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揚起小臉,不安地看著自己父王。
霍鄞州看著從安安手中掉落的信,想起南姻讓他去看看那一封認錯書。
認錯書而已,她還能弄出什么名堂。
霍鄞州頷首,示意親隨……
與此同時,有人進去同南晴玥道:
“那個南姻做了這么多的蠢事,王爺居然沒打死她,只要她自請為妾,甚至還為她去燕王府撐腰說話。難道王爺真的信了她故意裝可憐的話策?那不是她推了太后,活該受的嗎!”沒有別人,他們才敢議論。
南晴玥聞有一瞬間的意外,但轉念一想,便笑了:“你們別說了,王爺自有王爺?shù)臎Q斷?!?
她懂,王爺一定是為了她才不狠狠懲罰南姻的,畢竟南姻已經傷的那么難看,若是再打幾棍子,可能就死了。
到時候,誰來給她藥引續(xù)命呢?
都是為了她罷了。
“小師妹的脾氣就是太好了,真大氣,這才是正妻應該有的氣度!那個南姻都是什么東西,小家子氣,做妾都不夠格!”
“大周的開國皇帝便是因為一根生銹的鐵釘沒了性命,許多士兵也是因為生銹的兵器死的。小師妹若是能夠救活霍芙,哪怕是挖了她一只眼睛,只要保全了性命,都是震驚天下醫(yī)者的存在,難怪醫(yī)祖人還沒來,就承諾收小師妹為唯一的弟子,把醫(yī)門教給她!”
醫(yī)祖,所有醫(yī)者的祖宗!
醫(yī)者地位高,若是能成為醫(yī)祖的嫡子,九州六國便是能橫著走的,皇帝也要給其臉面。
南晴玥再沉穩(wěn),聽見這個好消息,也壓不住心中的激動。
為著這個承諾,她也要盡力治好霍芙。
在清水里洗干凈手,又用酒擦了一遍,才上手檢查霍芙的傷處。
看著南姻給她包扎的那些紗布,南晴玥不免皺眉,用剪刀全部都給剪掉,扔在地上。
醫(yī)門里面的人見狀,不免惱火:“一個狗屁不通的貨色,知道小師妹會醫(yī)術,以為她也能跟著上手了?她也不看看自己跟小師妹的差距!”
“都別說了!”南晴玥冷聲呵斥其他人,面色極差。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南姻不但給小芙兒拔了鐵釘。
“怎么回事,那蠢貨,居然還把小師妹敷在小芙兒傷口的那些藥,都給洗了!她知不知道,那種藥多么珍貴!”
南晴玥給小芙兒探了探脈搏,眉目松了些許:“沒事,慶幸我之前給小芙兒用的藥起了效果,她還沒有發(fā)燒??禳c,再給她敷那藥,我檢查過后,把她眼珠挖下來,或許能保全性命?!?
說著,南晴玥便看見了小芙兒手中握著什么東西。
打開一看,南晴玥無奈地搖了搖頭,扔到了地上。
其他人撿起來一看,直接氣得破口大罵!
“這個草包,她以為做醫(yī)者是這么簡單的嗎?居然還寫什么,讓小芙兒記得,是她做的施救。要是小師妹沒發(fā)現(xiàn),那是不是小師妹做的這些治療,用的苦心,都要成她的功勞了,她當醫(yī)祖的弟子?人怎么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拿我的銀針來,我會施針為小芙兒止血,等會兒挖掉她的眼睛,再給她敷上我特制的曼陀羅藥粉?!蹦锨绔h冷著臉,顯然也是有些不高興的。
伸手撥弄開小芙兒的眼皮,卻赫然發(fā)現(xiàn),小芙兒沒有傷到眼球,只眼角拿出有個血洞!
傷處,被處理得特別的好。
這是南姻處理的?
難不成,她也懂醫(yī)術?
不可能。
南晴玥訝異。
隨即反應過來,小芙兒并沒有傷到眼睛,只是鐵釘穿過眼皮,斜插入眼,看起來恐怖嚴重。
這倒是讓南姻撿了個漏,處理傷口也是歪打正著而已,怪不得她要寫那種紙條。
只是,她以為拔了鐵釘,就能救了小芙兒的命了?
天真的可笑。
南晴玥抿唇:“若是此事姐姐來同我說,我給小芙兒拔鐵釘,或許小芙兒生的機會會更大,但是姐姐草草拔出鐵釘,我倒不確定小芙兒有幾分活命的機會了。不過還好,沒有傷到眼睛,先敷我的藥,我再給她施針止血化瘀。后面,只要不發(fā)燒,一切都好說?!?
“姐姐只知道拔出鐵釘,或許傷口里面還有什么殘余,弄鹽水來,給小芙兒清理一下傷口?!?
南姻原本已經處理得非常好了。
南晴玥又吩咐人弄來了鹽水,多此一舉地給小芙兒洗了傷口。
甚至還將她做的那些藥粉,貼著眼珠子敷上去。
小芙兒的麻醉還沒有過去,也沒有喊疼,也沒有醒。
只是迷迷糊糊的囈語:“救我……神醫(yī)姐姐救我……”
“你們聽,小芙兒這是知道是誰再救她呢,那南姻再用什么詭計都沒用!”神醫(yī)姐姐,叫的不就是南晴玥嗎!
南晴玥朝著大家點頭:“好了,后面怎么樣,就看小芙兒的造化了?!?
那些人全程看著小芙兒,夸贊南晴玥做得好,對南姻絕口不提,南晴玥也沒有說什么。
就在都準備推出去之際,小芙兒慌慌地掙扎:“救我……是阿姻姐姐救我……”
這話,讓南晴玥皺了皺眉,但她也沒跟個孩子計較。
總歸這么多人都看見她給小芙兒洗傷口敷藥了,難不成還能讓南姻搶了功勞去?
“姐姐什么都不懂,只是一味地騙孩子,至于到底是誰救了人,大家心里有數(shù),各位不必為我感到生氣。”
南晴玥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先邁出去,便在正堂處看見了霍鄞州手中拿了南姻的認錯書——
“姐姐這是又認錯了?沒必要如此,我沒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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