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
東方詔負手,眼神有幾分回憶:“我跟陛下相識于百年前,如今再回首過往,仿佛一切就像是在昨天一樣。
你不要看百年來,大秦國力日漸衰減,實則若非有陛下坐鎮(zhèn),大秦能否撐得過這百年都很難說。”
古玄機的名聲。
在大秦百姓的口中,都是褒貶不一。
有人稱之為明君,也有人說是暴君。
特別是對方在位以來,對于任何觸犯大秦律法者,都是以最殘暴的手段對待。
對此。
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問題。
不過。
在東方詔看來,正因為有那等殘暴手段,才能穩(wěn)住大秦的局面。
否則大秦境內(nèi),會被妖邪滲透的更加嚴重。
“聽聞陛下曾經(jīng)針對鎮(zhèn)魔司?”
沈長青反問了一句。
聞。
東方詔微微搖頭:“不同的立場自然考慮的事情也不同,換做是你在那個位置的話,也許做法也是一樣。
但不管如此,陛下都是心系大秦的。”
若不心系大秦。
那位秦皇也不會用最后的時間,來為大秦開路。
如今妖圣被斬,妖邪一方實力大損。
再加上如今大秦有強者坐鎮(zhèn),不說是固若金湯,也差不多了。
想到這里。
他不由側(cè)頭看了下身旁的人。
自對方入鎮(zhèn)魔司至今,算了算時間,好像也就四年左右的時間而已。
四年時間。
成長到如今境地。
說是天賦,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上古的傳承,只怕也未必能讓對方短時間內(nèi),走到如此地步。
因此,其身上肯定是有更大的機緣。
但是。
東方詔也沒有詢問太多。
以前的時候,他不會去問那么多,現(xiàn)在更加不會。
隨后。
兩人就是沉默了下來。
沈長青內(nèi)心有些感慨。
古玄機的隕落,雖然是已經(jīng)注定的,可當真到了這一步,內(nèi)心還是不能完全平靜。
說起來。
他跟那位秦皇接觸的不多。
但是——
想到自己曾經(jīng)給出的承諾,沈長青暗自搖頭。
既然做出了承諾。
那就遵守便是。
以他的實力,護住一個大秦是沒有問題的。
只要新任秦皇不要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想要對付自己的話,那么自己護得大秦安穩(wěn),亦不過是舉手之勞。
若是新任秦皇非要對付自己。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雖然對古玄機有所承諾,沈長青也不可能真就熱臉貼冷屁股,任勞任怨的為大秦效力。
不過。
他想想,覺得那位即將登基的秦皇,也沒有對付自己的必要。
若是實力對等的話,問題還會有一些。
可當一方實力完全凌駕于另一方的話,那便是完全不同了。
城墻上。
沈長青看著下方的眾人,心神卻是沉寂了下去。
姓名:沈長青
勢力:大秦鎮(zhèn)魔司
身份:大秦鎮(zhèn)守使
境界:不朽金身
肉身:神霄金身(十階)
法門:誅邪寂滅指(二重)、暮蒼梧(一重)、天地一刀斬(一重)
武學(xué):
殺戮:18161
神通:76
前面斬殺妖圣,得以讓自身突破以后,他都沒有來得及認真看自己的面板。
直到現(xiàn)在。
所有的事情,都是處理的差不多,方有這個空閑功夫。
跟以往的時候相比。
如今的面板又有了不少變化。
首先。
就是神魂的界面消失不見了,只保留了肉身界面。
然后存在于武學(xué)一欄的神通,全部歸類到了新出的法門里面。
同時,武學(xué)一欄被徹底清空。
除此外。
就是殺戮值正式突破了五位數(shù)的大關(guān),到了一萬八千多的地步。
兩頭大妖,給了五千多點的殺戮值左右。
而鬼圣的話,則是提供了一萬二千多,差不多一萬三殺戮值。
不過。
真正讓沈長青在意的,是已經(jīng)完全不同的境界。
不朽金身!
何謂不朽金身,他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楚。
對于自身的變化,也只是停留在了,肉身跟神魂相融的階段而已。
至于后面的路要怎么說。
說實話。
沈長青如今還是一頭霧水。
“不朽金身,就是大宗師以后的境界了,這算是我第一次沒有用面板,把境界給提升上去了吧!”
