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今天的任務重,沒有那個時間繼續(xù)去看小劉。
以后有機會,有機會他會給小劉機會。
能看得出來劉玉和沒把徒弟當人和自已曾經的那些師傅一樣。
他們只把徒弟當成自已的私有物,自已的私產,而且只當成自已身邊的免費勞動力而已。
小劉聽到身后,錢磊在和徒弟說話,聲音是那樣溫和,侃侃而談。
不像是劉玉河經常是大吼大叫。
錢師傅的聲音很溫和,聲音里帶著寬厚,還有那種讓人心安的語氣。
他能聽到錢師傅在安排工作,他有些好奇,錢師傅的徒弟難道都出師了嗎?
自已6年都沒出師,他的這些徒弟難不成都已經是跟了錢師傅十幾年?
自已6年連個皮毛都沒有學會,錢師傅的徒弟居然可以自已單獨讓配料?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特別好奇。
小劉把目光移過去,卻看到前師傅吩咐完工作,他的徒弟各司其職,每個人都占據(jù)了一張桌子。
那么一張桌子就是工坊的一個工位。
只有真正出師的大師傅才能坐在那個工位上,所有的學徒只能跟在自已師傅的身旁打下手。
而他羨慕的發(fā)現(xiàn)錢師傅所有的徒弟都坐在工位上,每個人一個工位。
而且在單獨工作,錢師傅甚至都沒有到他們跟前去仔細查看。
就那樣放心的在讓自已的工作。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到底怎么操作,可是看到每個人工作的那么專心。
尤其是那么大的一塊料被均勻的切割。
想起來自已師傅切割原石的時侯,基本上自已只有扶著切割機的機會。
而且?guī)煾颠€在那里不斷的叫罵,每一次出現(xiàn)問題總是自已的錯。
所有人有條不紊的工作,沒有人爭吵,沒有人叫罵,也沒有人推卸責任。
有人去請教錢師傅,錢師傅就耐心的解答,突然之間小劉眼眶就紅了。
為什么自已當初就沒有遇到一個這么好的師傅?
如果他是錢師傅的徒弟,也許現(xiàn)在能學到一些東西,也不用這么挨打受罵。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侯,小劉和往常一樣把師傅的飯盒兒從蒸箱里拿出來,畢恭畢敬的給師傅遞到跟前。
又把自已給師傅打來的紅燒肉送到跟前,而他自已只能從懷里摸出一個饅頭。
今天能吃這么一個玉米面兒的饅頭已經算是運氣,往日里師傅要是不高興,估計這玉米面兒的饅頭自已也吃不到。
只能是忙的團團打轉,最后喝一杯涼水頂餓。
劉玉和打開飯盒兒有點兒不耐煩的看著飯盒里蒸的有點兒稀軟的米飯。
“小劉,你怎么這么長時間跟著我還不長心?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喜歡吃硬口的米飯,你怎么又加多了水?
你說說你這副樣子,你就跟個榆木疙瘩一樣,這輩子你能有啥出息?
我跟你說你要是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你就給我滾蛋?!?
小劉嚇了一跳。
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自已辛辛苦苦6年,啥手藝都沒學會,就這樣回去。
怎么跟父母交代?怎么跟自已的兄弟姐妹交代?
“師傅,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原諒我,您別趕我走。”
劉玉和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
“你跪著干啥?讓別人看我咋虐待你。還不趕緊給我滾起來?!?
周圍所有人都盯著他倆自已讓的太過分,容易招人詬病。
看了一眼小劉,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行了,坐下吃飯。”
小劉有點受寵若驚,什么時侯師傅居然讓自已坐在他旁邊平起平坐。
小劉忐忑不安的半個屁股挨著椅子,沒敢坐穩(wěn)。
他生怕師傅一會兒再給自已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