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如鯁在喉。
薄宴聲看他面色不對(duì),瞇了瞇眸,“怎這副表情?”
“總裁,您的身體是鐵打的,我們不是啊,老劉跟老陳今年都四十多歲了,家有老小,熬到這么晚已經(jīng)撐不住了。”
薄宴聲聽明白了,從旁邊煙盒拿了一根煙咬在唇間,“他們讓你進(jìn)來求情的?”
“大家確實(shí)是累了?!彼境鐚?shí)話實(shí)話,又看了眼邊上的煙灰缸。
水晶煙灰缸幾乎塞滿了煙頭。
看來總裁抽一天煙了。
司崇遞上煙灰缸,視死如歸地說:“總裁,吸太多煙對(duì)身體不好,您還是少抽點(diǎn)?!?
看著遞到面前的煙灰缸,薄宴聲知道司崇是關(guān)心他,沉吟一秒他說:“散了吧?!?
“是!”司崇灰敗的眼睛一亮,立刻跑出去宣布了。
薄宴聲坐在辦公室里,聽到外面歡呼雀躍,不到幾分鐘就全跑光了。
薄宴聲笑了一聲,原來都這么盼著回家呢。
可他,卻不想回去。
那房子有著某人的影子,回去了容易想太多,他指尖夾著根煙呆在辦公室里,忽然生出一直無家可歸的凄涼感。
看來,回頭要帶星星換個(gè)房子生活了。
就在不知道干什么時(shí),手邊的電話響了,是季明深打來的,“我跟嚴(yán)宵在夜莊,要不要過來聚聚?”
“行。”正好無所事事,薄宴聲答應(yīng)了。
季明深反倒驚訝了,“今晚月亮從東邊出來了?您老終于答應(yīng)跟兄弟們一起聚聚了?”
“月亮本來就從東邊升起?!北⊙缏曊f完這句話,掛了電話。
推開會(huì)所門時(shí),幾個(gè)男人已經(jīng)喝不少了,現(xiàn)場還有琴曲演奏,幾個(gè)年輕女孩穿著旗袍坐在臺(tái)上彈奏琵琶,古箏,頗有些婷婷裊裊的嫵媚味道。
見他進(jìn)來,所有女孩的目光望過來,見是他,甜美一笑。
可薄宴聲就像沒見到,大步走到一群男人跟前,立刻有人讓出中間的位置,他坐了下去,也不說話。
“難道你深夜出門,今天不用陪星星了?”季明深給他拿酒過來。
薄宴聲看了腕表一眼,“十一點(diǎn)多了,星星估計(jì)睡了。”
“估計(jì)?難道你還沒回過家?”
“嗯。”薄宴聲并不否認(rèn),喝了口酒。
“是嫂子在家里陪星星睡覺嗎?”季明深又問。
薄宴聲涼涼看他一眼,“她沒回來?!?
“怎么的?昨晚問題沒解決好?”季明深問道這,忽然來精神了,“昨晚不是站出來幫嫂子了么?”
“嫂子跟別人偷情了?!迸赃叴筮诌值膰?yán)宵開口。
全場震驚,都望著薄宴聲。
薄宴聲皺眉,眼如刻刀掃向嚴(yán)宵,“你哪只眼睛看見她偷情了?”
沒想到聲哥忽然為宋音序說話,嚴(yán)宵收斂的笑容,“昨晚,嫂子不是單獨(dú)跟陸景時(shí)走了么?你還搶了我的車去追嫂子呢?”
薄宴聲沒說話,季明深見他臉色不對(duì),問嚴(yán)宵,“沒追回來?”
“八成是出問題了吧?”嚴(yán)宵夜意識(shí)到薄宴聲臉色陰沉了,壓低聲音說話。
“她沒出軌。”薄宴聲冷不丁說了一句,“就是要離婚而已?!?
啊?
他們比剛才更震驚了,“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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