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嚴家,南金鑾殿中。
嚴茗徽手持滴血長劍,氣喘吁吁地被馬祿山攙扶站立。
此時的南金鑾殿,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鮮血染紅金磚,這些尸體無一例外,都是嚴家高層。
馬祿山對嚴茗徽拱手,一指最上方的仿制九龍金椅道:“陛下,請登基!”
“登基?”
嚴茗徽眼神中充滿了對權利炙熱,渾身顫抖,雙腳挪移地一步步走向九龍金椅。
古往今來,這把椅子讓多少英雄豪杰為之瘋狂,甚至不惜付出一切,哪怕是身家性命。
如今這王權近在咫尺,雖然他近乎殺死了幾乎所有血親,可這與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對比,又算得了什么?
渾身浴至親血液的嚴茗徽,一屁股坐在九龍金椅上:“今日之后,朕將君臨天下……哈哈!”
嚴茗徽大笑中,看向馬祿山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但卻很快便被掩蓋下來,畢竟在場這些嚴家高層,自己的嫡親,大部分都是死在他手。
雖然馬祿山是聽命于自己才斬殺的嚴家眾人,可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替罪羊來堵住天下悠悠眾口,而馬祿山就是最適合的人。
只是可惜,自己馬上還要守城,來抵抗住南方那幾家門閥勢力的討伐。
按照之前智庫的預計,憑借嚴家后吳的正統(tǒng)之名,便可招攬不少中小型勢力投奔,以及民間的一些散兵游勇……
只要能在金陵堅持兩個月,他就能做到靠著城墻防御輕易抵擋住幾家勢力的進攻。
能堅持四個月,他嚴家甚至能把其他幾家都打廢,一躍成為天下第一大勢力。
所以馬祿山得活著,需要用他的馬家軍來抵御幾家門閥的攻城,當然他的生命最多還能活四個月。
想到這,嚴茗徽激動地一拍滿是鮮血的龍書案:“從始皇帝開始,歷朝歷代每逢亂世,所有諸侯都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書同文,車同軌,度同制,行同倫,地同域……天下大一統(tǒng)!”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少嚴茗徽的親信,紛紛下跪叩首。
嚴茗徽更是忍不住瘋狂地大笑起來:“平身,諸愛卿快快平身……”
就在這時,一名嚴家探子,連滾帶爬地跑進來。
“家主大人……”
啪~
嚴茗徽一巴掌拍在龍書案上:“放肆,要叫陛下,你如今犯了欺君之罪,拖下去斬了!”
嚴家探子不由一愣,雖然他是嚴家的人,但看了看金鑾殿上,還在處理的尸首,哪一個不是嚴家的人?
撲通~
嚴家探子嚇得跪在地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我是有大事稟報,情況緊急,所以一時口誤……”
“大事?先說說看!”
嚴家探子連忙道:“是這樣的陛下,我們打探到,有一名來自天竺叫塔塔的商人來到我神州,并向多家門閥售賣設計圖,這些門閥世家都已花費重金購買,并且滿世界搶奪匠人……”
“設計圖?什么設計圖?”
“根據(jù)我們調查,應該是回回炮!”
“回回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