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還有其事嗎?”
“沒了…等等?!?
周建安起身來到陳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明天下午來的人,除了天機班的十名學生,剩下的來頭都比較大,到時候你稍微注意點?!?
陳洛微微點頭的同時,眼中浮現(xiàn)出少許笑意,“教授,在您看來,我需要怎么個注意法?”
“不得罪就行。”
周建安暢懷一笑,“京都雖然不大,但畢竟是夏國的首都,絕對的權(quán)力中心?!?
“一點不夸張的說,你在京都的大街上隨便扔個轉(zhuǎn)頭,都有可能砸到一位處級以上的干部?!?
“明天參加測試的那些人,家里面的能量遠非處級干部可比,說話行事方面能低調(diào)盡量低調(diào)一點,不過也不用把姿態(tài)擺的特別低,你只要不主動惹事就行,如果有人主動找你麻煩,咱也絕對不忍著,該罵就罵,該動手就動手,絕對不能吃虧?!?
聽到‘咱’這個字眼,陳洛心中一暖,“教授,這些來參加測試的人既然都大有來頭,我要是不一小心得罪了幾位,還怎么繼續(xù)待在京都?”
“我是擺設嗎?”
周建安雙手一背,“你是我徒弟,誰敢欺負我徒弟,我絕對不會讓對方好受,別以為我只是一個搞數(shù)學的,說到人脈,呵…我甚至可以直達天上。”
“你和寧染只需要記住一點,不主動惹事,但也不用怕事,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只要占理,愛誰誰。”
如此發(fā),聽得陳洛心頭一震,“謝謝教授?!?
寧染跟聲,“謝謝教授?!?
周建安面露不悅,目光在陳洛和寧染身上來回徘徊,沉默數(shù)秒后,沒好氣地挑動眉頭,“不是我說你們兩個,老頭子我和你們掏心掏肺,你們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還叫教授?”
陳洛連忙改口,“多謝師父?!?
聽到這個稱呼,周建安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后看向一旁的寧染,“丫頭,該你叫了。”
“不叫。”
“……”
寧染的干脆拒絕,讓周建安多少有點想不明白,跟個賭氣的小孩子一樣,“為什么?。俊?
“沒有為什么?!?
“陳洛都叫我?guī)煾噶?,你為什么不叫??
寧染眼眸純凈,“還沒拜師?!?
“早晚的事?!?
“早晚再叫?!?
“現(xiàn)在就叫?!?
“不叫?!?
眼見說不動寧染,一時間,周建安急得抓耳撓腮,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骸罢f吧,怎么樣才能讓你現(xiàn)在叫我一聲師父?”
寧染不為所動,“怎么樣都不能。”
萬般無奈之下,周建安只得看向陳洛,低聲吐槽道:“你這小子別光擱這呲個大牙看熱鬧行不行?”
“你倒是想辦法勸勸寧染啊,我現(xiàn)在特別想聽她叫我?guī)煾?,她不叫,我今晚肯定睡不著覺?!?
陳洛心中笑意翻涌,“這么夸張嗎?”
周建安花白的胡須抖動,“夸張嗎?這是事實!”
“這丫頭整天都是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想讓她叫我?guī)煾?,實不相瞞,讓她叫我老師這事,我心里已經(jīng)想了很久,今天必須實現(xiàn)?!?
“行,那我想想辦法。”
周建安眼中露出幾分意外。
其實,他也就那么一說,并不抱任何希望。
畢竟寧染已經(jīng)把話說的非常清楚,怎么樣現(xiàn)在都不會叫他師父,哪怕是陳洛出聲相勸,也很難讓寧染改變主意。
“染寶兒,叫師父?!?
聞,寧染向前一步,稍稍躬身行禮,“師父?!?
周建安:“……”
這樣也行嗎?
這么簡單嗎?
這么聽話嗎?
“咳…好好好,丫頭,你以后會聽師父的話嗎?”
“不聽。”
“……”
又是拒絕。
又是這么干脆。
周建安頗為幽怨,“天底下哪有不聽師父話的徒弟?”
寧染神態(tài)依舊澹然,“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很多時候我連媽媽的話都不聽,不聽您的話不正常嗎?”
周建安指著陳洛,一臉不服氣地控訴道:“你為什么要聽陳洛的話?難道在你心中,我這個師父還不如陳洛重要嗎?”
此話一出,寧染淺眉微動,眼神極為詫異,“師父,您為什么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無聊?哪里無聊了?”
“這個問題本身就很無聊,在我心中,您當然沒有陳洛重要,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問?!?
周建安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扎心!
太扎心了!
迎著周建安的幽怨目光,陳洛咧嘴一笑,“師父,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寧染天生就是這種性子,您不能拿要求李老師的標準來要求寧染,她是個寶兒,您能收到像她這樣的徒弟,應該知足才對,再要求她這樣那樣,是不是有點過于貪心了?”
周建安哭笑不得,“雖說事實確實如此,但你能不能別說出來?我不要面子的嗎?”
陳洛臉上的笑意加重,“師父,我和寧染叫你師父,代表我們的師徒關系已經(jīng)成立,既然是自己人,我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
末了,他還不忘補充一句,“在自己人面前還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沒有什么意義?!?
周建安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