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雷靈的身軀被星河淹沒,河水沖刷,將其身軀強(qiáng)行磨滅。
等到星河消散時。
只有一塊散發(fā)著強(qiáng)大氣息的雷精留下。
沈長青探出手,把雷精直接收入儲物戒指里面,然后身形便直接消失不見了。
從頭到尾。
他都沒有把神王雷靈的雷精分享出去的打算。
雖然說。
在入雷獄谷的時候,跟鐘山孔周有過約定,如果兩人聯(lián)手?jǐn)貧⑸裢趵嘴`的話,雷精就得互相平分。。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
自己并非是跟鐘山孔周聯(lián)手?jǐn)貧⑸裢趵嘴`的話。
這樣一來。
雷精自然就沒有平分的必要。
“神王雷靈隕落了!”
鐘山孔周盡管看不到戰(zhàn)局,但卻能清楚的感受到,神王雷靈的氣息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氣息消失。
說明其已經(jīng)隕落。
斬殺神王雷靈的是誰,那便不而喻了。
旋即。
他也一句話沒有多說,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這次一戰(zhàn)。
讓鐘山孔周認(rèn)識到,自己的實力終究是差了一些,而且是跟沈長青的差距又大了幾分。
起碼在天域的時候,他有把握與其三七開。
可是現(xiàn)在。
已經(jīng)沒有半點勝算可了。
意識到自己實力上的不足,他倒是沒有什么氣餒,只是內(nèi)心有股戰(zhàn)意在升騰。
沒了鐘山敗岳,多了一個鐘山仇,算是又有了追趕的目標(biāo)。
在鐘山孔周離去以后,其他修士也都是面色復(fù)雜。
他們算是深切的認(rèn)識到,同為鐘山氏族年輕一輩,彼此間的差距,究竟是有多大了。
神王雷靈的實力有多強(qiáng),這些修士再是清楚不過。
前面所有人聯(lián)手時,都沒能奈何的了對方。
如此強(qiáng)者。
卻被沈長青斬殺。
那位的實力,便是可想而知。
最終。
所有修士都是彼此散去。
沒有多的話語。
沒辦法。
這一戰(zhàn),對他們的信心實在是打擊甚大。
明白彼此的差距,內(nèi)心有的只是想要追趕的念頭,與其浪費時間說廢話,倒不如把握住時間,多提升幾分力量來得實在。
——
“神王雷靈隕落了!”
主殿里面,在神王雷靈隕落的瞬間,燭皇就已經(jīng)感知到了。
隨后。
他又是閉目推算了兩分。
旋即睜開眼眸,眼底有些許驚訝。
“鐘山仇竟能斬殺神王雷靈,他的實力晉升未免太快了吧!”
燭皇可是記得,對方入雷獄谷的時候只是神境七重而已。
一年時間。
就算對方把所有資源消耗干凈,頂天了就是神境八重或者九重。
這樣的實力,能擁有比肩神王的戰(zhàn)力,都稱得上天驕二字了。
如果能斬殺神王,縱然是一般的天驕,只怕亦有所不如。
天驕!
那不是隨便一個天才,就有資格稱得上天驕的。
在燭皇看來。
鐘山氏族萬年間,真正能稱得上天驕的,應(yīng)該就是只有兩個。
一是鐘山敗岳。
一是鐘山夏。
可惜前者已經(jīng)隕落了,后者進(jìn)入混亂禁區(qū),至今是個什么情況猶未可知。
但是現(xiàn)在。
鐘山氏族卻要再多一個天驕。
一個能以神境八九重修為,斬殺神王雷靈的天驕。
鐘山東玄面色也是有些波動:“此等天驕在這個時候于我鐘山氏族出世,看來此次大爭之世,我族合該大興!”
鐘山仇早不出世,晚不出世。
偏偏等到封神臺出世,大爭之世開啟的時候,才展露出天驕應(yīng)有的鋒芒。
在他看來,這就是天道的暗示。
鐘山氏族要想在大爭之世中崛起,很大的可能,就是落在這些天驕的身上了。
放眼諸天萬族。
除卻那些擁有神主坐鎮(zhèn)的神族以外。
其余氏族中,天才雖然是有不少,但能稱得上天驕的就沒有幾個了。
燭皇說道:“封神榜上一萬名次,我等氏族又能爭奪的了幾個,如今我族有兩位天驕存世,神境榜單里面,若無意外的話,應(yīng)當(dāng)能入主封神臺,留名封神榜。
余下者,能不能入成功入主封神臺,還是一個問題?!?
“大爭之世本就是大浪淘沙,他們即能從諸多弟子中脫穎而出,相信也是實力不弱,何不讓他們都去試一試,要能成就最好。
若是不成,也就罷了?!?
