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皇叔一生氣,直接帶著妹妹走了,整個大魏江山丟給我們,我們還能有自由嗎?
所以只有我親自出馬,才能掌握好那個分寸,他也動不了我?!?
見時令慈沒有松口的意思,她眉頭一蹙,“還是說令哥你不信任我?
我跟你說,這也是考驗我們夫妻彼此信任的機(jī)會,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若連對我這點信任都沒有。
那咱這小船就此翻了吧,我現(xiàn)在就回去同皇叔認(rèn)罪。”
哪里是認(rèn)罪,分明是告密。
“別!”
時令慈忙拉住她,“我怎么不信任你,我只是吃味,這是男人的嫉妒心……”
顧雪蕊頭也不回,繼續(xù)要往外走。
她表面嬌嬌弱弱,但力氣大得驚人,時令慈整個人就差躺地上,都拉不住,只能答應(yīng),“但你不能穿得太好看,不能碰他,不能拋媚眼,不能讓他真看上你……”
時令慈吧啦吧啦說了一堆。
“行?!?
顧雪蕊應(yīng)得干脆。
心道,我聽你這個醋壇子,不穿得好看,怎么吸引謝霆舟。
先讓他答應(yīng)要緊,真到了試探時,怎么做自己說得算。
船上無趣,難得有事做,夫婦兩個躍躍欲試,顧雪蕊為此還把自己帶來的衣裳全部試了一遍,謝霆舟還沒看到,時令慈自己先流鼻血了。
然后沒忍住,一番醬醬釀釀,折騰了一上午,最后在他啃顧雪蕊脖子時,被她一腳踹下了床。
“你給我脖子留印記,我還怎么裝淑女接近謝霆舟?”
時令慈,“……”
他就是故意的啊,可他不敢說。
若反悔雪雪真有可能拋下他回家,亦或者獨自接近謝霆舟,總歸怎么想都是暫時答應(yīng)的好。
這次他勢必要干一票大的,讓皇叔刮目相看,然后狠狠夸他。
若時晏在這,必定會說,這兩傻狍子從小到大的打,就沒一頓是冤枉的。
謝霆舟還不知自己被算計。
上船幾日,還沒發(fā)現(xiàn)時令慈的異樣,但他亦不敢掉以輕心。
這日晚上,時令慈又?jǐn)[了一桌好宴,邀請他,“沈兄,嘗嘗我們濮國的海鮮?!?
船上幾日的吃食都很豐盛,時令慈是個大方好客的,以至于謝霆舟都在想,自己是不是過于多疑了。
“沈兄,今晚無事,我倆小酌一杯如何?”
謝霆舟頷首,“我那亦有不少好酒,我讓人拿來。”
他不是愛占便宜的性子,這些日子雖吃了時令慈的,但也讓人往這邊送了不少東西。
時令慈的目的是灌醉他,酒喝那邊的無所謂。
但謝霆舟的酒量比他想象的還好,他都有些暈乎乎的了,謝霆舟還清醒得很。
“沈兄好酒量,來,滿上?!?
時令慈直接拿了大碗給謝霆舟倒上,“不瞞沈兄,今晚我有些犯愁,今晚便勞沈兄陪我醉一場?!?
不能再硬喝了,得改變策略。
“江兄愁什么?不知可有我能做的?”
謝霆舟客氣問。
時令慈嘆氣,“還不是為了家里那點子事,你知道的,但凡有家業(yè),必有相爭。
偏我那老子偏心大哥,事事幫著大哥,我大哥又是個小肚雞腸容不下我的……”
他胡編亂造,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大哥欺壓,只能出來謀生路,結(jié)果在大淵得罪人,如今只能灰溜溜回家的小可憐。
“嗚嗚嗚,原本我還想著衣錦還鄉(xiāng),揚眉吐氣一回,結(jié)果又砸了,嗚嗚,難受,來,陪我喝一個……”
結(jié)果的結(jié)果是,時令慈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睡夢中還不忘念叨,“雪雪,謝霆舟這廝酒量太大了,但你放心,我一定灌醉他……”
謝霆舟眼波微轉(zhuǎn),佯裝醉意端著酒扶起時令慈往他嘴里灌,“江兄,來,我們繼續(xù)喝,喝完再聽聽我的故事。”
時令慈被捏著下巴張嘴,一邊咕嚕咽酒,一邊呢喃,“喝,我得繼續(xù)喝,不對,不是我喝,是謝霆舟喝……
……他得醉,我才能替皇叔好好測測他的人品……”
謝霆舟跟著應(yīng)和,“對……測人品……我?guī)湍銣y,除了這個還要測什么……”
“嗯?”
時令慈似想起什么,倏然抬起腦袋,用力甩了甩頭,對著謝霆舟道,“雪雪,你測試歸測試,不許多看他,不許夸他好看,不許挨著他……”
下人們,“……”
主子,咱閉上小嘴吧。
喝點酒,那點子底全抖露出去了。
幸好,謝霆舟也醉了,幸好,他的隨從沒跟著。
恰這時,門外想起“噗呲,噗呲……”的暗號。
下人轉(zhuǎn)頭看去,是打扮得嫵媚妖嬈的顧皇后來了。
“把令哥搬走,該我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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