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姜燦燦的死,姜星杳心里始終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紀云茵給秦漠北打了電話不久,秦漠北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她和姜星杳相約的包廂里。
紀云茵趕緊迎了上去:“漠北哥,我就是讓你幫忙打聽打聽,你怎么還親自來了?”
秦漠北說:“正好在這附近,順道過來看看你?!?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把一個手提袋塞進了紀云茵懷里,姜星杳認出來了,那是紀云茵很喜歡的一家手工糕點。
紀云茵拉著秦漠北在桌子前坐了下來,姜星杳還能聞到,對方身上殘留著的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他分明是因為紀云茵一個電話急匆匆的趕過來的,還不忘順路給紀云茵帶糕點。
姜星杳的心里又一次忍不住感慨,秦漠北一定是發(fā)自內心的喜歡紀云茵,所以才會這么體貼。
紀云茵隨手把糕點放到了一邊,就已經向秦漠北詢問起姜燦燦的情況來了:“漠北哥,我讓你幫忙打聽的事怎么樣?有結果了嗎?
那姜燦燦怎么突然就死在手術室里了?”
秦漠北說:“已經找過給姜燦燦做手術的醫(yī)生了,能看出來醫(yī)生對這件事也很驚訝,照那個醫(yī)生的意思,這個手術不應該有意外的,可當時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燦燦就開始大出血,怎么也止不住。
這臺手術對醫(yī)生造成的影響也很大,他回去之后也在不斷地復盤這件事,最后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據(jù)說,當時進入手術室的還有一名護士,直接被現(xiàn)場的情況嚇得辭職了。”
“還能這么邪門?杳杳,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姜燦燦壞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所以親自收她?”紀云茵道。
她性子直,本就不愿意費心思去思考。
這也算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了。
姜星杳說:“這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漠北哥,能不能麻煩你再幫忙查一查那個護士的事?”
一個在婦產科里的護士,既然能進手術室,心里承受能力不至于那么差。
看到孕婦血崩就嚇得離職走人,這明顯有點兒問題了。
“這…杳杳,我?guī)湍悴槭菦]有問題,不過你確定這件事跟你身邊的人沒關系嗎?”秦漠北問得有點猶豫。
姜燦燦前腳才造了姜星杳的謠,后腳就出事,這個時間未免有點兒太巧合了。
他也是知道,以姜星杳的性格,絕對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事,可保不準姜星杳身邊的人啊。
秦漠北有所顧忌,終究沒有明說,可紀云茵卻不會考慮那么多,她道:“對啊,杳杳,你說這件事有沒有可能和靳擎嶼有關?
好像他做出這樣的事來,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奇怪?!?
姜星杳稍微有點猶豫,最后還是搖了一下頭:“應該不是他。”
如果是以前那個靳擎嶼,或許真的不會顧及法律,做出這樣的事來,可現(xiàn)在她能感覺到,靳擎嶼有在改變,并且前兩天他才剛說了,要為他們的孩子積福報,絕對不可能在背后害人性命。
姜星杳說:“漠北哥,這件事麻煩你多費點心了。”
秦漠北道:“你是茵茵的朋友,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不必客氣?!?
他也是知道姜燦燦,姜星杳和靳擎嶼這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才沒敢一口答應下來,生怕真查出點什么來,反倒是弄得自己尷尬。
現(xiàn)在聽姜星杳篤定這事不是靳擎嶼做的,秦漠北便也沒有什么顧慮了。
秦漠北平常工作繁忙,紀云茵不止一次和姜星杳吐槽過,他很少有時間陪她約會,多的時候,都要紀云茵去醫(yī)院里找他。
今天看到秦漠北難得有空,姜星杳識趣地沒有打擾這對小情侶,找了個借口,就告辭離開了。
才從樓上下來,姜星杳就看到了住在酒店大堂里的靳擎嶼,對方長手長腳的,大堂的休息區(qū)都好像有點安置不下他。
他明明戴著耳機,敲著電腦,卻又好像有心靈感應一樣,在姜星杳下樓的時候就抬頭望了過來,很快就扣上電腦,朝著姜星杳走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里?”姜星杳問。
靳擎嶼說:“我聽說秦漠北來了,便想著過來接你呀?!?
“既然來了,怎么沒上去?”姜星杳又問。
他既然連秦漠北來了都知道,那必然也知道他們的包廂是哪一個。
靳擎嶼道:“我想你應該有話和紀云茵單獨說,我上去不太合適?!?
姜星杳有點錯愕地將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你還能這么懂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