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士們:“???”
“請相信我們!”陳老在一旁笑道:“為了保證這五千米的北境長城通體八十九度,這片區(qū)域特意聘用了大夏最好的施工隊,由我全程負責檢測?!?
“絕對全部八十九度!不多不少,沒有一點誤差!”
“下面的懸崖也是,我們用水泥填補修平,也全部做到了八十九度!”
有戰(zhàn)士驚恐道:“那就算滑下去,我們也得被撞個粉身碎骨吧!”
“放心,這點我們早就考慮到了?!标惱闲Φ溃骸霸谧詈笪灏倜茁洳?,我們設(shè)計了坡度逐漸變小、平穩(wěn)寬敞的緩沖區(qū),只要你們成功滑下去,絕對可以安全緩沖減速,坐著纜車回到這里進行下一次,當然,要是不成功,這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戰(zhàn)士們寂靜無聲,眼中只剩下驚恐。
這……
這特么可比五百米跳水還要驚恐無數(shù)倍!
五百米跳水,下面都是茫茫海水,眼一閉一睜也就跳下去了。
這三千五百米,八十九度坡度的滑雪,跟直接跳樓有什么區(qū)別!
整個過程中還要全程精神緊繃,但凡是疏忽一點,哪怕一瞬間,能不能活下來都兩說!
他們看著下方那幾乎垂直、冰雪覆蓋的墻壁,以及底下那白茫茫的雪地,只感覺讓全身都在發(fā)抖。
那是身體本能的恐懼。
那是面對死亡的恐懼。
好在這些戰(zhàn)士都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的,心理素質(zhì)與當初都不是一個檔次,還能保持冷靜。
“我知道你們很恐懼?!绷址渤谅暤溃骸暗衩鹘阱氤?,大夏現(xiàn)有的力量或許足以應(yīng)付凜冬神殿,但絕對無法應(yīng)付下一個神殿!”
“一個個神殿,將會從天而降?!?
“大夏,需要一大批成神者!”
“大夏,需要你們!”
“需要你們成為弒神的利劍!”
“當然,你們也可以放棄,如果有誰實在無法戰(zhàn)勝恐懼,后退一步,離開隊伍!我當場就可以給你們辦理退伍手續(xù)?!?
“一小時后,會有舒適的車輛把你們送回自己家,你們會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享受著溫暖的暖氣,和父母妻兒溫馨團聚,在怒吼壁壘后安心的吃著火鍋,看著電視?!?
“我不會因此責怪你們,也不會有任何人埋怨你們,因為你們已經(jīng)參加過了戰(zhàn)斗,你們就算退出了,也同樣是保家衛(wèi)國的英雄!”
“但當你坐在家里,和親人朋友享受溫馨團聚的時候,當你們唱著歌吃著火鍋的時候,不要忘記,有一批人還在北境長城上,面對冷風,與凜冬為敵,與神明為敵!”
“而他們,曾經(jīng)是你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聽著林凡的話語,戰(zhàn)士們本能顫抖的身軀忽然漸漸停止了顫抖,面前那恐怖的三千五百米落差,似乎也不再無法接受!
“我也希望你們想想?!?
林凡一字一頓道:“你們更害怕的,是這三千五百米的滑雪道,還是大夏落敗于神明!”
“你們是怕眼前的凜冬,還是怕冰雪肆虐于大夏,還是怕你們的家人變成冰雕,你們的孩子在寒冷的屋子里忍饑挨餓,你們的朋友被雪獸追趕嚼碎!”
“你們是怕縱身一躍,還是怕家園被冰雪淹沒,同胞被雪獸吞噬,剩下的人對凜冬與神明虔誠下跪,乞求活路!”
“五千年的文化消失于冰雪,祖先留給我們的土地成為神明的圈養(yǎng)場?!?
“問問你們身上的血,你們更怕什么!”
林凡的聲音,回蕩在這寒風呼嘯的長城之巔。
迎著冷風,他們看向那長城之外的冰雪覆蓋的世界,一股炙熱到凜冬都無法凍結(jié)的鮮血在胸腔涌動!
三千五百米落差的滑雪道,固然可怕。
但。
與家園淪喪相比,算得了什么!
這是流傳五千年的血脈,這是祖宗留下的土地,無數(shù)先輩用鮮血浸潤過的土地!
林凡大聲詢問道:“有人要離開嗎?最后一次機會!”
“媽的,”之前還臉色發(fā)白的一個戰(zhàn)士狠狠咬牙,“老子剛買上房結(jié)了婚,誰特么要用雪淹了我家,我跟誰玩命!”
“我媽才剛退休,我正想抽空帶她出去旅游享?!@大好山河,絕對不能被冰雪掩埋!”
“我祖祠在這兒呢,當年的地震,大洪水,都沒倒下去,誰特么敢用冰雪淹沒!”
“要想冰封我們,神也不行!”
“不就是跳下去嗎,媽的,一閉眼的事!來!”
“劉老二,你要是跑了,你是我孫子!”
“草,誰說要跑了!誰怕誰是孫子的,我第一個!”
“又不是九十度,我們還是能活下來的!至少……說不定應(yīng)該能有機會可以活下來吧……”
“總指揮,下命令吧,讓我們跳下去吧!”
一時間,這些戰(zhàn)士仿佛忘記了恐懼,一個個如同餓狼,吆喝著要往下沖!
土地,永遠都是大夏人的執(zhí)念,也是大夏人的逆鱗!
鄉(xiāng)村里,鄰居修房子多占一寸地,都得吵半天。
城市里,為了擁有自己的一套房子,無數(shù)人都耗費了一生的心血。
而若是有人覬覦這片土地,所有大夏人都會拼了命!
神也不能奪走大夏人的土地!
“這才像我大夏的戰(zhàn)士!”林凡笑著點點頭,道:“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媽的,神明既然要來,那我們哪能躲著!”
“跟他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