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板娘救命之恩?!睅煷荷锨肮笆直惆?。
蘭巧顏翻手隔空一托,便令對方無法再拜下,“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盜竊的事情查清了?”
見對方不肯受禮,大概也能猜到點原因,恩情記在心里便行,當即作罷,搖頭道:“沒查清?!?
此話一出,蘭巧顏和老譚都愣住了。
老譚插話問了句,“沒查清怎么就放你們出來了?”
“唉?!睅煷汉苁菬o奈地一嘆,旋即又保持斯斯文文的風度道:“那個誣告者被我打死了?!?
他覺得蘭巧顏能救自己,跟自己一貫展現(xiàn)的斯文風度多少有關,自己跟那些大老粗明顯是有很大區(qū)別的,否則一直以來人家也不會對自己另眼相待。
“???”吳斤兩失聲,傻眼,還有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過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給自己備案的城衛(wèi)說的失主死了是什么意思。
另兩位也愣住了,老譚驚疑道:“你在內(nèi)城把那失主給打死了?”
話里明顯有另一重詢問,你如此妄為,內(nèi)城那些個怎么沒把你給打死?
師春當即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決斗,說是上面發(fā)話了,一點屁事懶得啰嗦,讓我和誣告者決斗,輸?shù)奶幩?,贏的放走,結(jié)果我贏了,然后我們就被放了出來?!?
靜,廳堂內(nèi)靜的落針可聞,蘭巧顏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這么任性的嗎?”
心里也在嘀咕,鬧了半天,原來自己的出面并未派上多大用場,是人家自己殺出來的。
又聽師春語氣變得惆悵道:“不過案子并未就此過去,說是因我把控告者給打死了,此案無法了結(jié),故而先把我們放了,將來若發(fā)現(xiàn)什么新的線索,還會把我們從外界提回來再審?!?
說到這,忍不住唉聲嘆氣,感慨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人家離開流放之地得自由,自己離開卻留了個尾巴在這,這無異于留下了一個隱患,鬼知道哪天會發(fā)作出來。
也留下了個心病,搞的要離開也高興不起來。
“還有這樣的事?”蘭巧顏驚訝了,回頭又問老譚,“老譚,生獄放人還能這樣搞的嗎?”
老譚驚疑搖頭,也是一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樣子。
堂內(nèi)又安靜了一陣后,此事也只能暫時這樣作罷,有什么疑問也只能是留待后面慢慢弄清。
蘭巧顏岔開話題另問起,“祁月如偷東西被獄主打死是怎么回事?”
師春雖對祁姓有些敏感,可壓根不知道祁月如是誰,從‘獄主’二字上反應了過來,反問道:“那個吊在城門上的嗎?”
蘭巧顏意味深長道:“她是申尤昆的母親,你們不知道?”
“啊?”吳斤兩失聲在先,兄弟兩個再次面面相覷。
這次輪到師春驚疑道:“申尤昆的娘怎么可能跑到內(nèi)城偷東西?”
看出兩人不像是裝的,好像是真不知道,蘭巧顏也就不問了,端起泡好的茶品了口,放下茶盞后,徐徐道:“祁月如跑到執(zhí)徐城,因為偷東西被如坐云端的獄主親手給打死了,我是不信的,肯定另有他事惹怒了獄主。
兒子死了,弟弟又死了,祁月如自己也死了,那一幫子,可能跑到流放之地做了些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卷入的有多深、知不知道是什么事,不過祁家應該是知道的。
你們得罪了申尤昆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現(xiàn)在好了,獄主親自出手殺了祁月如,心知肚明的人知道獄主在追查什么,心虛的祁家最多只敢就事論事在表面上討公道,卻不敢與那見不得光的事再有任何能看得到的牽連。
尤其是你們兩個這次被抓又被放了出來的過程有點模糊,祁家應該是不敢再與你們有任何牽連。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聽懂我話里的意思,總之,獄主這次強勢出手,對你們來說算是歪打正著,算是幫你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