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飛身過來,也顧不得姑娘還在水中,便直直沖向塘里,對著男子所在的方向刺來一劍。
“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犯我家姑娘!”在度滿看來,與姑娘同泡一池水,便是極大的冒犯。
可在他的劍頭距離男子身體一丈遠(yuǎn)時,度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內(nèi)力,這股力道硬生生將他彈了回去。
度滿就這樣,遠(yuǎn)遠(yuǎn)地落在了塘邊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功夫,更無法看透水中男子的實(shí)力。
明昭月算是明白了,此人的功夫近乎妖。
他可以在度滿和一眾明家軍精衛(wèi)的眼皮子底下混入林子。又可以在海棠梧桐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泡到池子里。
明昭月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
“沒事,不必慌張,別讓外面的護(hù)衛(wèi)聽到了?!泵髡言乱娝麄冞@般擔(dān)憂,忙道。
隨后,她看向男子的背影,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這個身型,不是十八郎又是何人。
只不過此時,他身上沒有黑袍,只穿著一件日常的薄衣。
衣裳被水浸濕,背部的線條隱隱約約可見,看著非常厚實(shí),竟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安全感。
這個身影,不由讓她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上次在清淺塘?xí)r,那個奄奄一息的男子。漸漸地,這兩個人的臉在她腦海里重疊起來。
“你遲到了。”明昭月開口。
他終于轉(zhuǎn)了過來,臉上沒有面具,露出的是一張完完整整的臉。此時眼中帶著幾分笑意,用一種疑惑且溫和的目光看向明昭月。
“這么說,你是在這里等我?可我記得,昨日沒和你約定確切的時辰,只說今日東丘見,也沒約在這水池之中。怎么,你要跟我洗鴛鴦?。俊?
岸上的海棠梧桐聽到這話,嚇得臉色一白。
這個登徒子她們自然記得,上次姑娘還救過??蛇@個家伙竟然不知感恩,如此調(diào)戲姑娘!
海棠正要出阻止,便聽明昭月淡淡開口,卻是沒有挪動自己的地方,也沒有出水的打算?!斑@么說,你承認(rèn)自己是……”
十八郎三個字,她沒有說出口,而是用唇形表達(dá)了出來。
畢竟,海棠梧桐和度滿都不知道此事。
“我就說,你很聰明?!笔死陕冻瞿菑埧∶赖娜蓊?,將臉湊到她面前,“你可以趁著現(xiàn)在看看,好好看個夠?!?
明昭月微微扭了扭頭,真想給他翻個白眼。
褪去那身黑袍,頂著這張俊臉,她感覺這個人似乎放縱了許多。
見姑娘沒有大喊登徒子,也沒有要出水的意思,海棠梧桐和一旁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度滿,都有些迷茫了。
他倆這是……約好了的?
姑娘說來東丘泡泉療傷,竟然還約了一個男子!
他們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說些什么。
可姑娘與這男子才見過一次面,他們是怎么約上的?
度滿覺得,這男子功夫很是嚇人,自己或許都沒法靠近他。度滿很不安,又打心底服氣,對男子還多了幾分好奇。
“你說,你可以幫我恢復(fù)功力?”明昭月直截了當(dāng)開口。
十八郎整個人往水里去了半分,池水從原來的腰線位置漫過了他的前胸,胸肌若隱若現(xiàn)?!澳鞘亲匀唬贿^你想好怎么謝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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