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欽震驚地扶住她:“南姻!你太過分了!當著我們的面就欺負玥兒!”
“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還能繼續(xù)!”南姻說著,再度揚起手。
手腕,卻被霍鄞州握住。
南姻以為霍鄞州會為南晴玥打回來,可她只聽見,耳邊男人沉寒的嗓音帶著一抹譏誚響起:
“一面說根本不在意本王,一面又找到機會就為難教訓她。南姻,你說你要和離,卻又這么在意她的一一行。你問問你自己的心,說里面一絲一寸沒有本王,是騙本王,還是只為騙過你自己的而已?!?
南姻轉(zhuǎn)臉看著霍鄞州。
他的聲音很低,只有彼此能聞。
南姻只覺得滑稽:“所以她冤枉我,你們都冤枉我,我也不能動手是嗎?”
“只是說你兩句而已,不管對錯,你又有什么損失,夠得上動手的程度?”霍鄞州握著南姻的手腕,帶著她轉(zhuǎn)身,背對著南晴玥。
南姻聽到這話,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極了。
“王爺無非是想要聽一句,我針對南晴玥,是因為嫉妒她得你的寵愛跟信任。”南姻終于知道霍鄞州剛才為什么說她說謊,他是想要激她。
霍鄞州眸子沉沉看著她:“否則呢,你為什么打她,憑什么打她?”
“哈……”南姻笑出聲來。
她是為了原主,為了死去的原主!
可在霍鄞州眼里,她所有的舉動,都是嫉妒。
霍鄞州抬起手,冰涼的指尖撫觸過南姻的眉目,嗓音徐徐緩緩:
“王妃,本王信你再不想將那些情情愛愛放于本王身上,也信你要和離的決心??赡阈睦?,也絕做不到一干二凈的程度,對么?不管是恨,還是愛,里面總有本王的一席之地,何必自欺欺人?”
南姻的身子在發(fā)抖。
她的氣血開始上涌,毒性又要壓制不住。
面對一個這樣的男人,真的沒有半點道理可講,她講不清,他不信。
看著南姻走,霍鄞州眼底晦暗不明。
南晴玥松開捂著臉的手,上前:“她現(xiàn)在也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了,出入皇宮,有的是體面。家中也要給她添置一些……”
霍鄞州斂眉,瞧不清楚喜怒,只道:“你看著辦?!?
南晴玥微微一笑。
……“然后,那個南晴玥就四處去購置那些寶石頭面,金銀物件,像是又要出嫁一樣?!?
晚棠把聽說來的,將給南姻聽。
南姻服用了藥,已經(jīng)好很多了。
聽見這話,不由轉(zhuǎn)頭問:“買了多少?”
“太多了,除了給自己買,還給相府的買,甚至給王爺,安安,都買了不少。王府跟相府里面的那些奴仆也有禮收,恩澤上下,如同做了當家主母一般!現(xiàn)在兩府的奴仆都說她的好,東西送到的時候,南家的人連連夸贊南晴玥懂事大方。”
南姻聽笑了。
“不是花她自己的銀子,當然大方了?!?
晚棠瞬間明白過來:“先前燕王府給的,都被她私吞了,她自己拿嫁妝來抵,等主子三天后把那些東西‘還’回去,她手里就有兩份錢物,可不大方嗎?實實在在的好處她都受了,現(xiàn)在用花銀子買好名聲。只是不知道,三日后,她發(fā)現(xiàn)兩手空空,會怎么辦?”
南姻打眼看過去,就瞧見宮里的人過來了。
“陛下知道了南家如此放肆,不把大周的規(guī)矩,不把陛下的話放在心里,已經(jīng)更改了圣旨,這是新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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