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惟英:“你們不會制止嗎?”
師春接話道:“師姐,你師姐,你不同意,我們敢冒然得罪其他門派嗎?你才警告了我們,說我們毛躁,說我們?nèi)鞘巧?,拿符咒的分配來威脅我們老實點。師姐,這話你剛說過沒多久,就忘了?我們除了來喊你做主,還能怎么辦?”
吳斤兩立馬點頭,“是啊,我們也很難做的?!?
是這么個理,邊惟英竟無以對。
象藍兒亦恍然大悟,也信了,原來如此。
不過邊惟英還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在宗門怎么不見你們這么聽話?”
說完就扭頭進了屋里。
吳斤兩對象藍兒攤了攤手,沒法講理,很無奈的樣子。
轉(zhuǎn)眼,天雨流星大會如期而至,王都轟動,奈何有機會親眼目睹的人卻是少數(shù)。
一座群山環(huán)繞的巨型校場,原本是天庭人馬集結(jié)操練用地,此時被大會臨時征用,烏泱泱的人群涌入,其中就有柯長老及兩名無亢山弟子。
據(jù)說為了能在校場內(nèi)直觀北荒西極之地的競奪,王庭為此動用了兩件重寶,一件名為“究極山河圖”,一件名為“俯天鏡”,二寶聯(lián)動便可直觀另一界的情形,至于兩件重寶如何個聯(lián)動法,大多人不得而知,只聽說光兩件重寶長達三個月的施展就會產(chǎn)生巨大花費。
想來校場內(nèi)觀看的人太多了,王庭也沒辦法滿足所有人,各參會門派只允許三人入場。
苗定一帶著夫人和女兒也來了,蘭巧顏和苗亦蘭今天打扮的很上檔次,他們一家沒有隨著嘈雜的人群進校場,而是直接去了校場邊的山頭上,那里有較好的觀看位置。
“喲,巧顏,這是你女兒吧,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景芬,你家可是有三個如花似玉的?!?
亭臺樓閣中,有吃有喝,到處是貴人,一踏入,就看到了不少熟人,一家子不斷與人客套打招呼。
苗定一陪同應(yīng)付之余,目光不時打量隔壁山頭。
場內(nèi),忽有一陣不一樣的騷動,眾人陸續(xù)回頭看去,只見一幫錦衣華服的男男女女進來了。為首的中年男子把一身高檔衣裳穿出了松垮感,一臉的懶散隨意,留著目前頗為潮流的小胡子。
從眾人的反應(yīng)中就能看出此人的不一般,不少人喊著“南公子”打招呼,只是這公子的年紀看起來并不年輕,他隨意揮手打著招呼。
有人很把他當回事,也有人不太把他當回事,偶爾也有需要南公子點頭哈腰湊上去主動打招呼的人。
見到苗定一,南公子笑著揮手招呼了一聲,“苗哥,這是嫂夫人和侄女吧?”
蘭巧顏知道這人,就是借著大會在幕后操弄賭盤,令自己丈夫不得不砸了十萬金捧場的那位,當即招呼女兒一起打招呼認人。
跟兩個女眷客氣了幾句,見苗定一老是有意無意打量隔壁山頭亭臺樓閣中的情形,南公子笑道:“那邊的還早,就算有人來,也不會那么早過來的?!?
隔壁山頭是最好的觀賞位置,預(yù)留給了可能會來的某些人,反正他們這邊的什么這個貴人,那個貴人的,都是沒資格過去的。
是自己著相了,苗定一打了個哈哈,“你陪你朋友去吧?!?
“待會兒見,我先去打個招呼,嫂子,你們聊?!蹦瞎颖Я讼氯?,臨走時還特意對苗亦蘭多點了下頭。
待到校場內(nèi)的人基本都坐下后,空中陡然彈出一片光幕,如同鏡子里的畫面一般,畫面里是大量的參會人員朝巽門走去,畫面不時轉(zhuǎn)換,都是類似的巽門通行場景,可見是有多座巽門在同時為參會者運行。
初始時,校場內(nèi)響起一陣驚嘩,大多人這輩子還是頭次見到這般法寶神通。
坐在臺階上的柯長老緊盯畫面觀望,想從畫面中找到無亢山的人。
哪怕是山頭亭臺樓閣中的蘭巧顏和苗亦蘭也忍不住下意識定睛搜尋。
許多門派中人都如此,然想從茫茫人海中找到同門的概率并不大。
此時的師春等人已經(jīng)進入了巽門甬道,跟在邊惟英身后,也是跟在碣云山一眾人的身后。
碣云山已經(jīng)拉攏了一大伙人,師春觀那規(guī)模,怕是有上百人,從剛才聚集出發(fā)時的動靜看,生洲這邊的人馬儼然形成了不少的團伙。
甬道走出后,入眼便是一片傍晚時分的火燒云天空,近處是人山人海,遠處是無盡荒涼,這荒涼的畫面感對師春和吳斤兩來說,真的很熟悉,兩人下意識互相看了眼,真有回了老家的感覺。
體內(nèi)一股沉寂的東西似乎也在隨之漸漸蘇醒過來,那些刀劈人倒的生生死死畫面又隱約從眼前晃過,眼角在不知不覺微微收緊,如鷹視狼顧,那股不知何時卸下的緊繃感又因眼前環(huán)境驟然附體。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