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薄宴聲語氣不屑,剛才問她,不愿意說,現(xiàn)在不好奇了。
薄宴聲的冷漠在季明深意料之內(nèi)。
他一直不喜歡他這個老婆,人盡皆知。
可季明深還是要告訴他,“當然跟你有關(guān)系啊,她來漢宮見的是薄九霄?!?
薄九霄?
薄宴聲微微擰眉。
季明深調(diào)笑道:“你跟薄九霄是堂兄弟,宋音序來見他,這難道是兄弟鬩墻的戲碼?”
薄宴聲冷笑,“你管得太多了?!?
“我這是關(guān)心你呀,哎呀呀,憑你的魅力都折服不了那個女人……”
季明深的語氣哪里是關(guān)心?
分明就是調(diào)侃。
從小到大,薄宴聲都是他們一群人中佼佼者的佼佼者,從沒有什么事能叫他們開他玩笑。
而今有了,他的魅力收服不了他老婆,被人撬墻角了,季明深笑得十分歡樂。
薄宴聲淡淡道:“前兩天本來打算把白坪山的項目給你們季家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了。”
季明深一下子笑不出來了,“宴聲,我跟你開玩笑的呢……”
“沒機會了?!北⊙缏暉o情把電話掛斷了。
季明深欲哭無淚。
*
音序推開包間門。
里面只有薄九霄跟他的助理。
“嫂子來了呀?!北【畔鰡问謸卧谙掳蜕希Φ妹髂繌埬?。
音序眼皮微跳,“不是腹瀉渾身無力么?薄先生看著精神狀態(tài)還可以啊?!?
薄九霄微微一笑,俊臉人畜無害,“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到嫂子,自然好得七七八八了?!?
音序心想,肯定是騙她的。
坐下來問:“今天不是說應(yīng)酬么?怎么就你一個人。”
“剛應(yīng)酬完,人已經(jīng)走了?!?
這千年狐貍,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來都來了,不如一起吃點?”薄九霄邀她吃飯。
音序看了眼桌上的菜,火鍋跟幾盤菜,動都沒動過哪來的客人?
她不動聲色道:“不用了,剛才來的路上時候喝牛奶了,這會不怎么餓?!?
“這是防我?!北【畔鲩L眸盯在她臉上,透著狐貍般狡黠的笑意。
音序淡淡道:“薄先生把手伸出來吧,我給你把把脈?!?
薄九霄還真把手伸出來了,狹長的眼盯著她,似笑非笑,“那嫂子看看,我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
音序?qū)⑹执钌先?,眉頭微微一動,“還是那個問題,失眠?!?
“沒錯呢!”薄九霄說:“藥一停又睡不著了。”
“昨晚又睡不著了?”音序問。
薄九霄“嗯”了一聲,一副思索的模樣,“還別說,那藥吃了真有點效果,一停藥就不行了,你說,能不能再開一次呢?”
音序一臉無語,“薄先生,是藥三分毒,照你這個劑量吃下去,還沒藥到病除就先噶屁了。”
“……那嫂子不是更應(yīng)該答應(yīng)?我死了就沒人再纏著你了?”薄九霄笑得調(diào)侃。
“醫(yī)者仁心?!币粜蜃焐线@么說著,心里卻冷笑。
她才沒那么傻,薄九霄要是噶屁了,警察能放過她?
她只是要擺脫薄九霄,又不是要尋死。
“醫(yī)者仁心?”薄九霄重復(fù)她那句話,差點笑出聲來,“嫂子,你這表情,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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