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來到一間廂房的面前,輕輕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面大大的屏風。
但屏風上面所繡的蘇錦早就已經被人給拆去了,只剩下一個大大的孔洞,透過孔洞可以清楚的看見里面物件的擺放。
在最里面,趙軒還看見了一個妝奩。
甚至這妝奩之中還有著不少的胭脂水粉,因為還保存比較完好,所以還是十多多年前的樣子。
看著桌子上面那厚厚的一層灰,趙軒抿了抿唇。
雖說這沈家已經落寞了,但根據(jù)這院子的規(guī)格以及里面所擺放的物件的大致位置,不難看出這沈家在鼎盛時期該是如何的繁華與熱鬧。
這也難怪太祖皇帝會對沈家格外忌憚,畢竟這沈家完完全全就是富可敵國,毫不夸張的說,連國庫都不一定有沈家的財庫的東西多。
自古以來,世家強大之后一定會引來皇帝的猜忌。
就算是趙軒也不例外。
畢竟這些世家本來就號召力極強,再加上他們若是不斷的往朝廷里面塞人,并且買官販官。
且不說整個國家能不能堅持的住,就算是能夠堅持下來,只怕是也早就已經被這些世家給駐空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皇帝就完全成為了一個傀儡,而整個國家都在這些世家的掌握之中。
所以對于太祖皇帝所做的這些事,趙軒完全可以理解。
雖說他可以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但這不代表趙軒不體諒沈靈越,畢竟這完全就是兩碼事。
抱著這個想法,趙軒忍不住抿了抿唇,眼神也是越發(fā)的陰沉。
他看了一眼自己母親生前所住的屋子之后,就轉身離開了。
這沈家的祖墳是在后面的那片園林之中。
之前本來沈家的祖墳不在這里的,而是在距今差不多20公里外的一處山上。
但沈家家主考慮到沈家人來往祭祀也不方便,所以就想辦法把祖墳遷了過來,安排在了沈府的后面。
抱著這個想法,趙軒朝著后面緩緩走去。
穿過一個垂花門,他就來到了后院。
后院除開一些倒座房和柴房之外,還有著一個祠堂。
這祠堂里面供奉的全都是列祖列宗的牌位,而且每一天都會上供新的瓜果。
看見那半掩的門,以及上面破破爛爛的牌匾,趙軒的神情有著片刻的恍惚。
他緩緩朝著那祠堂的門走了過去,透過門縫看見了里面擺放的一塊塊牌位。
大概是祠堂里面沒有什么值錢的玩意,所以那些人也沒有進去。
再加上當時的沈家在遭受了滅頂之災之后,多少人更是避之不及。
那些被恩準留下性命的沈家人哪里還敢繼續(xù)在這沈府之中停留?立刻帶了一些值錢的東西,就逃之夭夭了。
當然,牌位這個東西一來格外的重,再加上又十分的大,二來又是一堆木頭,不值錢,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帶走。
所以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祠堂里面的一切都保存的還算是完好的。
趙軒來到祠堂之中看著那案桌上供奉的牌匾,大致的掃了一眼,就在最下面發(fā)現(xiàn)了他母親沈靈越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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