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戰(zhàn)爭何時會真正結(jié)束,除非把阿古拉真正打怕!
半個月后,程卿被解除了禁閉。
平?jīng)龈拇笮」賳T程卿基本都見過,如今她所眼熟的官員已經(jīng)寥寥無幾,平?jīng)鲋急蛔チ?,現(xiàn)在平?jīng)龈侨糊垷o首,俞顯和蕭云庭不能永遠坐鎮(zhèn)平?jīng)觯诔⑽尚碌闹?,必須有人代為主管平?jīng)龈恼隆?
這個重任,落在了譚京崖身上。
譚京崖一個七品知縣代干四品知府的工作,他壓力很大。
但沒有辦法,整個平?jīng)龈榱艘槐?,譚京崖是底子最干凈的官員!
譚京崖覺得自己連知縣怎么當都沒弄明白,又要被趕鴨子上架做臨時知府,真是……他的兩個師爺?shù)故切Ο偭?,本以為跟著個不會做官的呆瓜榜眼,不知要在西北熬多久,沒想到呆瓜的運氣這樣好。
雖然朝廷直接把譚京崖這個臨時知府轉(zhuǎn)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譚京崖只要讓平?jīng)龈卜€(wěn)等到新知府來接手,不出錯,就是在做對的事!
有過當知府的經(jīng)驗,譚京崖不怕升不上去。
兩個師爺歡天喜地,譚京崖唯有硬著頭皮接下此任。
此時已是臘月,三四個月內(nèi),新的知府還不知能不能到任呢,譚京崖惦記著和程卿的約定,想在春天時去秦安縣看看。
“譚兄,這就叫計劃不如變化快,平?jīng)龈陌卜€(wěn)更重要,秦安縣就在那里跑不了,春天不能來,其他季節(jié)也是行的。”
程卿安慰譚京崖。
臘月二十六,程卿才回到秦安。
因為戰(zhàn)事暫停了,這個春節(jié)秦安縣格外喜慶熱鬧,程卿在回去的路上,就聽人在議論阿古拉的“身世”。
蕭云庭生怕阿古拉的身世不能傳播開,竟請了說書先生將姜府的恩怨情仇編成了話本,每個州縣的酒樓茶肆,都有說書先生在照本宣科,替阿古拉宣傳。
阿古拉把姜老爺綁走,竟被蕭云庭說成是阿古拉發(fā)跡后,接生父回草原享福。
“大孝子啊!”
程卿第一次聽時就差點噴飯。
這樣的大孝子稱號,阿古拉聽到了怕是要氣瘋??!
俞顯說的對,戰(zhàn)事暫時真的打不起來了,阿古拉還得平息草原諸部對他身世的質(zhì)疑呢。
這短暫的和平,為秦安縣迎來了寶貴的發(fā)展期。
程卿數(shù)次和孟懷謹通信,轉(zhuǎn)眼又是一年春天,這一年是孟懷謹繼位的第二年,孟懷謹正式改了年號,結(jié)束了“承平”,開始了“新啟”元年。
積重難返的大魏帝國,能否在孟懷謹手里開啟新的紀元,要等待時間的驗證。
程卿給孟懷謹貢獻的各種方子,已進入了投產(chǎn)階段。
別人質(zhì)疑,程卿敢開先例。
玻璃長途運輸不易,程卿把作坊開在了秦安縣,收益八分上繳國庫,兩分留于秦安當?shù)鼗?,自從五月里投產(chǎn),生產(chǎn)出的第一批玻璃器具,就受到了西北豪富之家的追捧,一時間,秦安縣是人滿為患,商販們從各地趕來,想要獲得販賣玻璃器具的資格。
秦安一個縣城的名聲,竟蓋過了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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