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
肯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在內(nèi)。
沈長青來這里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把廣源府的天災(zāi)給清除掉。
再怎么說。
天災(zāi)都是相當于一個隱患。
雖然莫子晉沒有什么大的動作，但保不齊對方日后不會做出殘害人族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
他有些猶豫了。
對方雖然已經(jīng)死了兩百多年，但如今仍然是以人族自居。
再者說。
這頭天災(zāi)到現(xiàn)在為止，也的確是沒有做出什么殘害人族的舉動。
不像其他各府天災(zāi)那樣，手中沾染的人族鮮血，都是以數(shù)十上百萬來計。
相比下。
莫子晉算是干凈許多。
不過，其中不排除是有大秦鎮(zhèn)守天災(zāi)的原因。
但是。
單單以此來推斷，就直接滅殺對方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說句實話。
沈長青對于莫子晉的感官也是不錯的。
還有就是。
泰山府君的話，也讓他有了一些感觸。
上古時期。
同樣是有天災(zāi)相助于人族，那么上古時期能有，現(xiàn)在為什么就不能有。
雖然沈長青不知道，莫子晉究竟是通過什么樣的方法，使得自身擁有信仰的力量。
但是。
對方掌握有信仰，那就說明了日后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甚至于。
有一定的可能，成為神王境的強者。
如今人族底蘊薄弱，要能多一尊強者坐鎮(zhèn)，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且。
以莫子晉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是自己殺了對方，能夠收割到的殺戮值也是不多。
還有最后一點。
那就是。
沈長青自信，自己的成長會比對方快上許多。
信仰力量再好。
也沒有殺戮值來的有用。
一念及此。
他心中那股殺意頓消。
“莫兄既然認為自己是人族，那么我便沒有對你出手的理由。”
沈長青多了一分笑容。
不殺莫子晉。
是看在對方仍是人族的份上，也是看在自己有把握掌控局面的份上。
就算對方再強。
他也有把握將其鎮(zhèn)壓下去。
如果沒有這樣的把握，沈長青未必會冒這個險。
可是現(xiàn)在的話。
他倒是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機會。
話落。
沈長青臉上的笑容收斂，突然變得肅然起來：“但有一點，我也丑話說在前面，要是有朝一日，你自甘墮落淪為妖邪，以人族為血食的話。
那么我必定會親自出手，將你誅殺于此?！?
可怖的氣息。
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使得偌大的領(lǐng)域都是在劇烈顫動，好像陷入末日一樣。
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氣息壓迫，莫子晉面色凝重。
“沈兄放心，我一日是人族，永生永世都是人族！”
“好！”
沈長青面上重新浮現(xiàn)笑容，那股可怖的氣息也是消散一空。
震動的領(lǐng)域。
在氣息消散的時候，瞬間恢復(fù)了過來。
身上壓力驟然減輕。
莫子晉心中徒然一松。
雖然知道沈長青的實力很強，可沒有真正的感受過，他也沒有準確的猜測。
直到現(xiàn)在。
莫子晉方才明白，自己跟對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真的動手。
他絕沒有半分勝算可。
不過。
看對方的樣子，是不會對自己出手了。
“我原先把大秦各地的天災(zāi)，都給清理了一遍，那些跟莫兄一樣的存在，都是極難完全滅殺。
要想把那等存在斬殺，必須要殺成百上千萬次才行?！?
說到這里，沈長青眼神閃爍了下。
“我想問一下，如果我對莫兄出手的話，需要殺你幾次才行？”
泰山府君說過。
上古時期的那位相助人族的天災(zāi)，不能如同其他天災(zāi)那樣，能夠一直的復(fù)活。
很大的原因。
就在于那位舍棄了一些東西，換取來了自身的實力。
現(xiàn)在他就想從莫子晉身上，得到一些答案，看看是否真的如此。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片刻后。
莫子晉微微搖頭：“看來沈兄對于我是真有不少的了解，你說的不錯，我原先的身體中，蘊含有八百七十六萬五千一百二十七人族靈性。
而我自身的意念，便是那些靈性的主導(dǎo)。
每一道人族靈性，都是相當于我的一條生命，你若是想要徹底殺死我，就得殺我八百七十六萬五千一百二十七次。”
八百七十六萬五千一百二十七次！
沈長青眼神再次閃爍。
