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得將這個圓回來,“其實這些年太子一直與臣女私下來往,這孩子也是太子的。
只是那時太子不便顯于人前,臣女不敢說出真相。
臣女沒對娘娘說真話,臣女有罪,可臣女也是為了護著太子殿下。
娘娘,臣女腹中是太子殿下的親骨肉,是您的長孫?!?
她突然手指一指,指向葉楨,“可葉楨不知安的什么心,竟污蔑臣女與梁王有染,企圖害死臣女腹中孩兒。
臣女冤枉,明明是太子扮作梁王與臣女見面,臣女一直都知道的?!?
葉楨安靜站在一旁。
撒一個圓,就需要無數(shù)個謊來圓,終有圓不回來的時候,葉晚棠窮途末路,將皇后當傻子。
這屋子她再也別想住了。
“住口!”
皇后素日慈和面容再難維持,“你有何證據(jù),證明是太子扮作梁王與你私會?”
“有,五年前陛下帶娘娘外出休養(yǎng),殿下曾留臣女在宮中住了一晚。
那一晚,臣女是跟著殿下住在東宮寢臥的,那時梁王早已分府出去,只有太子才能帶著臣女去東宮?!?
梁王這些年雖紈绔,但帝后的確對他不錯,所以,那人解釋,帝后疼寵,偶爾讓他在宮里留宿一晚不打緊的。
她沒有任何懷疑,反而覺得梁王比那兩個皇子能耐多了。
至于為何半夜帶她去東宮,她下意識覺得梁王有野心,想體驗下做儲君的感覺。
這些年順風(fēng)順水,日子過得逍遙自在,那件事便被她丟去腦后,如今才想起來。
皇后聽說她還和別的男人跑去東宮私會,火氣直沖太陽穴,“不知廉恥,下流東西?!?
這是她第一次罵葉晚棠,亦或者說是她第一次罵女人。
她自小被當做為家族鋪路的棋子,人生前途和親事皆不能自己做主,吃了不少苦頭。
世道對女子苛刻,她便對女子多了許多寬容,可今日她實在是忍不了。
“能與太子有婚約,憑的是葉驚鴻的功勞,若只憑你這個人,本宮壓根看不上。
本宮的兒子光明磊落,豈會與你這種下作東西同流合污,來人,拔了她的舌頭。”
皇后覺得從葉晚棠嘴里說出太子二字,都是玷污了她兒子。
葉晚棠沒想皇后竟要對她動手,叫嚷道,“娘娘,您怎么能這樣,您這是以權(quán)壓人,您想想我母親的功績,您這樣對我,會讓天下人寒心的?!?
“不懲戒你,本宮的兒子會寒心?!?
皇后厲色看向?qū)m人,“動手。”
兩個太監(jiān)便上前鉗制住葉晚棠,另一太監(jiān)手指一彎夾住葉晚棠的舌頭,匕首用力,舌頭被割斷,葉晚棠噴出一口血。
她怨恨地瞪著皇后,她始終覺得帝后能坐穩(wěn)江山,全是葉驚鴻當年相助。
因而,面上恭敬,心里對帝后總有施恩者的心態(tài),也是因此,才敢編造那些破洞百出的理由,以為能和從前一樣,糊弄過去。
可她不知道,皇后本就覺虧欠太子,她這般是觸碰了皇后逆鱗。
皇后自沒錯過她眼底的恨意,冷聲道,“葉晚棠與梁王勾結(jié),珠胎暗結(jié),為替梁王脫罪,不惜挾持本宮。
本宮念在葉將軍面上,廢她雙手雙腳,留她老死冷宮?!?
沒了舌頭說話,沒了手腳寫字,她休想再污蔑太子半個字。
太監(jiān)聞,當即用匕首挑斷葉晚棠手筋腳筋。
葉晚棠暈死前,眼里的恨意幾乎能化成兵刃,將皇后和葉楨捅個對穿。
皇后深覺從前對她的寬容,都是白好了,“送去西院?!?
西院破敗不堪,荒草叢生,夏季蚊蟲蛇蟻多,冬季難遮風(fēng)避雨,葉晚棠將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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