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確實餓了,早上出門早,機餐又沒吃,就連剛剛生氣,都有點提不起勁兒。
陳晚點的菜,而后問蘇娜,“你家里人放心你就這么過來嗎?”
“哦,對了?!碧K娜才想起來,把手機拿出來,給她老爹回電話。
等著對方接通的空檔,她小聲跟陳晚說,“偷跑出來的,但是他們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我先回個電話報平安?!?
話說完,對面接了,都不等蘇娜叫一聲爸,蘇大成就開始嗷嗷罵。
就算知道她出不了事兒,到底還是擔心的,他話說得狠,讓她別回去了,為了個男人就不管不顧,看來這個家對她來說并不重要,那就滾犢子。
蘇大成還說,“前面為了個姓魏的,現(xiàn)在為了個姓謝的,姓魏的不要你,你最好祈禱姓謝的能收留你,因為老子也不要你了。”
蘇娜扁著嘴,“他也不喜歡我。”
陳晚把頭轉(zhuǎn)向旁處,不去聽對面的咆哮和蘇娜縮著脖子的道歉。
她控制不住的想到剛剛謝應則對著蘇娜時的表情,談不上厭惡,但是帶著不耐煩,可見是真不喜歡。
這樣的姑娘都不喜歡,要求得多高?
……
謝應則回了老宅,站在主樓前面的空地上,有一瞬的恍惚。
上一次過來好像還是這邊鬧出槍擊案,他得了消息,來查看情況。
之后謝疏風的案子落幕,他就再沒回來了。
滿打滿算,距離他們一大家子住在這里似乎也沒過去多久。
可轉(zhuǎn)身四下打量,又好似哪哪都變了。
站在這里沒一會,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有人過來。
留在這里看守的人倒是挺盡職盡責,大白天的還拎著個棍子到處查看。
他回來并未通知對方,那人看到他嚇一哆嗦,條件反射就要舉棍子。
但定睛一看是他,棍子舉在半空又停了,要呵斥的話戛然而止。
他挺尷尬,把棍子放下,想了想又扔到了一旁,“謝先生啊?!?
他說,“嚇我一跳,我以為誰這么大膽子,大白天的就摸進來了?!?
謝應則點了下頭,“晚上不太平嗎?”
對方說,“前段時間有人在門外晃悠,還做了標記,不知道是不是清楚里邊有人,倒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謝應則沒說話,轉(zhuǎn)身朝著后院走,對方跟在他身旁。
到了魚池邊,走的時候一池子魚,現(xiàn)在還是,這人把魚養(yǎng)的都還不錯。
謝應則轉(zhuǎn)頭,看向曾經(jīng)的二層樓,現(xiàn)在是一片空地。
他開口,“沒關系,過段時間我們會搬回來?!?
對方一愣,“搬回來?那、那……”
“你要是愿意就還留在這?!敝x應則說,“之前雇傭的人應該也都會回來。”
男人這才放心,啊了一下,笑了笑,“工作不丟就行。”
想了想,他又說,“都搬回來也好,熱鬧?!?
可不就是,熱鬧。
謝應則也不知自己回來看什么,在后院轉(zhuǎn)了轉(zhuǎn),遠遠的瞥了一眼佛堂,沒過去。
兜了個圈,最后又離開。
路過花圃的時候他腳步頓了頓,花圃這邊打理的很是利索,之前的花枝都處理干凈,只剩一塊一塊的格子地。
謝長宴說想給夏時種花,確實如他所說,哪里都不如這里來的合適。
從老宅離開,路上的時候,魏洵來了電話。
謝應則接了,“怎么說?”
魏洵哎呀呀,“蘇娜是不是找你去了?”
“來了。”謝應則說,“剛剛碰到面了?!?
能聽得出魏洵咬牙切齒,“這死丫頭,膽子可真大?!?
他又說,“人現(xiàn)在在你旁邊嗎?”
“不在?!敝x應則說,“剛剛碰了一面,我讓她回去,沒多說別的。”
魏洵氣的不行,“她不接我電話,故意的?!?
想了想,他又說,“她爸給她打了電話,沒忍住罵了她一通,罵完了又后悔,但是現(xiàn)在拉不下那個臉,所以阿則,那邊可能需要你照應一下,她一個姑娘家,我也擔心出事,或者你找人管一管,晚一點她爸就會到,別讓她亂跑?!?
謝應則沒說話。
魏洵又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實在沒辦法,安全最重要?!?
“你叫我聲二哥?!敝x應則說,“我都能直接把她送回方城,怎么樣?”
“謝應則?!蔽轰吨らT,“怎么跟你二哥說話呢?”
謝應則嗤笑,“那我就不管了,你看著辦?!?
說著他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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