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安安又安慰:
“母妃,你就別計較了,你這樣針對玥母妃,對安安也嚴厲,都是因為父王愛重玥母妃,安安也喜歡玥母妃的緣故,你生氣,卻拉不下臉直說。不過從今天開始,安安多陪陪你,也讓父王多去看你,這樣總行了吧?”
畢竟剛才南姻說,都是怪南晴玥的教導,她才任性無腦。
話雖然難聽,但是安安還是聽出了母妃話里話外的拈酸吃醋,被嫉妒沖昏了頭。
霍鄞州亦是未顧南姻是什么情緒,沉著晦暗的眸色,冷聲開口:
“本王念在你牢獄五年,滿身的傷未曾有謊,且容你這一回,回去將你這身鋒芒收回到從前那般,明王妃之位還是你的,本王亦會抽空眷顧你?!?
南姻氣得渾身發(fā)抖。
在霍鄞州跟霍安安這父女兩人眼里,她就這么賤。
哪怕是遍體鱗傷,出發(fā)點也是為了博取他們的注意跟關心。
就算被霍鄞州踹斷兩根肋骨,只要他施舍點好,她就能跟條狗一樣的搖尾巴伸著舌頭上前!
“不需要!”南姻嗓音尖銳如冰,轉臉你怒問:“裴覬,算你們燕王府的賬吧,不必因為安安是我的女兒,有所寬容!”
裴覬都要以為南姻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準備收場。
見她再提,裴覬才知,小看她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我家小主子乃是主子獨女,主子今朝戰(zhàn)場受累,若是不嚴懲安安小郡主,如何對得起我家主子。小郡主,請吧!”
安安怒眸一瞪:“母妃,你什么意思?”
不是都已經(jīng)說開了嗎。
怎么母妃還要這樣計較,甚至提醒別人打她!
燕王府的人上前,安安看南姻無動于衷,她的心猛然一沉,轉頭看向了霍鄞州:“父王!”
霍鄞州深諳的眸子微沉,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安安是你親生骨肉,你舍得這樣推她去受罰?!?
這個時候,南姻治好了燕王府的人,只要說一句,燕王府的人勢必不會再追究。
可她不依不饒。
完全不似從前那溫和的模樣。
南姻嘲弄:“舍不舍得,馬上就知道了!”
安安嚇得下意識往后躲,心底忽然有開始不確定了:“父王……母妃她……她這是怎么了……”
視線相交的瞬間,霍鄞州對上南姻眼里翻滾的怒意,目光微沉。
末了,他語氣淡淡,指尖卻似有若無地撫過扳指:“她舍不得?!?
四個字,仿佛是一枚定心丸。
安安瞬間就不慌了。
對啊。
母妃從一開始就在嚇唬她。
且不說先前在書院打她,的確是因為她不對,推了霍芙。
在當著燕王府人的面,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霍芙,才拉著她簽下罪書。
當時就是嚇唬嚇唬她……
而且,母妃還寫了認錯書給父王。
那認錯書,現(xiàn)在還在她懷里呢!
“那就打吧?!卑舶沧叩搅四弦龈?,將藤鞭遞給南姻,定定地看著南姻:“我要你動手打!”
南姻接過藤鞭。
她剛才打南晴玥太過用力,而且肋骨斷了兩個,只是簡單的處理,要是再用力,會危機到自己性命。
“燕王府的人來吧?!蹦弦鰧⑻俦捱f給裴覬。
安安見此,越發(fā)的篤定:父王說得沒錯,母妃就是舍不得。
否則,她不會將懲罰的權力讓給別人。
她故意開口加碼:“我是明王的嫡女,我父王驍勇善戰(zhàn),敢作敢當,我也如此。為平今日禍事,我自愿領受一百鞭!”
此話一出,南姻挑眉:“你確定?一百鞭,會把人打壞的?!?
聽南姻這么說,安安心里更是無比的確定,南姻舍不得她。
只是,她現(xiàn)在還在裝不在乎呢!
“我確定!”哼,讓母妃嘴硬,等會兒她就應該后悔了。
安安轉過臉去,不看南姻。
自然也就沒看見,南姻拉著小芙兒往后退。
霍鄞州的目光落在南姻身上。
他自然也是不信,南姻舍得,更能忍得下心,看著安安挨打。
“打吧!”安安站在中央,滿臉的無所謂。
余光,卻瞟向南姻,她也要看看,母妃能裝到什么時候!
南姻的目光掃過去,赫然看見,安安懷中的“認錯書”,掉了出來。
她沒有猶豫,朝著那“認錯書”去。
今日,索性把和離也說開了!
安安看著南姻過來,心中舒服了:“母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罰,那些說不要我的話,也都是嚇唬我的,下次別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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