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蹲下來用手試探了一下水,水流就像是波浪一樣來回的撞擊自已的手。
抬起頭看了一下,水面顏色很深。
他不是水文專家,對這個顯然是不太了解。
“江老師現(xiàn)在怎么辦?”
江林回頭,
“何隊長,無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你看到電閃雷鳴了,很明顯不知道這場雨是大是小,如果短時間的雷陣雨也會造成水位繼續(xù)暴漲。
當務之急,我覺得我們還是要給村民安排一個撤離的安全地點?!?
江林低頭看著水流居然朝自已的鞋子蔓延過來,這個速度已經不慢了。
剛才自已伸手探的時侯,那個水位離自已還有一段距離,僅僅是自已蹲下用手探了一下水,現(xiàn)在水位就馬上要漲到淹沒自已的鞋子。
很明顯他一個外行人也能看出來這情況分明是不對。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這里的水位在快速蔓延?可是無論是啥原因,現(xiàn)在第一要素必須是救人。
何國強點點頭。
“江老師,這個我們知道,這樣吧,我留幾個人在這里陪著你。
剩下的人我先帶回去安置村里人,這會兒天已經黑了。
我們只能躲到山上的山神廟,我們山上有一座山神廟,往年逃難的時侯都躲在那里。
那里無論如何水位也淹不上去,如果水把山神廟都淹了,估計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兒去?!?
江林點點頭,何國強這么讓是對的,無論怎么樣先疏散群眾。
何國強帶著人走了。
只留了何秀芝和他們在一起,何秀芝依然是他們下午見的時侯的那個大辮子。
有點兒抱歉的說道,
“江老師,陳老師,不好意思,我媽在家里讓飯,我本來是準備給你們送飯的。
結果村里人說水位漲了,我和我哥過來看。
耽誤了給你倆送飯。您放心,一會兒我媽肯定會把那些飯菜都帶上山的。”
姑娘顯然是怕得罪他們,說話的時侯有幾分小心翼翼。
“這個別擔心了,桂枝這個水庫底下的湖一直都這樣嗎?時不時就會水位暴漲嗎?”
江林有些好奇,好端端的水庫不會突然發(fā)生這種情況。
他們現(xiàn)在已經往后退了1m多,不然的話水這會兒都要淹到小腿。
說話間的功夫水位居然漲得這么快,這可不是正常的漲水。
江林就算是沒有啥專業(yè)知識也能感覺出來這里面似乎不對。
“其實原本雖然每年這條河也會發(fā)水,但是我們村子不怎么遭殃的。
可是自從去年修了水庫之后,我們村子這里就時不時會被淹。
有一天早上一醒來水都已經淹到家門口了,我們村子低位處的房子好幾戶人家經常被淹?!?
何桂芝指了指這湖面,說道,
“這湖也奇了怪了,有時侯好端端的晴空萬里,可是偏偏它的水位在漲,原本河中間有一個類似小島一樣的地方,那里有一個鐵牛。
一般來說只要水淹到鐵牛的頭頂,就證明水位已經控制不住了。我們已經發(fā)現(xiàn)好幾次。
好端端的它就會漲上來,如果刮風下雨,那就更了不得,水位會漲得越快。
我們村兒里一個月前差一點兒整個村子被淹了。”
“現(xiàn)在大家住在這里都是提心吊膽,誰架得住這隔-->>三差五的把房子淹了。村里人都怕房子倒了。
可是總不能舍家撇業(yè)的從這里搬走,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一輩子在這里生,在這里長。”
“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咋辦,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
江林看了看湖面那里居然有一頭鐵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