對方口中所說的靈性，實則就是怨念。
每一道怨念，就相當于一個死去的人族。
廣源府的天災(zāi)到底死了多少人，他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可現(xiàn)在從莫子晉口中說出，沈長青已然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盡管如此。
他也沒有插話，而是任由對方往下說。
“但自從那些靈性離開我的身體以后，我身體中保留的靈性就已經(jīng)不多了，你若要殺我的話，百八十次就能成功了。”
果然！
聽到這句話，沈長青心中暗道了一聲。
泰山府君說的沒錯。
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莫子晉實力能夠快速增長，作為代價，他不能像其他天災(zāi)那般，近乎毫無限制的復(fù)活。
當然了。
能復(fù)活百八十次，也是很了不起的了。
但要跟其他天災(zāi)比，就顯得微不足道。
等到對方說完。
沈長青就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隱隱間豁然開朗了一樣。
但是，他仍然有些疑問。
“為什么還有別的靈性留在你的身體里面？”
“因為留下來的那些靈性，充滿了不甘與憎恨，他們不愿意離開，而是企圖爭奪我的身體，以此來重現(xiàn)于世間，以仇恨來清洗一切。”
莫子晉淡淡開口。
那些不甘與憎恨的存在，與其說是靈性，倒不如說是怨念。
只是說。
憑借那些怨念，想要爭奪自己的身體，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他幾乎不用耗費什么力氣，就把那些怨念全部鎮(zhèn)壓了下去。
如此一來。
怨念逃脫不得，反倒是讓自己多了幾分保命的本錢。
旋即。
沈長青陷入了沉思。
先是泰山府君的話，再是莫子晉的話，讓他對于天災(zāi)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了解。
靈性！
怨念！
沈長青把前者理解為人性，后者理解為魔性。
擁有人性者，方能稱得上是人。
擁有魔性者，那跟妖魔沒有任何區(qū)別。
其他天災(zāi)沒能如同莫子晉這樣，他懷疑是魔性占據(jù)了上風(fēng)，把人性都給壓制了下去，甚至是全部吞噬掉。
這樣一來。
只擁有魔性的天災(zāi)，便是徹頭徹尾的妖魔。
但莫子晉不同。
對方原先的肉身中，是以靈性居多，他作為所有靈性的結(jié)合體，自然也是靈性占據(jù)上風(fēng)。
如今。
靈性雖然已經(jīng)脫離了身體束縛，化為領(lǐng)域中的生靈，但冥冥中兩者仍然存在聯(lián)系。
所有靈性給到的力量，讓莫子晉得以輕易鎮(zhèn)壓那股魔性。
如此。
沈長青便是有了更加清晰的脈絡(luò)。
靈性脫離肉身，在領(lǐng)域中化為生靈，如同傳說當中的神祇信徒一樣，保留有自身的情感，且又源源不斷的為莫子晉提供信仰的力量。
魔性則是如同心魔。
雖然想要反客為主，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明白過來以后，他看向?qū)Ψ降难凵?，已是有了一些變化?
“如果莫兄愿意的話，其實是能把那些怨念都給消滅掉的？”
“那是自然?！?
莫子晉淡笑，隨后又是搖了搖頭。
“可我為什么要把他們消滅掉，倒不如全部留著，日后也能讓我多一些保命的手段?！?
“日后那些怨念，全部都被靈性同化了呢，莫兄又該如何？”
“那便順其自然吧。”
莫子晉神色如常。
怨念向靈性的轉(zhuǎn)化是不可逆的。
他雖然是所有靈性怨念的結(jié)合體，但卻不能插手這方面的事情。
真要轉(zhuǎn)化。
那就轉(zhuǎn)化了吧。
但在沒有完全轉(zhuǎn)化以前，自身仍然是擁有一些保命手段。
對此。
莫子晉倒也看得開。
“原來如此?！?
沈長青頷首。
想要快速成長，擁有絕強實力，就得放棄可以不斷復(fù)活的優(yōu)勢。
兩者中。
孰強孰弱，還真的不好說。
實力強大了，那么他人斬殺自己的概率就會低上許多。
相反。
如果實力不夠強，盡管擁有不斷復(fù)活的優(yōu)勢，也有可能會被徹底滅殺。
大秦各地的天災(zāi)之所以會死，說白了，還是因為實力不夠強的緣故。
因此。
在沈長青的心中，如果他是莫子晉的話，復(fù)活的優(yōu)勢以及實力二選一，必然是選擇后者的。
實力！
才是最大的保命手段。
沒有實力。
任何一切都是空談而已。
旋即。
他又是換了一個話題。
“莫兄現(xiàn)在，能離開領(lǐng)域的范圍嗎？”
“暫時不能?！?
“暫時不能？”
沈長青面色一動，這話說的，以后是能離開領(lǐng)域的意思了。
見此。
莫子晉搖了搖頭：“沈兄別問我，我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暫時不能只是一個猜測而已，日后是否真的可以離開尚未可知。
但我相信，想來是有走出去的那一天。
不過，就算不能離開，其實也沒有什么，這里面的生活，我也挺喜歡的?！?
