫名字了嗎?”
舒然微皺了一下眉頭,“女士,請問這只包你多少錢買的?”
那頭沉默片刻,說到,“五……五百?”
舒然忍不住輕蔑地笑起來,“五百?這是香奈兒的經(jīng)典cf,公價九萬多,你五百塊錢,連個贗品都買不到吧,可這只包卻是真的。所以,女士,你還不承認你這只包是偷的嗎?”
那頭懵了,“九萬?”
康荏苒仿佛才弄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她從舒然手里把手機接過來。
“嫂子,你送了我這只包,我本來還想同意讓我媽和你換房子的事兒,但是,現(xiàn)在我不考慮了。你讓我丟了好大的人,”康荏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撒謊,連包的來歷說不清楚,嫂子,我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辦這種事兒?今天可是奶奶的生日,你……你怎么這樣!”
說完,康荏苒掛了電話,一副委屈到惱羞成怒的樣子。
她好像覺得今天很丟人,把包里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包還給了舒然。
既然包是舒然的,當然得還給她。
之后,她覺得自己沒臉見人,去后院躲著。
她本來也沒打算要和?,摤摀Q房,只是用這個借口,堵上?,摤摰淖臁?
看她往后還有什么臉再提換房的事兒?
舒然看到康荏苒這樣狼狽,心情很好。
可她怎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康荏苒的嫂子沒跟她說過包的價格嗎?
康荏苒一個做二奢的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康荏苒在后院,看著池塘里的水,唇角露出一絲勝利的笑。
她知道?,摤撨@個人,是一副狗皮膏藥,沾上就甩不掉,她只要動了換房的念頭,勢必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樣,康荏苒就把她的嘴堵住了。
她暫時不會再提。
“感覺挺好?”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