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了?!?
旁邊一個手下連忙遞上一份資料。
“叫陳尋,沒什么背景。但是……根據(jù)黑市的情報,他好像……也是個武者?!?
“武者?”
洪振南眉頭一緊,接過資料。
這倒是有些棘手。
武者之間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容易引來武道協(xié)會的干預。
良久,房執(zhí)明的敲擊聲停下。
他嘴角咧開,露出一個森白的笑。
“武者,又如何?”
“武者,就沒軟肋了嗎?”
他看向自己的手下,眼中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
“去查,查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是誰?!?
“父母,朋友,或者……女人?”
“把他最在乎的東西找出來,捏在手里。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像那天一樣,狂得沒邊!”
夜色如墨。
三道黑影如貍貓般潛入,動作輕捷,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他們是“夜梟”組織的人,金牌殺手,做這種綁票的臟活,早已是家常便飯。
為首的刀疤臉打了個手勢,三人呈三角之勢,朝著陳尋家的單元樓摸去。
目標很明確。
任務簡單,酬金豐厚。
刀疤臉甚至覺得有點無聊。
就在他一只腳踏上樓梯時,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幾位,走錯門了吧?”
聲音平淡,帶著幾分酒后的沙啞。
刀疤臉心臟猛地一縮!
怎么可能!
以他的警覺,方圓十米內(nèi)一只蚊子飛過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這人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他猛然轉(zhuǎn)身,另外兩個同伴也瞬間反應過來,殺氣畢露。
可他們什么都沒看清。
只覺得眼前一花。
“砰!砰!砰!”
三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
刀疤臉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
整個人飛了出去,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另外兩人下場更慘,直接扭曲成一團,癱在地上,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
顧長明晃了晃手里的二鍋頭,瓶里的酒液甚至都沒怎么晃動。
他慢悠悠地撥通了陳尋的電話。
“喂,小子?!?
“你家樓下有幾只蒼蠅,嗡嗡的挺煩人,我?guī)湍闩乃懒?。?
“過來收拾一下?!?
電話那頭,陳尋正盤膝而坐,感受著體內(nèi)奔涌的氣血。
接到電話時,他還有些莫名其妙。
蒼蠅?
什么蒼蠅?
但顧長明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他心頭一突。
當他聽完顧長明簡單的描述后,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有人,要動他父母!
這是他的逆鱗!
“我馬上到!”
陳尋的聲音里,殺氣沸騰。
十五分鐘后,陳尋趕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小巷。
三個黑衣人像死狗一樣被捆在一起,扔在墻角。
顧長明靠在墻上,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他的二鍋頭。
看到陳尋來了,他抬了抬眼皮。
“問問吧,看看是誰家的狗,這么沒規(guī)矩。”
陳尋點了點頭,沒有多余的廢話。
他走到那三個半死不活的殺手面前,蹲下身。
巷子里的光線很暗,但那三個殺手卻清楚地看到了陳尋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