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號選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評委席上,有人發(fā)出疑問。
姜星杳的指尖,伴隨著十七號的話,泛起了一股涼意。
過往的一些事又一次困擾在她的心頭,讓她心上先是升起了莫大的惶恐。
她一步步地走到現(xiàn)在,全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明明她帶傷演出,離冠軍就只有一步之遙,卻又要被那盆莫須有的臟水潑個透心涼。
她偏頭看向自己旁邊這個陌生的十七號選手,對上的正是對方一雙充滿惡意的目光。
那人打了個響指,臺下就有幾個工作人員打扮的人,開始到處分發(fā)一些打印出來的紙張,姜星杳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上面印著的頁面她太熟悉不過了,就是之前靳擎嶼帶頭,指認(rèn)她抄襲程璟的時候上的那些熱搜。
現(xiàn)在不僅被人翻譯成了英文,還全都打印了出來,分得到處都是。
十七號還在夸夸其談:“我們這位冠軍不僅抄襲成性,還偷盜呢,之前她跟著她老師去妮麗婭大師的工作室學(xué)習(xí)之后,妮麗婭大師就丟了好幾本手稿,大家說這樣的人,真的配得到金樂杯比賽的冠軍嗎?”
“天哪,抄襲還偷盜?竟然還敢來參加這種國際比賽,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如果讓這種人拿了冠軍,那金樂杯比賽豈不是成了笑話,這種人怎么給天下鋼琴愛好者做榜樣?”
“金樂杯比賽的冠軍從來都是鋼琴界的門面,琴彈得再好,人品不行,也沒有資格拿這個獎杯。”
觀眾席上,還沒有太多的聲音,評委席已經(jīng)先亂作了一團,剛才還對姜星杳有諸多贊許的人,現(xiàn)在看向她時,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了厭惡。
姜星杳站在一眾異樣的目光里,被人從上到下的評頭論足,她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初沈氏的會議室里,一道又一道譏諷嘲笑的視線,透著懷疑鄙夷的話語,就像是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一樣,把她圍困其中。
無論她說什么,都是錯的。
可現(xiàn)在的姜星杳,卻已經(jīng)不是那個剛從靳家出來,對潑過來的臟水都毫無反抗之力的靳太太了。
“安保呢,都去哪里了?還不趕緊把這個德行有失的女人拖下來!”人群里不知道有誰,高聲招呼了一聲,就有安保人員想要上臺。
姜星杳說:“等等,我有話要說,臺下那些散布的關(guān)于我的新聞,當(dāng)年確實在我們國家鬧得沸沸揚揚,我沒辦法否認(rèn)這些新聞,但關(guān)于這件事的真相,大家不妨先聽聽這個。”
姜星杳自己朝著臺下走去,她從榮月夫人那里接過了自己的包,取出了一支錄音筆。
視線在整個場館里環(huán)顧一圈,姜星杳奪過了記者手中的麥克風(fēng),直接點開了那段錄音。
不太清晰的聲音夾雜著麥克風(fēng)的電流聲傳遍每一個角落。
“杳杳,我早跟你說過了,你是靳太太,你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凡是有我。”
“你的處理好,就是幫外人坐實我抄襲,就是讓我一直背負(fù)著抄襲的罵名對嗎?”
“不會有罵名的,杳杳,以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做靳太太,衣服包包,車子房子,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有能給你。
想出門逛街,這圈子里有無數(shù)千金太太趨之若鶩,愿意陪你,捧著你,這樣的日子不好嗎?
為什么非要去做什么曲子,去和娛樂圈那群人摻和?
為什么非要把自己撞進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呢?”
“靳擎嶼,你別轉(zhuǎn)移話題,這是兩碼事,即便你不想讓我作曲,你可以告訴我,沒必要在網(wǎng)上背刺我的。
非得讓我坐實這個抄襲的罵名,就是為了不讓姜燦燦坐牢吧,你明知道曲子是我自己作的?!?
“杳杳,你不也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簽約沈氏娛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