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說到這,隨即無奈地長嘆一聲;“可這戰(zhàn)場并非紙上談兵,不是沙盤演練可以對子的,現(xiàn)實戰(zhàn)場瞬息萬變,會發(fā)生各種意外,而從華家投降的人數(shù)來看,這神威大炮摧毀城墻是小,摧毀人心是大?!?
老相的一句話,點醒了在場眾人。
所有人在面對未知事物時都會產(chǎn)生恐懼,讓華家軍心理防線崩塌,害怕到不忘記聽從命令,沒有了斗志和士氣,選擇了投降。
這點與回回炮剛問世時相同,只不過對將士們心理摧殘更加嚴重。
孫仲符想通這點后,對老丞相道;“那依愛卿之見,朕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不應(yīng)對!”
“哦?此何意?難道沒有破解之法?”
“并非如此!”
老相拱手道:“陛下,不應(yīng)對就是不去和衛(wèi)淵硬拼,那神威大炮不就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了嗎?”
老相拍拍手,小太監(jiān)連忙取出大魏地圖,老相用手指著南北運河。
“陛下,前朝南昭帝修建的運河正好可以用上,從這里摧毀堤壩,形成一條天然保護屏障!”
“退守江東?那朕的后吳不就偏安一隅,而且后吳的國土面積,還減少了三分之一!”
“因為這里冬天不結(jié)冰??!”
老相輕撫發(fā)白的胡須,笑道;“陛下別忘了,北人不擅水戰(zhàn),還記得當初在江南沿海,衛(wèi)家軍被扶桑浪人欺負得多慘,就是因為他們騎馬行,坐船的話暈船,吐得七暈八素,戰(zhàn)力不足陸地上十分之一二!”
孫仲符一拍巴掌,驚喜道:“有道理啊!”
老鄉(xiāng)繼續(xù)笑道:“同時,咱們在這里開闊運河,保護自己的同時,還能隔開巴蜀陳家,雖然他們可以毀山路,但對比水路來說,衛(wèi)淵顯然更愿意翻山越嶺,讓他們自相殘殺,咱們幫不幫忙,幫誰,都可以再議!”
“好!好!好!”
孫仲符連說了三聲好,當即下令全軍帶上鋤頭、鐵鍬,去毀堤壩,修改南北運河的線路。
與此同時另一邊,巴蜀陳家,自立成國,名后漢,在得到神威大炮的消息后,也是連夜開會,最后商量的結(jié)果與孫家相同。
只不過也是修改運河線路,另一個是毀山道,斷了本就難走的蜀道。
并且也在籌劃著,偏安一隅,守在四面環(huán)山,易守難攻的巴蜀之地,讓衛(wèi)淵先進攻相對好打一點的江東孫家,到時候幫不幫忙,選擇幫誰,都是陳家說的算……
京城,皇宮,太和殿,舉行了盛大的典禮。
之前服侍南昭帝的小太監(jiān),取出一個密封的金匱,當著京城萬民,以及文武百官的面,當然所謂百官也都是衛(wèi)淵系高層,比如左相公孫瑾,右相糜天禾……
隨著開啟金開啟匱,取出一卷明黃圣旨,以特有的尖細嗓音,朗聲宣讀:“朕,南昭帝,承天命,御宇有年,憂勞國事,弗敢寧處,今有佞臣不孝子朱思勃,謀朝篡位,刺王殺駕,朕自知大限將至。”
“念社稷所系不可不慎,皇女南梔,朕之嫡出,聰慧淑均,性行溫良,仁孝著于宮闈,德才聞于朝野,朕心甚慰。”
“值此鼎革之際,命南梔克承大統(tǒng),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告天下,咸使聞知。欽此!”
圣旨宣讀完畢,在一片山呼萬歲聲中,南梔身著特制的帝王龍袍,頭戴珠冠,在衛(wèi)淵的親自護送下,一步步走上那至高無上的御階,端坐于龍椅之上。
她目光掃過下方眾臣,聲音清晰而堅定,傳遍廣場。
“即日起,恢復國號‘魏’,年號,南曌!”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