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辦事?”趙軒冷笑一聲,聲音陡然轉(zhuǎn)厲,“本王看你是蓄意謀反!”
話音未落,趙軒猛地一夾馬腹,坐騎如離弦之箭般竄出。
同時“鏘”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劍,雪亮的劍光在晨曦中劃出一道驚鴻。
魏坤根本沒料到趙軒會突然發(fā)難,更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眼前寒光一閃,頸間一涼,隨即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陣陣發(fā)黑。
一顆人頭骨碌碌滾落在地,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城門前的青石板。
趙軒勒馬回身,手中長劍斜指,劍尖兀自滴著血珠。
他目光如電,掃過那些目瞪口呆的城門守軍和前來送行的官員,聲音冰冷如鐵:“本王奉旨出征,前往涼州就藩。”
“凡敢阻攔者,以謀逆論處,殺無赦!”
整個北門內(nèi)外,死一般的寂靜。
酒樓之上,趙瑞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濺了他一身。
他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怎么也想不到趙軒竟敢當(dāng)眾斬殺朝廷命官,還是他的人!
趙朗更是嚇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面無人色。
慕容煙也是一驚,但隨即杏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這趙軒,行事當(dāng)真狠辣果決!
明月公主在馬車內(nèi),透過車簾縫隙看到這一幕,滿臉驚愕,心頭狂跳。
原來,這臭家伙除了會打人屁股,還敢當(dāng)眾殺人!
趙軒看也不看地上那具無頭尸首,厲聲道:“開城門!”
那些城門守軍早已嚇破了膽,哪里還敢有半分遲疑,慌忙七手八腳地將沉重的城門打開。
趙軒一馬當(dāng)先,身后親衛(wèi)營緊隨其后,文官車隊魚貫而出,很快便消失在官道盡頭。
城門眾人望著現(xiàn)場遺留下的那具死不瞑目的新鮮尸體,鴉雀無聲,個個心驚肉跳。
另外一邊,皇宮御花園,慶帝正賞玩著新送來的幾盆秋菊,日光和煦,他心情尚可。
隨口問向身后亦步亦趨的大內(nèi)總管李全:“老三啟程了?”
李全躬著身子,聲音比往日更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回陛下,三皇子一行,估摸著剛出北門。”
“只是……”
他恰到好處地停頓下來,臉上露出幾分為難與遲疑。
哼!
三皇子,你很威風(fēng)是吧?
連咱家都敢威脅!
今天咱家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寧惹君子,不招小人!
慶帝拈起一朵盛開的蟹爪菊,湊到鼻尖輕嗅,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tǒng)。”
李全這才小心翼翼道:“奴才也是聽下面的小崽子們嚼舌根,說三皇子殿下今早入宮辭行時,在皇后娘娘和宜妃娘娘宮中……”
“嗯,不知說了什么,林林總總,竟是得了四萬兩銀子的賞賜?!?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覷著慶帝的臉色,見皇帝陛下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似乎對這點“小財”并不怎么在意,膽子便又壯了些。
“還有德妃娘娘宮里?!崩钊珘旱土寺曇簦坝袀€宮女不知如何冒犯了三皇子,便被他當(dāng)場命人拖出去掌嘴,打的鼻青臉腫,牙齒掉光,當(dāng)場昏厥不醒?!?
慶帝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頓。
趙軒臨行前在后宮搞事,他倒不意外。
只是沒想到手筆這么大,刮地皮都刮到皇后和宜妃頭上了。
至于德妃那,這小子倒還念著幾分舊情,頗有孝心。
只是這李全,語不盡不實,很不老實。
李全見慶帝不語,以為是默許他說下去,便越發(fā)添油加醋,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夸張:“陛下,這些都還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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