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哥啊!”可是秦楓卻迅速打斷施法,鄭重道:“讓你見笑了……我淳化縣民風(fēng)不正,竟有人膽敢冒充馬哥,招搖撞騙,我這剛一回來,就遇到個騙子,實在可惡!還好,那騙子形象猥瑣、神情慌張,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畢竟馬老哥氣宇軒昂,英武不凡,試問這句容縣上下,誰不知道?”
呃……
馬兆科呆住了。
此情此景,好像有點熟悉。
上次被夸迷糊之后,屁股可就遭了殃!
一瞬間,仿佛條件反射似的,馬兆科覺得屁股更疼了。
不明就里的句容縣衙役,也都蒙了逼。
明明感覺這個秦楓來者不善啊。
怎么……難道大老遠前來,專門為了夸咱們縣太爺?shù)模?
太客氣了吧!
“馬老哥?!鼻貤鞴笆直?,推心置腹地說道:“我很擔(dān)心,那騙子膽大包天,竟然又流竄到句容縣這邊。我淳化本來就亂糟糟的,也還罷了,這句容縣在馬哥的治理下,政治清明民心淳樸,可不能被騙子給蒙了??!于是我就匆匆前來,可惜那畜生跑得倒是快,一眼沒留神,不知被他溜去了哪里。”
噗!
馬兆科的一口老血,差點憋出內(nèi)傷。
這、這是指著鼻子罵??!
但現(xiàn)在怎么辦!
總不能跳出來說,我特么的就是那個騙子?。?
“這樣吧!”秦楓正色道:“此番遠征,僥幸大家伙都平平安安的,那百十來號人,雖然不多,但都是戰(zhàn)場上見過血的,隨便哪一個都至少宰了幾十個小鬼子,這可是小弟親眼所見。要不等他們回來,給老哥調(diào)幾個過來,做個衙役捕快,一方面震懾宵小,一方面也保護馬老哥的安全,管口飯就行??!”
嘶!
這是威脅!
馬兆科心中一寒。
雖然陰損,但也是讀書人出身,別說殺人,殺雞都得躲遠遠的。
那群遠征歸來,手上幾十條人命的悍卒,到我句容縣來?
大可不必!
不待馬兆科拒絕,秦楓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此番遠征,僥幸結(jié)識了兵部尚書陳大人,改日登府拜訪,一定跟陳大人提一提,像馬老哥這樣忠心為國,愛民如子,披肝瀝膽,一視同仁的好官,怎能蹉跎在區(qū)區(qū)縣令的位置上?若是陳大人不方便,我再去魏國公府上,定要給馬老哥打通這青云之路!”
呼!
馬兆科身體一軟,無力地坐倒,然后屁股劇痛,終于忍不住臉上變色,但卻不敢發(fā)作了。
之前,秦楓說他曾經(jīng)立下大功,官至從二品!
說實話,馬兆科最多只是將信將疑。
什么樣的功勞??!能從七品縣令,直接擢升到從二品的布政使?
可是現(xiàn)在,秦楓之鑿鑿,仿佛跟那幾位高在云端的人物都有了交情,這個話……諒他也不敢信口胡謅。
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真實,那自己這個縣令,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得罪這些人?
罷了罷了!
這頓打……算是白挨了的。
也怪自己做得有些過火,現(xiàn)在這秦楓竟然是睚眥必報的性格,打一頓還不算完,還要上門來繼續(xù)冷嘲熱諷,夾槍帶棒地說什么“一視同仁”,這已經(jīng)快要用手指點到鼻子尖上了。
自知理虧,再加上對方威懾力太強,馬兆科咽下這個啞巴虧,咬碎后槽牙,嘬著牙花子,勉強說道:“秦大人……客氣了,你我同朝為官,都是為了百姓,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不是為了升官提拔……”
“當(dāng)然!”秦楓哈哈笑道:“我就知道馬老哥的格局,遠非常人可比!就說這句容縣的莊稼吧,若沒有馬老哥的手段,豈能如此繁盛?實不相瞞,小弟乃是取經(jīng)而來,馬老哥可不能藏著掖著,念在你我兄弟一場,那水田里到底有什么奧秘,能不能透露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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