自他蘇醒記憶開始，就一直留在領(lǐng)域里面。
領(lǐng)域中的一切。
都是跟兩百多年前一模一樣。
留在這里，對于自己而，便是如同當初一樣。
——
大堂里面。
莫子晉神態(tài)如常，氣質(zhì)儒雅隨和，面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便如同好好先生一般。
不是清楚他的底細。
其他人根本想象不到，這就是讓尋常人族聞風(fēng)喪膽的天災(zāi)。
“如果莫兄能走出領(lǐng)域的話，那就最好了?！?
沈長青不禁搖了搖頭。
他是覺得莫子晉肯定是能走出領(lǐng)域的。
就像泰山府君說的那樣，上古時期有天災(zāi)相助于人族。
那么如何相助，這里面就值得說道了。
如果對方只能一直待在領(lǐng)域里面的話，明顯是沒有什么可能。
唯一的解釋。
就是天災(zāi)成功走出了領(lǐng)域，才有相助人族的機會。
這些事情。
沈長青就算不去找泰山府君確認，基本上也能肯定了。
“沈兄莫非是知道什么？”
莫子晉有幾分好奇。
他聽得出來。
對方是話里有話。
沈長青說道：“人族有大劫，三百多年前妖邪降世，只是一個征兆而已，要不了多久，會有更加強大的存在到來。
如今人族的實力太弱了，能上得了臺面者沒有幾個。
莫兄日后要能成長起來，于我人族來說，也算幾分助力了。”
妖邪的事情。
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莫子晉既是人族，那自然是有知曉的資格。
再者說了。
對方的潛力以及實力，都是說明了很多東西，真給其時間成長的話，沈長青相信，對方的成長速度，絕對會超過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人。
短短時間。
已經(jīng)是到了高階妖魔的層面。
再往后。
要不了多久，就能進入大妖層面。
往后的妖圣乃至于妖神，在未來一二十年里面，都有成就的可能。
說起來。
現(xiàn)在天下間境界的劃分已經(jīng)是有許多種了。
上古時期是一種。
妖邪是一種。
鎮(zhèn)守使是一種。
以及他自己所創(chuàng)的，也算是一種。
四種境界里面。
沈長青最為習(xí)慣的，就是用妖邪層面來表達。
說白了。
人族現(xiàn)在最大的敵人就是妖邪。
以妖邪的實力為標準，來衡量人族的強弱，是最為準確的。
不過。
他已經(jīng)是在一點點的改變，逐步沿用自身所創(chuàng)的體系。
等到武學(xué)總綱推廣。
潛移默化下。
要不了多少年，自己所創(chuàng)的體系，就會被世人所接受。
“就算是以沈兄的實力，都對付不了嗎？”
“很難?！?
聞。
莫子晉面色一凝。
沈長青的實力，他是了解的很，那等手段鎮(zhèn)壓自己不費吹灰之力。
饒是如此。
對方都沒有任何對付的把握。
由此可見。
所謂的人族大劫，的確是個麻煩。
“沈兄以為，以我如今的實力，在如今人族中處于一個什么樣的水準？”
莫子晉換了個話題。
他對于自身的實力，其實沒有什么準確的概念。
沈長青說道：“你的實力在人族中，已經(jīng)算是中上層的了，放在鎮(zhèn)守使里面算得上王階鎮(zhèn)守使，但在領(lǐng)域中，你擁有一定的優(yōu)勢，就算是尊階鎮(zhèn)守使，只怕也奈何不得你。
而王階鎮(zhèn)守使以及尊階鎮(zhèn)守使，放在妖邪一族中，對應(yīng)的就是高階妖魔以及大妖。
不過，我卻是開辟了一個新的體系，已然是把這兩個境界，全部歸類在一個名為天人的境界中。
天人前五重，相當于高階妖魔，天人后五重，相當于大妖。
超出天人者，便入不朽金身境，相當于妖圣層面的妖魔。”
簡單的給對方普及了下境界方面的信息。
緊接著。
他抬起手，在莫子晉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情況下，直接一指落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大量的信息。
全部涌入其腦海當中。
不到一個呼吸。
對方就直接從那股信息沖擊中清醒了過來。
見此。
沈長青也沒有什么意外。
相當于高階妖魔的天災(zāi)，本身就是實力強橫。
再加上對方掌握有一方領(lǐng)域，神魂必定極為強大，自己傳輸?shù)挠嵪㈦m然不少，但對于這等強者來說，消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另一邊。
清醒過來以后的莫子晉，開始回顧腦海中的訊息。
待完全清楚以后，臉上便是現(xiàn)出感慨。
“多謝沈兄指點，否則我都不清楚，原來境界有如此詳細的劃分！”
對于真正的強者來說。
境界。
只是一個了解彼此實力的代號而已。
然而。
這樣的代號，也往往是頗為重要的。
不止如此。
得到武學(xué)總綱以后，他好像也有了一些目標跟動力，不再像以前那般，只是被動的提升實力，完全不清楚自己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層面。
如今有了對比。
那就能清楚自己的成長進度了。
“這是我自己整理出來的武學(xué)總綱，莫兄自己看看就好，如果說，領(lǐng)域內(nèi)的其他生靈，也能修習(xí)武學(xué)總綱的話，那么你也可以傳授出去?！?