可以說。
鬼圣給到的殺戮值以及精神力量,是真的夠強大。
按照神魂百寸,才能晉升不朽金身的話。
只是斬殺大妖。
就算是把那剩下的幾頭大妖全部殺掉,都未必能突破成功。
如今。
神魂已經(jīng)是從面板消失不見。
但是。
沈長青也能知道。
神魂現(xiàn)在跟肉身相融,兩者不再有任何區(qū)分。
換句話來講,他現(xiàn)在跟妖魔沒有什么區(qū)別,肉身中的每一塊血肉,每一滴血,都沾染有神魂的力量。
哪怕是肉身被敵人毀滅。
只要有一塊血肉殘存,都有再度復(fù)活的機會。
前提是。
神魂不要被滅掉。
如果肉身破碎的時候,神魂也被全部毀滅的話,那就沒有重生的可能了。
另外。
沈長青也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那就是——
突破到不朽金身境的他,竟然沒有辦法施展出領(lǐng)域。
要知道。
大宗師絕巔的自己,就能抗衡頂尖大妖,突破不朽金身境后,更能輕松的鎮(zhèn)殺大妖,實力屹然算是站在了妖圣層面。
可就算如此。
自身也沒有辦法施展領(lǐng)域。
一直以來。
沈長青都以為自己走的路,其實是跟妖魔一樣的。
可如今看來,在突破不朽金身境以后,又是有了一點差別。
但不管如何。
他的實力是的的確確增強了許多。
神魂突破。
融入肉身。
兩股力量交融,使得肉身氣血進一步得到蛻變,盡管神霄金身仍然是處于十階的階段,可是肉身強度,已經(jīng)是超越了以往,到了一個新的層面。
同時。
沈長青的心神,落在境界上面的時候,冥冥中升起了一絲明悟。
不朽金身境,壽一千年。
“一千年的壽元!”
他心神震動了幾分。
在大宗師的時候,沈長青估算自己的壽命,可能就三五百年而已。
強者哪怕是處于巔峰狀態(tài),亦能推算出自己的壽元處于哪一個范圍。
如今。
成功突破不朽金身境以后,壽元便是直接到了一千年的境地。
而且。
他有種預(yù)感。
一千年,其實不是不朽金身境的極限,后面仍然可能活的更久。
只是說。
一千年對于不朽金身境而,是一個門檻。
但究竟是個怎樣的門檻,沈長青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如果能把神霄金身,進一步融合的話,說不定能從法門中,得到有關(guān)于不朽金身境的一些訊息。
眼下殺戮值充足。
神魂跟肉身融合,也不用再擔(dān)心有肉身壯大,神魂控制不了的情況出現(xiàn)。
兩者相融。
肉身氣血重大,神魂一樣會得到反哺,兩者已經(jīng)是能做到同步增長了。
但就算如此。
神霄金身暫時也沒有辦法融合。
還是那句話。
神霄金身的一些特性,沈長青是不想舍棄掉的。
唯有自己悟出一門相媲美的武學(xué),才能再一次融合。
這里面。
他給自己限定了一個時間。
三年。
如果三年內(nèi),都不能悟出那門武學(xué),那么就退而求其次,用其他武學(xué)來提升。
但那樣一來。
融合以后的武學(xué)能否符合自己心意,那就很難說了。
心神從面板中退出。
沈長青看向?qū)Ψ剑骸拔矣幸患?,想要請教一下東方鎮(zhèn)守?!?
“何事?”
“我看你等鎮(zhèn)守使也能施展領(lǐng)域,我想問一下,施展領(lǐng)域是以什么為前提?”
“沈鎮(zhèn)守不知?”
東方詔臉色錯愕了幾分,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對方都這么問了,那肯定是不清楚領(lǐng)域的。
想了想。
東方詔開口:“領(lǐng)域的話,其實就是神魂力量的一種體現(xiàn),神魂比肉身強大,方能脫離肉身束縛,從而勾連天地。
所謂領(lǐng)域,便是借用天地的力量,布下了一方異域空間。
在那方空間里面,你就相當于天地的主宰,能夠操控領(lǐng)域內(nèi)所有生靈的生死。
但是,這里面也有一個前提,就是領(lǐng)域內(nèi)的生靈實力不能太強。
如果生靈實力過于強大,那就能直接把領(lǐng)域打破,一旦領(lǐng)域破碎,施展領(lǐng)域者就有可能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明白了!
聽到這個解釋,沈長青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不能施展領(lǐng)域了。
神魂強于肉身,才能施展領(lǐng)域。
而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神魂即不強于肉身,也不弱于肉身。
兩者。
是處于一個絕對平衡的狀態(tài)。
如此一來,也就沒有施展領(lǐng)域的可能了。
沈長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肯定。
自己走的路,跟鎮(zhèn)守使以及妖魔的路都不同。
乃至于上古時期的路子,也是不一樣。
“可能——”
“這才是武者真的路吧!”
