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明王嫡女霍安安,是我不小心推的霍芙,責(zé)任在我,跟我母妃無關(guān),你們憑什么不分青紅皂白要她下跪?有什么,就沖我來!”
說完,安安就聰明地等著南姻裝不下去,然后為她著急,為她說話。
當(dāng)南姻的手落在安安肩膀,安安心中升起雀躍。
她就知道,雖然她在書院那會沒有叫母妃,母妃生氣責(zé)打了她,可在生死大事上,母妃是拎得清,舍不得讓她犯險(xiǎn)的,母妃還是愛她的。
念頭才起,下一刻,按著她肩膀的那只手,將她往前一送——
“你們自己聽見了,是她推的霍芙,她現(xiàn)在也承認(rèn)了!”
“母妃!”安安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頭看向南姻:“你說什么啊?”
南姻挑眉:“說事實(shí),難道不是嗎?”
她去燕王府的另一個(gè)目的,就是要把實(shí)情說清楚!
此時(shí)沒工夫管安安是個(gè)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她直接朝著馬車?yán)锩娴娜说溃?
“我受牢獄之災(zāi)五年,期間教導(dǎo)約束霍安安的事情,都是明王同她的母妃南晴玥來做。論罪,是霍安安自己推的人,你們也聽見她承認(rèn)了。要追教養(yǎng)之責(zé),你們要找明王跟南晴玥。便是帶著霍芙去書院,也是她求著我,從始至終,與我無關(guān)?!?
這次,誰也別想讓她頂罪,哪怕是所謂的親生女兒也不行!
安安震驚的看著南姻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的手都在顫抖。
不……她不信,她還是不信!
“母妃,父王說小芙兒沒救了?!毙≤絻喝羰撬溃粼谘嗤醺@邊,燕王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如此,母妃也依舊舍得把她推出去嗎?
安安委屈地咬唇,忍著眼淚看著南姻。
南姻驟然低頭——
“你說小芙兒沒救了!”馬車車簾忽然被人掀開。
里面一片暗沉,唯獨(dú)能看見一抹玄色金邊云紋衣擺。
安安哭著道:“玥母妃幫小芙兒處理了傷口,用了藥敷了沒多久,她就發(fā)起了高燒?!?
“你說什么!”南姻驚得一把拉過安安。
她萬萬沒想到,南晴玥這個(gè)半吊子的草包,為了在人前顯擺證明,居然又折騰了小芙兒一遍,還在傷口上又敷了藥!
安安被南姻這突如其來憤怒嚇得愣住。
她反應(yīng)過來,馬上道:“是真的母妃,不信,你問問其他人。”
明王府來的那些人,都紛紛點(diǎn)頭。
見此,安安更是緊緊地盯著南姻,試探地開口:“所以安安自己過來認(rèn)錯(cuò),燕王府的人要打要?dú)?,安安自己承?dān),母妃你走就是了!”
這時(shí),安安身后的幾個(gè)人上前來,朝著南姻恭敬地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
南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眼前是明王霍鄞州,他的一腳踹斷她兩根肋骨,回去就是死,別說有醫(yī)治小芙兒的機(jī)會。
身后是大周皇帝,他把霍鄞州當(dāng)成眼中釘肉中刺,她為明王妃,皇帝不會給她好下場。
南姻看著燕王的那輛馬車,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南晴玥說霍芙?jīng)]救了,既然是個(gè)死,那便讓我試試。若是不行,我甘愿賠命。白紙黑字,我南姻敢寫下來給王爺!”她疾步上前,壓著聲音朝著馬車內(nèi)里說話。
遮擋的隔簾,讓她看不清里面的男人。
只能見到里面還有一個(gè)人,青白的衣袍依稀可見。
沒有半點(diǎn)猶豫,南姻轉(zhuǎn)頭讓人拿來紙筆,寫下罪書,按上手印,遞給眼前的人:“若不成,我賠命,求燕王首肯!”
“混賬!”
“嘩啦”一聲。
隔簾被掀開一半,那一身青衣的男子顯露出臉,陰沉沉地看過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家主子為保一城百姓,只身迎敵,雖勝卻成了活死人,要如何能應(yīng)你!”
“燕王成了活死人?”南姻的心,狠狠一沉。
如此,燕王府沒了做主的人,豈非四面八方,都成了她的死路!
這時(shí),青衣男子余光忽然一閃。
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他明顯的察覺到,主子似乎在聽見南姻聲音時(shí),手指動了一下。
主子這活死人的情況同別人不一樣,他有意識,能些微動手指,給出意思……
“母妃!”安安跑過來,拉住南姻。
她就知道,南姻心里終究是有她的,可她哪里會什么醫(yī)術(shù),居然還要求去給霍芙治了試試?分明是在說謊。
玥母妃就從不說謊!
但想到南姻也是為了她,安安不準(zhǔn)備計(jì)較:“你只要承認(rèn),你之前對我說的都是氣話,那我就算是留在燕王府這里,我也不怪你?!?
玥母妃為了她,一定能救霍芙的,她根本都不擔(dān)心。
南姻看著安安湊上來……正好!
她直接將安安拉到馬車跟前,再次拿起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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