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皇朝!”
閻策眼神漠然的看向面前的萬里云,背負于身后的雙手已是拳頭緊握,內(nèi)心有強烈至極的殺意洶涌不休。
若非是北離皇朝四個字,仍然存在一定的威懾力,那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動手了。
與此同時。
閻策內(nèi)心除卻殺意以外,也是有些震驚。
以他的實力,除非是有神王當面,否則的話,其他神王以下的修士出手,都不可能讓自己來不及反應(yīng)。
回想到剛剛那股力量,閻策漠然的眼神中,有些許凝重隱現(xiàn)。
果然。
北離皇朝來勢洶洶,絕非是明面上的那么簡單。
正當他心中暗自猜測的時候,萬里云上面,有身披甲胄的修士御空而來,出現(xiàn)在了閻策的面前。
“誰敢阻攔皇朝大軍去路!”
說完。
對方就好像剛剛看到了閻策一樣,面色詫異:“原來是雷音宗的閻宗主,閻宗主攔在大軍前頭是什么意思,莫非雷音宗是要造反不成?”
“北離侯!”
見到來者,閻策眼中的陰冷一閃即逝,很快就恢復了原先的漠然。
“此事閻某倒是想問一問,閣下究竟是什么意思,無緣無故出手殺我雷音宗的修士,希望你能給雷音宗一個交代?!?
“交代?”
北離侯冷笑,渾然不把閻策放在眼中。
“敢于阻攔皇朝去路不說,而且擅自出手襲擊皇朝大軍,簡直是死有余辜,閻宗主如今竟敢為此質(zhì)疑皇朝行事,本官有理由懷疑,雷音宗有謀反的意圖。
這件事情,應(yīng)當是閻宗主給我一個解釋吧!”
“好大的一頂帽子,我雷音宗可承受不起!”
閻策聲音冰冷。
如果北離侯不是皇朝的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動手了。
什么時候。
有其他修士殺了雷音宗的修士,還敢在雷音宗面前如此放肆。
但是。
閻策如今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北離侯如今來勢洶洶,一副完全不把雷音宗放在眼中的樣子,讓他有些拿捏不定。
按照自己原先的猜想,北離皇朝此次前來,應(yīng)當只是想在雷音宗身上找回個面子而已,不是真的想跟雷音宗開戰(zhàn)。
可要只是為了找回一個面子,不應(yīng)該行事如此霸道。
真要逼急了,大家都討不了好。
再想到剛剛那股滅殺雷音宗修士的力量,很明顯,一個北離侯還沒有這樣的手段,萬里云的攆駕中,必定存在北離皇朝的其他強者。
“莫非是神王?”
閻策想到這個可能,心神微凝。
不過,他也沒有太大的擔心。
就算是真有神王到來又如何,雷音宗的老祖已經(jīng)是證道神王第三境,縱觀天下除了天虎皇以外,誰能鎮(zhèn)壓一位神王第三境的強者。
而以天虎皇的身份,對方也不可能冒然出手。
那樣一來。
就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了。
正當閻策暗自思考事情的時候,北離侯眼神微閃,沉聲說道:“閻宗主如今攔在我皇朝大軍面前,可也是想要阻攔大軍去路?”
“閣下重了,只是前方乃雷音宗宗門所在,禁止任何修士御空,還請閣下繞行吧!”
閻策不動聲色的說道。
他雖然暫時摸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么,但內(nèi)心也是有恃無恐。
見招拆招。
就是最穩(wěn)妥的做法。
“笑話!”北離侯怒極而笑,仿佛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論一樣:“普天皆皇土,四海皆皇臣,吾北離皇朝統(tǒng)御天下,天底下何曾有我皇朝大軍去不得的地方。
你雷音宗又算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凌駕于皇朝之上,此等做法,還說不是意圖謀反!”
此話一出。
閻策面色頓時一變。
這番話不可謂不嚴重,如果真的坐實了雷音宗造反的罪名,那么很有可能引來可怕的后果。
但是。
他自己要是就此讓開了,那么雷音宗日后便是名譽掃地,枉稱天下第一宗。
所以在思考得失以后,閻策仍然是沒有挪動半分,只是聲音完全冰冷了下來:“北離侯,我給你面子是看在皇朝的份上,你如今三番兩次出污蔑我雷音宗,而且欲要踐踏我雷音宗顏面。
本座需要你給一個解釋,否則雷音宗絕不罷休!”
話落。
一股強大的氣勢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虛空都是變得凝滯。
身為天下第一宗的宗主,閻策的實力自是非同一般。
若非是受限于承載物的問題,他已經(jīng)是能證道神王的存在了。
面對那股強大的威勢,北離侯心神凝重。
他不是擔心于閻策,而是擔心雷音宗背后的那位老祖,此次自己來的目的,實則只是要收取雷音宗的一品神通而已,不是真的要跟對方撕破面皮。
可是——
想到剛剛那位圣子的話,北離侯心中又是暗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
不是他想如何就是如何的,如今對方乃是統(tǒng)帥,自己能做的就是聽從命令。
想到這里。
北離侯怒聲喝道:“雷音宗意圖謀反,證據(jù)確鑿,傳皇朝諭令全力誅殺,誰敢出手阻攔,視若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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