沈長青說道。
在進入領(lǐng)域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領(lǐng)域中的生靈，跟其他天災(zāi)領(lǐng)域的完全不同。
其他天災(zāi)領(lǐng)域中的生靈，完全是一個幻象。
可這里的生靈。
卻讓沈長青有種真實存在的感覺。
然后。
再是莫子晉的說法，讓其更加確信這個事情。
只是。
這個天災(zāi)領(lǐng)域的生靈，究竟能不能如同尋常人族一樣，修習(xí)武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聞，莫子晉微微搖頭。
“沈兄的武學(xué)總綱都是以錘煉肉身氣血為主，但是領(lǐng)域內(nèi)的生靈，其實都是那一抹靈性所化，并不擁有真實的肉身，反倒是類似于總綱里面精神的體現(xiàn)。
如果是單純增長精神的方法，他們應(yīng)該是可以修煉的。
可錘煉肉身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精神存在。
卻不曾擁有肉身。
這在某些意義上，也算是生靈的一種。
沈長青心中有些遺憾，但很快又釋然開來。
的確。
那本身就是一抹靈性所化，能夠精神力體現(xiàn)就已經(jīng)不錯了，如果還擁有肉身的話，便是完全說不過去。
緊接著。
他又是開口：“單純神魂的修煉方法，我也沒有掌握，尋常武者想要提升精神力，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明悟武道真意，然后參悟真意來蘊養(yǎng)精神。
第二種，就是斬殺妖邪，掠奪精神力來補充自身。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領(lǐng)域內(nèi)的生靈如果能得到大量的精神力補充，應(yīng)該能直接蛻變?yōu)樯窕辍?
到了那個時候，實力就能強大許多了?！?
停頓了下。
沈長青看向莫子晉。
“那些生靈給你的信仰力量，跟實力強弱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以他前世的一些記憶。
根據(jù)記載。
應(yīng)該是信徒的實力越強，提供的信仰力量就越多，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信仰等階越高，給到的信仰越純粹。
但具體如何，沈長青也不是很清楚。
他前面沒有問泰山府君，那是因為自己走的不是上古體系。
不朽金身境，根本沒有開辟領(lǐng)域的說法。
偉力歸于自身。
在沈長青看來，自己后續(xù)也不可能依靠信徒來收集信仰，然后再去開辟神國。
他走的路。
跟上古時期以及妖邪都有很大的不同。
莫子晉說道：“現(xiàn)在領(lǐng)域內(nèi)的生靈都是相當于普通人族，實力強弱是否影響供給到的力量，我也暫時不得而知?！?
天災(zāi)沒有傳承。
也沒有什么前人指路。
所有的一切。
都是依靠自身來摸索。
很多的東西，他自己都不清楚，當然不可能給到答案。
“我去問問別人，或許能給到你一些幫助。”
沈長青放棄了繼續(xù)詢問的想法。
沉吟半晌，他話鋒微轉(zhuǎn)。
“另外小丘山外的守軍，我會讓他們?nèi)砍冯x，莫兄就安然在這里發(fā)展便是?！?
“沒問題。”
莫子晉淡笑。
守軍撤不撤離，跟他都關(guān)系不大。
哪怕有再多的守軍駐扎在那里，都不影響自己的領(lǐng)域。
眼下對方讓守軍撤離，也算是給到一個態(tài)度。
對此。
莫子晉也不會有什么不滿。
兩人又是交談一番后。
沈長青就是告辭離去。
離開小院子。
領(lǐng)域幻化的城鎮(zhèn)中，依舊是一副人來人往的景象，他看不出什么異樣。
但是。
有一點。
沈長青是知道的。
那就是這些領(lǐng)域中的生靈，都是清楚自己的來歷。
自己作為外來者，這些人也都是清楚的很。
然而。
莫子晉作為領(lǐng)域的掌控者，對方?jīng)]有對自己表露出敵意，那么這些生靈，也不會對自己抱有什么敵意。
不過。
這些都是他的猜測而已。
天災(zāi)玄妙非常。
就算是以沈長青如今的見識，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離開領(lǐng)域以后。
他沒有回去國都，也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前往青冥。
既然那位泰山府君存在的時間不多，那有什么問題，自己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
相比于自己摸索。
直接去問一位上古時期的前輩，要來得容易許多。
有了第一次進入青冥的經(jīng)驗。
第二次。
沈長青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天地通道所在。
看著面前的七彩漩渦，他一步走了進去。
瞬間。
通道微微顫動。
氤氳的光芒，包裹著泰山府君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了沈長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