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嶼表情更僵了,他道:“別問了杳杳,我沒有那么閑,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吵架,只是闡述事實。”
甩下兩句話之后,靳擎嶼已經(jīng)是有點招架不住,自己先抬腳就走。
姜星杳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樣,又跟上了兩步:“你走什么?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你特地把那些詞條保留下來,就是為了隨時點進去闡述…歪曲事實?”
最后幾個字,姜星杳話鋒一轉(zhuǎn),又逼得靳擎嶼停下了腳步。
靳擎嶼說:“姜星杳,你別故意激我?!?
姜星杳也不甘示弱:“靳擎嶼,你也別故意嚇我,我現(xiàn)在不吃你那套?!?
“是嗎?”靳擎嶼忽然湊近了姜星杳幾分,在姜星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嚇得姜星杳驚叫一聲:“靳擎嶼,你做什么?”
靳擎嶼嗓音低沉,帶著戲謔:“不是說不怕嗎?杳杳現(xiàn)在在抖什么?”
姜星杳心里,確實有幾分慌亂閃過,但她又不想在靳擎嶼面前示弱,于是又嘴硬道:“我那是恐高,不行嗎?你有本事把我放下來?”
她急切的聲音,又帶著一點欲蓋彌彰的倔強,靳擎嶼從來都不知道,姜星杳原來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他所認(rèn)識的,他所見過的姜星杳,從來都是冷若冰霜,帶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氣,看起來不太好接觸,也不太愛說話。
讓他也總習(xí)慣性地忽略,其實姜星杳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甚至在她嫁給他的那年,也才剛滿二十四歲。
“好啊,把你放下又能怎樣?”靳擎嶼也生了幾分逗她的心思,直接把人放了下來。
卻沒有想到,姜星杳的腳才一沾地,雙臂就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在靳擎嶼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重重的一口,就咬在了他頸側(cè)。
刺痛夾雜著曖昧,傳來的那一瞬間,靳擎嶼擰了擰眉,第一反應(yīng)是不可置信。
姜星杳也感覺到了,面前的人過分沉默,她也從來沒有做過這么出格的事,這會兒有點心虛,又故作鎮(zhèn)定:“都說了讓你不要惹我?!?
靳擎嶼伸手,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瓣,抹掉一丁點沾染的血珠:“那杳杳解氣了嗎?要不這邊也來一下?”
他自己彎下頭來,不需要姜星杳再踮腳,就把脖子湊到了姜星杳面前。
一輛車子在兩人身邊停下,從車上下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這些人或許是靳氏的合作伙伴,對靳擎嶼都很熟悉,遠遠的就開始打招呼:“靳總好,這是你女朋友嗎?真恩愛??!”
“是不是好事將近了?可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啊?!?
姜星杳背對著他們,他們也看不到姜星杳的臉,只能看到她與靳擎嶼姿態(tài)曖昧。
便先入為主地覺得,靳擎嶼是有了新歡。
姜星杳尷尬極了。
卻也不想就這么被人誤會,于是她直接轉(zhuǎn)身:“那很抱歉了,各位的喜酒是喝不上了,我是他前妻?!?
“哎呦,我剛才從老遠就看著這位女士氣質(zhì)不一般,原來是姜小姐呀,早就聽說靳總對姜小姐一往情深,二位這是又好事將近了吧?”
說話的這人,也是個人才,根本就不顧忌姜星杳的態(tài)度生硬,很快就補上了兩句好聽的話。
靳擎嶼說:“吳總,你這看起來事有正事吧,還不趕緊進去,可別在我這里耽誤時間?!?
被稱作吳總的那人,進門的時候,還又不忘看了靳擎嶼一眼。
那一點尷尬又曖昧的氛圍,徹底被打破,姜星杳狠狠地瞪了靳擎嶼一眼,才摔門上了車。
車子疾馳而去,紀(jì)云茵和秦漠北也出現(xiàn)在了酒店門口。
秦漠北說:“姜星杳和靳擎嶼是真和好了?”
“漠北哥,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八卦了?”紀(jì)云茵的臉色不好看,剛才姜星杳和靳擎嶼之間的打鬧,她全都看見了。
那狗男人果然手段高得很,她就知道,杳杳未必能招架得住。
秦漠北說:“我倒是不想知道,秦江南那小子最近的狀態(tài)你也看見了,他那種野狗,這輩子就認(rèn)了姜星杳那么一個鎖套,我這不也是替秦家問問,看我們家那野狗還能不能栓回來?!?
聽到秦漠北對秦江南的稱呼,紀(jì)云茵哈哈大笑:“漠北哥,秦江南知道你這么叫他嗎?”
“這稱呼可不是我起的,是那天我們家老爺子先這么叫的,我覺得可形象了,他現(xiàn)在兩眼一睜就往外跑,可不就是個野狗?!鼻啬钡?。
之前秦江南追在姜星杳后面的時候,已經(jīng)很久不去飆車蹦極了,最近這段時間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又迷上了攀巖,別說在秦家,尋常時候,在帝都都找不到他的人。
紀(jì)云茵搖了搖頭:“他們的事我也不清楚,我是不希望杳杳和他和好的,可杳杳畢竟愛了他那么多年,我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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