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看到張有才,一眼就瞅見了張有才手里的紙包。
眼神里透了幾分貪婪。
老二,我正要找你呢,走,跟我回家一趟。
昨天晚上兩個兒子就從村兒里知道,居然大家伙兒硬是給張有才湊了700多塊錢出來。
這七八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shù)字,一想到張有才要用這筆錢去治胳膊,張母就坐不住。
被自已兒子拿走了120塊錢,再加上缺了張有才這么一個能掙錢的勞動力。
張母昨天晚上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只好把倆兒子叫在一塊兒商量事情。
最終三個人商量定這筆錢絕不能讓張有才給禍害了。
張有才那胳膊既然治不好了,這錢還不如留在家里。
起碼家里幾個孫子,將來娶媳婦兒就不用太發(fā)愁。
而且這筆錢是張有才的名義問全村人借來的,到時候還錢自然是找張有才。
簡直就是一件一本萬利的事情。
一家三口兒早早的就盯著村長家里,看到張有才他們?nèi)齻€人來,張母立刻帶人上門來堵兒子。
張友才看到母親和兄弟眼神一閃。
這些年他已經(jīng)習慣了對家人的付出,看到家人的時候本能的心理猜測。
是不是母親和兄弟擔心自已的傷勢
到底家人還是關(guān)心自已的。
娘,您別擔心,我們馬上就去市里。
我會好好看病的。
張友才無法控制自已,這就是常年被pua慣了,一下子很難改變這種奴性。
也難怪張有才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這相當于是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框架,很難把自已的思想跳出這個框架之外。
張母臉上一黑,當然不是跟兒子說這件事的,也不能當著村長說這事兒。
老二,你先跟我回家,咱有啥事兒去家里說。
這要被村長聽見張家人丟臉,那可丟大發(fā)了。
娘,等我從市里回來再說吧,班車就只有那一班。
錯過了那個點兒就不好坐車了。
張有才總算是沒有失智,在昨天和妻子的冰釋前嫌之下。
今天也拿定了主意要讓所有人看到自已去看病。
當然他也希望母親和兄弟能給自已長長臉,起碼不要在小舅子和媳婦兒面前太丟人。
改天再去吧,也不差在這一時,反正你胳膊也廢了。
張母不耐煩的說道。
老二要是坐上班車到了市里,那錢還能留得住啊。
張友才被這話噎的臉一下子慘白。
娘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巴不得我的胳膊廢了嗎
雖然這件事情是假的,可是母親這么說還是很傷人。
你這孩子,你這胳膊廢的事情又不是我說的。
你也不用跟我急赤白臉的,我這不是也是為了你好!
你這胳膊已經(jīng)看不好,花那大價錢去看病,還不如……還不如把這錢留給你侄子他們。
后面這句話壓低了聲音。
你想想你這胳膊廢了以后不是還得靠著你侄子他們。這錢與其打水漂,還不如留給他們以后娶媳婦兒用。
娘是為了你們兩口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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