神魂肉身相融,鑄就無雙軀體。
搖了搖頭。
沈長青暫時沒有去想這個事情。
鐘聲仍在持續(xù)。
一個又一個鐘聲接二連三的響徹,聲音已是自洛安府傳開,進入到了其他的府地。
半天時間。
沉重的鐘聲,于大秦上空回蕩。
舉國縞素。
百姓哀悼。
三日后。
古玄機遺體以及鬼圣的尸體,都被全部運往國都。
沈長青也沒有留在隕圣關(guān),而是跟隨一同回返。
——
十天后。
國都,朝堂中。
古興仍然身著蟒袍,坐在帝位上面,聽著下方一人的稟報。
“陛下于洛安府中,戰(zhàn)妖邪一族妖圣,后與新任大秦鎮(zhèn)守使沈長青,聯(lián)手將妖圣斬殺于隕圣關(guān)前。
翌日,陛下駕崩歸天,遺體正在運往國都!”
簡單的一番話里面。
包含的信息量卻是巨大的。
早在古玄機借用大秦氣運的時候,他們便是清楚,對方是在跟某個強敵開戰(zhàn)。
不然。
根本不需要借用大秦的氣運對敵。
后面喪鐘響徹大秦,古玄機隕落的消息雖然沒有傳到國都,但是各個大臣都是心中一清二楚。
如今新皇沒有繼位,便是等待遺詔到來。
或者說。
是等待古玄機的遺體回歸國都。
所以。
他們對于古玄機的駕崩,便沒有什么驚訝。
真正讓人震驚的,反倒是妖圣被斬殺,以及大秦鎮(zhèn)守使的出現(xiàn)。
“父皇當真已經(jīng)駕崩了!”
古興面上有悲傷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那人低頭:“喪鐘已經(jīng)敲響,陛下駕崩乃是事實,還望太子不要過于悲傷!”
“不錯,如今陛下駕崩,大秦正該需要太子來主持大局,切莫過于悲傷,一旦身體有恙,于我大秦來說便是噩耗了?!?
其他大臣聞,也都是紛紛開口。
古玄機駕崩是事實。
那么新皇是誰,就不用多說了。
皇室中。
沒有人能跟古興抗衡。
而且古玄機御駕親征前,讓對方處理朝政,其實就有做好安排的意思。
如今對方駕崩。
這位太子自然是下一任的秦皇。
聞。
古興臉上的悲傷仍然是沒有緩解多少。
“父皇駕崩,于我大秦而乃是噩耗,即可發(fā)出通告,舉國哀悼?!?
“臣等領(lǐng)旨!”
眾臣躬身下拜。
古興揮了揮手:“今日本宮有些疲乏了,爾等就先退下吧?!?
“臣等告退。”
——
東宮內(nèi)。
古興臉上悲傷的情緒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看著面前的一人,神色平靜。
“天門關(guān)那邊,可有什么具體的消息傳來?”
“啟稟太子,天門關(guān)的消息,跟今日朝堂所說并沒有什么出入,唯一的差別就在于,天門關(guān)如今已被改名為隕圣關(guān)?!?
“隕圣關(guān)?!?
古興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緊接著便是明白了過來。
隕圣二字。
已然說明一切了。
隨即。
他又是說道:“沈長青為何會成為大秦鎮(zhèn)守使,聽聞父皇斬殺妖圣,是跟他聯(lián)手一起的?”
“不錯!”
那人點頭。
“陛下借用大秦氣運,最終妖圣死于沈長青的手中”
說到這,對方面色現(xiàn)出幾分遲疑。
見此。
古興沉聲開口:“有什么話,你盡管說就是。”
“沈長青的實力,在屬下看來也許當?shù)蒙鲜谴笄氐谝蝗肆?,縱然是那位鎮(zhèn)魔司的掌權(quán)人都有所不如,他為大秦鎮(zhèn)守使,只怕陛下也是看中其實力。
同時陛下曾,沈長青可遇皇不拜,無須聽調(diào)聽宣?!?
那人低頭回道。
大秦第一人!
古興面色有了一些波動。
然后,他便是揮了揮手。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到那人離去以后,古興眼中便是再次多了一分哀傷。
“父皇啊父皇,你走的倒是干脆,可為何又要冊封一個大秦鎮(zhèn)守使?”
遇皇不拜。
無須聽調(diào)聽宣。
說白了,那就是一個異性皇。
就算自己成為了秦皇,也沒有壓制對方的可能。
要說心中沒有不滿,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
他心中有些明白,古玄機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眼下大秦動蕩。
真有一位絕世強者鎮(zhèn)壓天下,也算是一件好事。
但古興內(nèi)心,仍然是有些擔(dān)憂。
一旦有強者實力到了沒人能制衡的地步,那么很多事情,就會超出預(yù)期了。
“希望此人,不要會有太大的野心!”
——
有身披素服的軍隊,向著國都緩緩前行。
軍隊的中間,是有御攆隨行,御攆中放置的,便是古玄機的遺體。
至于妖圣的尸體,則是放在了后面。
沈長青等人,便是同樣處于軍隊當中。
突然間。
大軍停了下來。
閆景策馬上前。
沒有多久,就看到大軍分開一條路,一人披麻戴孝來到御攆面前,直接便是跪下痛哭。
“那位是?”
