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只聽赫連泰嘆了口氣,在桌上拍了一下,似乎是加了碼?!般y子給你,本王要他極其隱秘的消息?!?
“還請(qǐng)王爺告知在下,打聽十八郎的消息,是要做什么用?”
“這你就不用管了,也不是你該問的。”
十八郎卻輕笑了聲,“王爺有所不知。若是想殺他,我便專門調(diào)查他的家人,他的軟肋。若想討好他,我便調(diào)查他的喜好。若是想拉攏,我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
這家伙忽悠起人來,還真有一套,明昭月在心中腹誹,豎起了耳朵繼續(xù)聽。
赫連泰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澳莻€(gè)十八郎功夫深不可測(cè),本王有意招他到我身邊做事?!?
“招這么個(gè)厲害的人物在身邊,看來五賢王胸有大志?!?
赫連泰笑了笑,“這更不是你該問的?!?
“在下明白了,既然五賢王想拉攏那位指揮使,在下必然給你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穆公子,這些年你賣給本王東安國的消息,在本王身上可是賺了不少銀子,咱們之間除了交易,應(yīng)該算是朋友了吧?!甭犝Z氣,赫連泰很高興,話中透著玩笑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十八郎的語氣里滿是誠懇,“五賢王說是朋友,那咱們就是朋友。”
赫連泰一陣哈哈大笑,“那穆公子何時(shí)給本王引薦梅花樓的主人?”
明昭月微微皺眉,這北齊的五賢王也想見梅花樓的主人?
細(xì)細(xì)一想,她便明白了。
想來十八郎冒充金鴿,沒少給五賢王提及他的“主子”。只是沒想到這梅花樓在北齊也大有名氣。
可梅花樓的主人不就是那位千掌柜么?聽赫連泰的語氣,他似乎并不知道此人,或者并未見過。
“這有何難。盛京城中有家萬通當(dāng)鋪,今晚亥時(shí),在下請(qǐng)主人在那里等你?!?
“當(dāng)真?”赫連泰的語氣里滿是欣喜,方才被十八郎坑的三千兩銀子之怨似乎全部消散。
“不見不散?!?
……
這么一番墻角聽下來,明昭月有許多疑惑。正當(dāng)苦思時(shí),便見屋內(nèi)的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走了?”明昭月問。
“嗯?!笔死芍匦伦龌刈狼埃粗髡言逻€立在墻角,笑了笑。“怎么?對(duì)我的事那么好奇?”
“你跟赫連泰有勾結(jié)?你向他賣過東安國的消息?賣了什么?”
其他事明昭月可以當(dāng)聽趣事,唯有這件事她很敏銳。
兩國之間,無非涉及政事、軍事。
尋常政事就罷了,那是景佑帝該頭疼的??绍娛侣?,或許會(huì)波及父親,她需要問這一嘴。
“勾結(jié)……”十八郎頓了頓,“這個(gè)詞用得不太好,準(zhǔn)確來說,我跟各國的政黨間都有交易,這些消息嘛,也是互賣的?!?
明昭月驚了。
在各國間互賣消息,聽起來就不像一個(gè)好人干的事。
“放心,我給赫連泰的消息,不涉及東安國邊境?!彼坪蹩闯隽嗣髡言碌囊蓱],他道,“都是各國皇室的隱秘之事,方便他們狗咬狗的。”
十八郎說這話時(shí),神色很是輕松,明昭月下意識(shí)覺得他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