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小時候,說靳擎嶼剛到靳家的時候,說靳洲以前的事,也就短短一段路程,姜星杳都要聽她把靳家的每一個人扒了個底朝天,她也算知道了,靳沅秋為什么會那么了解還會曾經(jīng)的事。
合著她的心事一直都在這上面。
車子駛進周家大宅,姜星杳就在院里看到了周懷宴的車子,知道是他帶著靳擎嶼回來了,姜星杳心也跟著提了提,一路小跑著進了屋。
就看到靳擎嶼坐在沙發(fā)上,他上衣脫了,肩膀上好像有個傷口,有家庭醫(yī)生在旁邊已經(jīng)把他肩甲處都纏上了繃帶。
除去那里以外,姜星杳還看到他身上好幾處青紫,姜星杳一下子就緊張了幾分:“這是怎么了?哥,你們還動刀子了?”
姜星杳不是沒有想到,周懷宴帶靳擎嶼出去可能會有什么拳腳沖突,但現(xiàn)在肩膀上纏了厚厚的繃帶還在滲血,明顯不像是小傷。
周懷宴臉上閃過幾分尷尬,有點兒躲著姜星杳的視線。
靳擎嶼說:“不是大哥的問題,路上遇到點意外,沒什么大事,杳杳不用擔心?!?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星杳又問了一句。
靳擎嶼才無所謂地道:“就回來的路上,碰到大哥的對頭了,有那么一點沖突而已,都是意外,沒什么大事?!?
事實上,事情遠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周懷宴帶他出去之后,就以要看他能不能保護杳杳為由,給了他幾個人,讓他去清剿梟爺?shù)睦铣病?
靳擎嶼用了點手段,事情辦得也還算順利,就在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有人藏了槍,狗急跳墻,他這才受了點傷。
就是因為害怕姜星杳擔心,在她回來之前,她已經(jīng)讓周家的人加急叫了醫(yī)生,把子彈取了,現(xiàn)在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除了有點滲血以外,姜星杳也看不出什么。
周懷宴一直沒有說話,又或者說今天那樣的突發(fā)狀況,讓他也有點后悔。
他本來也只是想找點麻煩,稍微刁難一下靳擎嶼,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哥哥愿意笑著放自己的妹妹和別的男人離開。
出現(xiàn)了這樣的意外,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現(xiàn)在看靳擎嶼自己把事情瞞了下來,周懷宴對他的印象,也沒有那么差了。
至少他還算有分寸,沒有借著這個傷在杳杳那里賣乖討好,說他這個哥哥的不是。
周懷宴有點含糊其詞的道:“既然受傷了,就先好好休養(yǎng)一陣吧,我讓人給你做補湯。”
關于姜星杳和靳擎嶼之間的事,他沒有明面上的拒絕了,也沒有同意,就想這樣糊弄過去,但靳擎嶼卻直白的問:“大哥,你是不是同意我和杳杳在一起了?”
姜星杳看著他這副蹬鼻子上臉的做派,用手輕輕的擰了他一把。
周懷宴大抵也沒有想到,靳擎嶼這么會順桿子往上爬,他輕笑了一聲:“一碼歸一碼,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周家養(yǎng)傷?!?
外之意就是,他還得再觀察地觀察。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周懷宴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放緩了很多,他就是需要一個臺階。
醫(yī)生很快就給靳擎嶼處理好了傷口,又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姜星杳在旁邊認真記著,也沒有注意到周懷宴和靳擎嶼之間無聲的暗涌。
如今靳家的事全都壓在了靳沅秋的肩膀上,靳沅秋沒辦法在周家久待,第二天就回了帝都,靳擎嶼借口傷口疼沒有去送她,讓姜星杳把她送去了機場。
姜星杳臨走的時候,和靳擎嶼說好回來給他換藥,等她回來以后,靳擎嶼卻已經(jīng)找家里的傭人重新處理好了傷口。
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每當姜星杳主動要給靳擎嶼換藥的時候,他總找借口把姜星杳支出去。
這樣反常的舉動,也讓姜星杳意識到了幾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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