看著對方痛哭的樣子,沈長青眉頭一挑。
有幾分真情,也有幾分假意。
他一時間,都沒能認出對方的身份。
東方詔嘴唇蠕動。
“那位便是當朝太子古興,而其他的人,也是一些皇子公主吧。”
沈長青暗自頷首。
在古興跪拜痛苦的時候,也有其他人披麻戴孝而來,有男有女顯得有些嘈雜。
很明顯。
對方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出城相迎。
看了兩眼。
沈長青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古興的身上。
對方是太子,那么注定是未來的秦皇。
從其身上。
他也算是看清了一些東西。
對于皇室而,親情并沒有多么濃厚,古玄機駕崩,于這位太子而,也許喜悅要多過悲傷。
畢竟當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如今一朝上位,又怎會不欣喜。
但這些事情,跟自身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既然答應(yīng)過古玄機,那么自己自然會護得大秦安穩(wěn)。
前提是。
新任秦皇不要給自己添堵。
否則,那就不能怪自己違背諾了。
許久。
古興用衣袖擦拭了下眼淚,方才站起身,用通紅的眼睛看向一旁默然不語的沈長青,微微躬身作揖。
“敢問先生可是沈鎮(zhèn)守?”
“沈長青見過太子?!?
沈長青亦是略微抱拳。
他能遇皇不拜,所以也不需要去拜一個太子,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對方都還沒有真正的登基。
而且,就算是登基了。
自己也不用去下拜。
聞。
古興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聽聞沈鎮(zhèn)守于隕圣關(guān)斬殺妖圣,此舉揚我大秦國威,父皇駕崩前也曾冊封沈鎮(zhèn)守為大秦鎮(zhèn)守使。
我大秦日后,還得多多依靠沈鎮(zhèn)守了?!?
“太子重了,有太子在,大秦自然亂不了?!?
沈長青淡淡一笑。
聞。
古興面上的笑容,也是多了一分熱情。
然后他又意識到,這個場合不能笑的太過開心,所以便是收斂了幾分。
再次作揖一番。
古興才把轉(zhuǎn)頭重新看向了御攆。
“來人,把父皇遺體運往國都!”
“是!”
停下的軍隊,再次徐徐前行。
國都內(nèi)。
如今已經(jīng)城門大開。
所有百姓都是左右駐足觀望,身上穿著都是同一的素色。
等到進入國都,臨近皇宮的時候,沈長青以及東方詔等人,卻是從中退了出來,沒有跟隨一同進入。
后續(xù)的事情。
乃是由皇室來處理,自己等鎮(zhèn)魔司的人,就沒有參與的必要了。
對此。
古興也沒有說什么。
另一邊。
沈長青則是跟東方詔等人,回到了鎮(zhèn)魔司里面。
——
議事大殿內(nèi)。
幾個鎮(zhèn)守使齊聚在那里。
東方詔沉聲說道:“如今陛下駕崩,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太子就會正式登基,接下來朝堂方面肯定會迎來一些大的變動,這些事,就暫時不用我們?nèi)ス芰?。?
朝堂變動,那是朝堂的事情。
再有如何大事,都不可能波及到鎮(zhèn)魔司的身上。
如果說。
新皇剛上任,就敢拿鎮(zhèn)魔司開刀的話,那就是自找麻煩。
而且從前面的事情來看,古興對于沈長青也是頗為敬畏,顯然是對鎮(zhèn)魔司沒有什么后續(xù)的動作。
“另外——”
東方詔停頓了下,看向沈長青。
“沈鎮(zhèn)守如今為大秦鎮(zhèn)守使,不論身份亦或是實力,都已經(jīng)非同一般,我的時日已經(jīng)不多,不知沈鎮(zhèn)守可愿意成為下一任鎮(zhèn)魔司的掌權(quán)人?”
他沒有再拐彎抹角,而是直入正題。
一旁的周元正聞,也是沒有表露出什么異樣。
自家清楚自家的事情。
雖然說。
自己的實力也是不弱,可跟沈長青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區(qū)別。
更重要的是。
他盡管比東方詔年輕,但壽元也沒有比對方長多少。
鎮(zhèn)魔司掌權(quán)人的位置,周元正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相反。
如果沈長青能接任掌權(quán)人的位置,那么未來至少百年內(nèi),鎮(zhèn)魔司都能屹立不倒。
在兩人的注視下。
沈長青微微搖頭:“掌權(quán)人的事情如今為時尚早,而且東方鎮(zhèn)守雖說時日不多,可未來兩年內(nèi)相信不會出什么問題。
所以我以為,不如等真到了那一步的時候,我等再商談這個事情吧。”
“那好吧!”
對于這個回答,東方詔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再勉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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