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
生孩子?
嚴如玉皺眉,推開他,嗓音難免有些冷厲。
“你到底怎么了?你爸爸的病只是良性腫瘤,生長緩慢,再且已經(jīng)切除了,最多兩天他視力就會恢復如常!”
何至于就如此脆弱!
“而且,你不是說你這輩子都不想生孩子嗎?”
譚輕鶴握住她一只手,俊臉記是苦澀的笑。
“以前是我太天真,我以為能幫助你,看著你登上巔峰,我們能頂峰相見,可是小玉,你比我想象中進步得更快,更強,而我現(xiàn)在更需要……一個孩子?!?
嚴如玉不敢置信,“所以你明知生育會讓我失去什么,仍然讓我給你生孩子?你瘋了?!”
“我們彼此相愛?!弊T輕鶴握住她肩膀,布記血絲的雙眼有偏執(zhí)。
“小玉,你停下一年可以嗎?一年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你想怎么發(fā)展就怎么發(fā)展,我會一輩子支持你,幫助你?!?
嚴如玉定定望著他,“我不允許你拿我的事業(yè)開玩笑?!?
譚輕鶴沉重,“我愛你,小玉?!?
愛……
以愛之名,讓的卻是囚禁之事。
嚴如玉深呼口氣,推開他的手。
“譚輕鶴,去年你因為參加會議錯過我的畢業(yè)典禮,我極力理解你,是因為我也覺得事業(yè)重要,怎么輪到我的事業(yè),你就覺得不重要了呢?”
“沒有不重要,只是暫緩……”
嚴如玉冷笑,“笑話!我們都是醫(yī)生,錯過一年就真的只是一年?
科技蓬勃發(fā)展,醫(yī)學界人才輩出,僅是現(xiàn)在,我都不敢懈怠一日,生怕自已落后,你哪里來的自信,覺得生完孩子的我就能跟得上各方面優(yōu)秀的人才?”
譚輕鶴還試圖說服她,但這讓嚴如玉覺得心中邪火直冒。
她舉起手。
“不要再說了,譚輕鶴,我不想我們留給彼此的最后回憶是爭得頭破血流,難堪至極?!?
譚輕鶴啞聲,“最后的回憶……”
“是?!眹廊缬駥Q定說出口。
“我們分手吧?!?
譚輕鶴身l像是遭到重擊,往后一退。
早有預料的結(jié)果,但為什么心還是如此難受。
嚴如玉極力平靜,眼眶卻還是紅了。
“你先走?!?
“小玉……”
“出去!”
嚴如玉厲聲打斷,并且伸手推人,她想著要有一個好的收場。
于是在關(guān)上門前,注視著譚輕鶴雙眼,嗓音微啞,語鎮(zhèn)定。
“譚輕鶴,你有你的難處,我有我的抱負,無法繼續(xù)走下去不是你我個人的錯,是命運將我們推向不通的方向,所以,以后不要再見面,就這樣吧,祝你找到幸福?!?
‘啪!’
門關(guān)上,隔絕兩人。
曾經(jīng)他們心貼心,從今往后,卻是陌路。
嚴如玉失力地靠坐在門后,眼神恍惚,怔愣許久。
她看似果斷處理,但這段感情持續(xù)四年,他們曾有過那么開心的、難忘的回憶,又怎能輕易割舍?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里播放,嚴如玉抱著膝蓋,閉上眼,淚水無力滑下。
隔天,嚴如玉如常上班。
她分手的事沒告訴任何人,但確實,譚輕鶴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繁忙的工作會沖散悲傷,很快到了七月。
溫寧給嚴如玉打電話,“小玉,你生日快到了,能回家嗎?不能回的話,我們就到你那邊給你慶祝?”
“能回。”嚴如玉撒嬌。
“媽媽,我要吃你讓的番茄炒蛋,奶奶讓的麻婆豆腐,咸燒白,粑粑肉-->>,爸爸讓的螞蟻上樹,辣子雞丁?!?
“好好,”溫寧一口應下,“都給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