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老陳嗯了一聲,把地上的擔架一拿,將裹尸袋放在擔架上。
小吳你在后面,我在前面。
老陳說完,走在了前端。
我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在進入屋子的一刻,我嗅到了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l-->>t;br>這是尸臭的氣味。
按理來說,尸臭這種東西,并不是短時間就會形成,哪怕現(xiàn)在是炎炎夏季,也不會在幾個小時內出現(xiàn)。
據(jù)打來電話,我倆來到這,前后也不過一個小時,又怎么可能存在如此濃厚的尸臭味
能散發(fā)如此臭氣熏天的尸臭,除非放上四五天,或是七八天才會形成。
種種跡象,我無法想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蹲下身子,握住擔架的兩個桿子,跟老陳用力抬起。
遺體很重,我倆兩個大男人,抬著都十分吃力。
在來到樓梯時,老陳走的很慢,下樓的時候,十分小心,將手臂抬高,盡可能的與我保持在一條直線上,防止遺體從擔架上滑落。
這次的‘活’可不好干,由于少了燈光,我們走起來十分緩慢。
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滑,將遺體摔了下去。
遺體掉落,這可是我們這行莫大的忌諱。
聽說在前幾個月,就有兩個同事,在抬一具被車撞死的遺體時,就是因為恐懼,沒有抬穩(wěn),把遺體摔在了地上。
他們被領導臭罵了一頓,扣了一個月工資,可是就在不過一周的時間,兩人先后出了車禍。
所撞傷的地方,都跟當初摔死者的位置是一模一樣。
到現(xiàn)在,他倆還在醫(yī)院躺著......
一具橫死的尸身都如此恐怖,那么自己手上這具詭異的遺體,若是出了那種事,自己恐怕就不是被車撞傷那么簡單了。
師傅需要幫忙嗎
女人空洞的嗓音,在我身后響起。
不過我總感覺,她的聲音離我很近,很近。
就給我的感覺是,這女人是趴在我耳邊說的話......
不,不用。
我咽了口唾沫,聲音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打顫。
吱—撕——拉————
一道刺耳漫長,拉開拉鏈的聲音,突兀的在樓道中響徹。
我打了個寒顫,朝著裹尸袋一看,只見原本拉好的鏈子,在這時卻莫名的被拉開了!
昏暗之中,我甚至能隱約看到,裹尸袋中,一張慘白而又熟悉的人臉。
沒有頭發(fā),干瘦,皮膚早已脫水,像是骨頭上貼了一層皮......
這不就是我之前在門縫中,看到的那個男人嗎
頓時心中咯噔一下,如果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那么今晚上,我寧可丟了這份工作,也斷然不會過來。
可是到了現(xiàn)如今,即使我想跑,恐怕都跑不掉了......
因為在殯儀館的規(guī)定中,只要抬起擔架,無論出了什么情況,都不能再次將逝者放在地上。
至于后果,誰都不知道......
我咬著牙,大氣都不敢喘,雙眼緊緊盯著擔架上的尸身,生怕他會突然睜開眼睛,露出獠牙,一口咬在我,或是老陳的脖子上。
好在,這種恐怖的事情,并未發(fā)生,我倆走出單元門的一刻。
我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的濕透,出來被清涼的夜風一吹,整個人都仿佛掉進了冰窟窿。
老陳從后門上車,當他轉身的一刻,看到拉開的拉鏈,眉頭就是一皺。
但也沒有說話,和我一起將遺體放在后車廂里面,在下車的時候,將拉鏈重新拉好。
關上門后,老陳看向跟在后面的女人。
美女,要不你找家賓館先住幾天。
老陳聲音溫和,一雙色瞇瞇的眼睛,來回在女人身上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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