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是沒多稀罕。
程卿穿越前在法國有個小酒莊,雖然比不上那些名酒,出產(chǎn)的酒品質(zhì)也不錯。作為酒莊的主人,她每年都會邀請一些朋友和生意伙伴去酒莊做客,很多人會對釀酒工藝感興趣,程卿要領著別人參觀,聽得多看得多,她也知道葡萄酒該怎么釀了。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她若能釀出葡萄酒來,西域的葡萄酒幾十兩一壇,她的葡萄酒只要十兩有沒有人買?
琉璃杯算什么,琉璃是雜質(zhì)太多的玻璃,作為一個理科生,她還會燒玻璃呢,她不也忍著沒驕傲么!
不行,這樣撈金的生意,除非她愿意獻給族里,讓南儀程氏出面運作,僅靠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守不住。
她自己要去經(jīng)商,又別想科考入仕了。
南儀的氣候也不太適合種葡萄,日照條件達不到,種不出好葡萄。
程卿主要是把那小荒丘利用起來。
“吃個魚也能走神?”
崔胖子嘟囔幾句,程卿不吃,他就多吃幾條唄。
種葡萄釀酒這個想法被程卿自己否決了,她萬萬沒想到最后還是齊延松給了她開發(fā)小荒丘的靈感。
過了十來天又是書院放月假,孟懷謹說勞逸結(jié)合不支持她繼續(xù)趕工做賬,程卿收拾了東西回家。一到家才知道,齊延松并沒有老實呆著,而是又來過楊柳巷兩趟,這兩次過來很有針對性,送了一些胭脂水粉和漂亮的衣裙,打定主意要討大娘子喜歡。
程卿呵呵笑,“齊表兄肯定不是故意忘了我們還在孝期的?!?
那些胭脂水粉大娘子本就沒用過,衣裙顏色艷麗更不是孝期能上身的,被程卿一說更不肯碰了。
程卿知道齊延松的尿性,看著一堆東西暗暗惱怒,這是把大娘子當明月樓的粉頭了?
其中有一瓶薔薇露,小小一瓶,司墨說就要值二兩銀子,這還是普通貨色,是商家拿香料和薔薇花瓣一起泡出來的,香味濃烈卻不持久。
如果真是幾蒸幾釀的上等薔薇露,可內(nèi)服也能外用,一瓶就要幾十兩銀子!
這什么薔薇露,不就是可食用香水?
有點意思。
果然不管是什么時代,女人的錢才是最好賺的。
程卿想著那座小荒丘,不種葡萄改種玫瑰行不行?
種花又不跌份,名士風流,賞花調(diào)香是風雅之事,外人不會罵她銅臭!
有了思路,程卿心情輕松,調(diào)侃司墨:
“沒想到你連這些香露都知道的清楚!”
司墨最終選擇實話實說,“少爺,五房的夫人奶奶們不愛用這種奢侈香露,小的本也不知道,您讓我盯著齊二公子,他就送了明月樓的詩詩上好的薔薇露……”
司墨的聲音越說越小。
啪,程卿把手里的薔薇露扔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她錯了!
原覺得齊延松送一堆胭脂水粉來是難掩風流本性,用討好青樓女子的手段在大娘子面前賣乖,結(jié)果齊延松送正品給明月樓的詩詩,送仿品給大娘子……程卿現(xiàn)在就想打爆齊延松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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