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春和吳斤兩面面相覷,感受到了雨絲淋面,沒想到暴露的這么痛快。
沒什么好躲的,兩人陸續(xù)爬起。
確實是那兩個家伙,斜對面屋頂上觀望的鳳池很是無語,就藏那地方而已,居然沒搜到?
連她都想問問無亢山那一伙搜查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樓下搜查的魏弁一聽樓上動靜,迅速閃身飛上頂樓,一掌轟破頂棚,破開屋頂沖出,飛身落在屋脊上,目光一掃,就鎖定了站起的二人。
他瞬間目露殺機(jī),手握劍柄一拔,不過卻又頓住了,看到了騰空而起、浮空而立的夏弗離。
而魏弁轟隆冒出之際,師春也扭頭盯向了他,四目相對時,看到了對方眼中顯露的殺機(jī),也看到了那明顯拔出一截的鋒芒,然因那夏長老的出現(xiàn),此人又明顯有些不甘地慢慢將那半截鋒芒給摁回了劍鞘里。
此情此景,令師春暗暗心驚,目中也同樣是殺機(jī)隱隱。
下面眾人也紛紛飛身上了屋頂,見到師春二人就藏在這,意外之余,邊惟英一雙冷目迅速掃向了魏弁。
魏弁因會意而慚愧,扭頭盯向了跟著從樓里鉆出來的那一伙搜查人員。
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那伙搜查人員那真是欲又止,想解釋又不知該怎么解釋,他們確定自己之前搜查過這里,真的沒發(fā)現(xiàn)人。
于是那幾個負(fù)責(zé)搜查了頂棚的人又成了其他人注視的對象。
附近一帶的屋頂,跳上了不少看熱鬧的。
漂浮空中的夏弗離就在屋檐齊平處,邁出一步就站在了屋頂上,盯著師春二人問道:“是他們兩個嗎?”
“是他們?!边呂┯?yīng)聲確認(rèn)后,還對著師春微微點(diǎn)頭致意,一副咱們老熟人,你不用慌的樣子,“春兄,事發(fā)經(jīng)過我聽說了,問題應(yīng)該不大,照例行事,跟我們走一趟吧,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行?!?
師春的身上很臟,在雨里殺人時地上滾過,又在頂棚上的積塵里爬過,所以不是一般的臟,但還是端著刻意練習(xí)過的斯文微笑道:“好?!?
手上的刀信手往下一扔,“掌柜的,刀給我保管好!”
唰,落地的刀砸在地上咣咣彈跳。
“掌柜的,還有我的?!眳墙飪梢埠傲艘宦?。
只是有些事情是不好學(xué)的,他那刀扔下去就是砸場子。
砰!一聲震響,青石板路面給砸的亂石爆飛,好生生的幾塊石板就這么廢了。
不少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吳斤兩身上,像看那什么似的,包括街道對面屋檐下的邋遢老頭。
吳斤兩略顯尷尬,被大家看的不自在,見師春跳了下去,趕緊跟著跳下了樓。
無亢山一伙人也陸續(xù)飛身下樓。
抬頭看的師春,瞅到魏弁的下落位置,佯裝隨意兩步,恰好靠近了。
落地的魏弁冷冷掃了眼身前臟兮兮還端著斯文的家伙,喝了聲,“帶走!”
眼里有厭惡,扭頭就走。
就在二人擦身而過時,雙手抱在腹前謙卑模樣的師春,順手就從袖子抽出了一道寒芒,雖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卻不慌不忙到給人一種輕飄飄出手的感覺,穩(wěn)穩(wěn)捅在了魏弁的后背心窩上。
毫無煙火氣的一刀,干凈利落地一刀捅進(jìn)心臟。
魏弁止步瞪眼,隨即渾身戰(zhàn)戰(zhàn),想轉(zhuǎn)身,卻感覺氣血亂逆,懷疑什么,卻不敢相信。
有人看到了,有人沒看到,然后陸續(xù)都看到了。
什么情況?哪怕是看到了,眾人一時間也愣是沒搞懂情況,有些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很快,都反應(yīng)了過來。
渾身濕漉漉的邊惟英驚呆了,罕有的失態(tài)。
屋檐下的邋遢老頭傻眼了。
屋頂盯著的鳳池懵了,枯瘦青衣人冒出一句,“他在干什么?”
飄然而下的夏弗離瞪大了眼,失了淡定。
無亢山一伙大多一臉震驚,實在是太意外了。
那些看熱鬧的更是意外到不敢相信。
別說他們,就連吳斤兩那也是當(dāng)場嚇傻了般,很想問問春天,是失心瘋了,還是想找死?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