鐘山東玄神色淡然。
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入封神臺,在封神榜中留名。
盡管每一次進(jìn)入通天路,都要耗費極大的代價,但要是十幾個修士里面,有一個能入主封神臺的話,這個代價便是值了。
原先的時候。
在他看來,能百分百入封神臺的修士,只有一個鐘山夏。
其他的,就算是沈長青,都未必能百分百成功。
說白了。
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天賦潛力雖強(qiáng),但奈何境界太弱,要知道能入封神臺的天驕,每一個都是能越階挑戰(zhàn)的存在,一個境界的差距,往往就是難以彌補的。
就算是強(qiáng)行用資源,把對方的境界堆徹上面,也很難改變什么。
跟真正的穩(wěn)扎穩(wěn)打相比。
資源堆徹出來的強(qiáng)者,根基過于虛浮。
哪怕是境界上面了,真正的實力能提升多少,都還是一個問題。
可如今不一樣了。
沈長青能斬殺神王雷靈,說明對方已經(jīng)是擁有了神王級別的戰(zhàn)力。
神王級戰(zhàn)力。
不出意外,是絕對能入主封神臺的天驕。
而且。
對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沒有成長到神境極限,說明還有能夠上升的空間。
待到其真正神境圓滿的那一刻,實力只會更加可怕。
“虎父無犬子,鐘山敗岳是天驕,他的兒子也一樣是天驕,看來他這一脈傳承很是不錯,要能讓其留下血脈,卻也是不錯?!?
鐘山東玄想到了別的方面。
強(qiáng)者血脈傳承。
天賦是能夠遺傳的。
像是鐘山敗岳稱得上天驕,對方的兒子同樣也是天驕。
如果鐘山仇能留下血脈的話,后裔培養(yǎng)起來,有一定可能再出一位天驕。
當(dāng)然。
這些概率性的問題,不是百分百的。
可不管如何。
天驕親自留下的血脈,怎么都不會差。
現(xiàn)在就只剩下兩個問題。
一是鐘山仇是否愿意留下血脈,二就是鐘山氏族里面,究竟有哪個年輕一輩的女天才,能夠配得上對方。
燭皇聽到這句話,神色微微一怔,然后深有同感的點頭。
“東玄神王的想法倒是不錯,從他們兩代來看,這一脈傳承是真的不錯,如果能讓其留下后裔的話,日后于氏族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至于合適的配偶,倒是有些麻煩?!?
他眉頭微蹙。
鐘山氏族中女子不少,但是能夠在天賦上面相匹配的,可就難以尋找了。
畢竟另一半要是天賦不足,誕生下來的后裔,只怕也未必能完全繼承天驕的天賦。
再者說了。
要沒有足夠的天賦才情,以鐘山仇天驕的身份,可能也是看不上。
一時間。
兩尊神王陷入了沉思。
——
雷獄谷中。
斬殺神王雷靈以后,沈長青第一時間,就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然后準(zhǔn)備煉化雷精。
前面一戰(zhàn)。
他表面上看好像沒有什么傷勢。
但實際上,肉身受創(chuàng)頗為嚴(yán)重。
畢竟最后硬生生承受下神王雷靈的全力一擊,就算是擁有洞天七重的體魄,且打通了軀干的中周天,論及防御力量也不可能強(qiáng)大到完全不懼神王攻擊的程度。
所以那全力一擊下,沈長青已是受創(chuàng)嚴(yán)重。
只是他一直強(qiáng)忍著傷勢,所以才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如今。
找到合適的地方,沈長青也沒有在掩藏什么。
愈合的肉身。
再次強(qiáng)行崩裂開來。
內(nèi)里縈繞不散的雷霆力量,不斷破壞血肉,阻止肉身的自我愈合。
“煉化雷精以前,得先一步恢復(fù)傷勢才行了!”
感受著肉身中神王雷靈殘留的力量,沈長青嘆了口氣。
不跟神王爭鋒。
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明白神王的強(qiáng)大。
那一戰(zhàn)看起來,是他全面壓著神王雷靈打,實則并非如此。
在自己出手以前,神王雷靈就已經(jīng)不再全盛壯大,后面的戰(zhàn)斗,同樣是兇險無比。
自身能贏。
全然是依仗了強(qiáng)大的肉身體魄。
否則。
在一開始時,便要宣告落敗。
明白這一點以后,沈長青對于武道便是更加堅信。
他很清楚。
自己能擁有力敵神王的力量,不是因為神境八重圓滿,不是因為擁有神主級天賦神通,亦不是因為掌握有神通法則。
一切的都一切,都是因為擁有無與倫比的肉身體魄。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
任何的手段,都是形同虛設(shè)。
“若是我摒棄神道力量,把所有秘藏力量全部喚醒的話,鎮(zhèn)壓神王雷靈必定會更加的簡單!”
沈長青心中暗忖。
只可惜,他現(xiàn)在沒能動用秘藏力量。
一旦動用秘藏力量,鐘山仇的身份就會徹底失去作用,到了那個時候,哪怕自身擁有比肩神王的力量,恐怕也是很難有什么活路了。
畢竟——
神王跟神王的差距,是很大的。
沈長青有把握抗衡一般的天地神王,卻沒有把握抗衡頂尖的天地神王。
更別說。
天地神王上面,還有日月神王,日月神王上面有寰宇神王以及規(guī)則神王。
另外。
那個曾經(jīng)推算自己的強(qiáng)者,他懷疑有可能不止是神王境界那么簡單。
具體如何,有待商榷。
如今危機(jī)四伏。
單靠現(xiàn)在的實力,還沒有保全自身的把握。
隨即。
沈長青也沒有再去想那么多,開始汲取周遭游離的天地靈氣,恢復(fù)自己肉身上面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