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啊。
就在這種滿心絕望的情況下,周杏花和阮紅軍聽見阮和平堅-->>定的話。
我不跟你們走。
兩口子都愣了。
隨后,阮紅軍問,不走那你留在這做什么
他眉毛一豎,難不成你真給自己找一對新爸媽!阮和平,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那都是你周阿姨癡心妄想!
周杏花咬了咬牙。
阮和平翻了個白眼。
他打開自己書包,從里面掏出一張證書,遞到阮紅軍手里。
這是我參加物理競賽拿到的省級一等獎,麓城一中已經(jīng)私下邀請我去他們那讀,免學(xué)費和住宿費,要是一直比賽拿獎,還有獎學(xué)金,我可以先轉(zhuǎn)過去讀初二,再在一中就讀高中。
這兩年,麓城注重教育,一中便和麓城最好的二中打擂臺。
他們會在競賽上尋找好苗子,開出優(yōu)渥條件,爭取讓他們就讀。
幸運的是,阮和平就是其中一員。
通過參加比賽,以捷徑入學(xué),還是二毛和賈亭西拉著聰慧的大毛研究出來的。
而他廢寢忘食的準(zhǔn)備比賽,去麓城,去省城參加比賽,同住一屋檐下,阮紅軍和周杏花都完全不知道。
想想還是挺諷刺的。
阮紅軍和周杏花都不敢置信。
他們記憶里,阮和平一直是個孩子。
因為是孩子,所以他才會做出去公安局門口彈唱《小白菜》的事。
因為是孩子,所以被忽略,以為他只能跟著他們搬家。
結(jié)果,他暗戳戳早就為自己找好退路了。
阮紅軍看著阮和平從自己手里拿過獎狀,小心放好,再扭頭回屋,一米七的身高足以展示:他是個大人了。
阮和平心中一片悲涼。
和平,你現(xiàn)在還把我當(dāng)父親嗎你是不是在怪我
阮和平步伐一頓,扭頭,清俊面龐滿是大人一般的了然。
爸,你是我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嘛,
但你所作所為沒盡到一個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那就這樣,以后你的養(yǎng)老我會出力,但也請你別再干涉我的未來,不然別怪我不認(rèn)你。
說完,阮和平大步進屋,‘砰’地關(guān)上門。
他長大了。
有話語權(quán)了。
真好哇!
客廳內(nèi),周杏花內(nèi)心不甘至極。
憑什么憑什么她和寧遠就要跟著阮紅軍去鄉(xiāng)鎮(zhèn)受苦,但阮和平卻能留在城里!
她走到阮紅軍身旁,嗓音透著瘋狂。
紅軍,不能讓他留下,麓城是嚴(yán)家人的地盤,和平一定會被嚴(yán)家的那三個小子帶壞的!我們把他……
閉嘴!阮紅軍扭頭呵斥,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你胡說八道什么和平有出息是好事,我們不光要支持,還要大力支持!
以后我會給他寄生活費,你,現(xiàn)在開始閉緊嘴,去收拾東西,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周杏花臉色變了變。
還要給阮和平寄生活費那留給她家寧遠的能剩下多少
不公?。?
她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中阮紅軍呢
此刻的周杏花早已將當(dāng)初費盡心力攀附阮紅軍的情景拋諸腦后。
阮紅軍,曾是她心中白月光,是她憧憬的幸福烏托邦,然而如今卻化作了一灘爛泥。
阮家三人搬走,阮和平轉(zhuǎn)來麓城一中讀書,這是一個好消息。
賈淑芬從二毛和賈亭西嘴里知道后,讓阮和平來家里吃一頓飯。
主食就是大包子!
當(dāng)初在平陽吃不起的天價包子,如今賈淑芬讓阮和平放開了肚皮吃。
以后還想吃什么好吃的就來家里,別跟奶奶客氣!和平啊,你是二毛和亭西的好兄弟,也就是我的另一個孫子!
把阮和平感動的,眼睛花花的。
他重重應(yīng)下,嗯!
很多年后,阮和平成了知名的航空航天設(shè)計師,工作內(nèi)容就是參與飛機和航天器的設(shè)計、研發(fā)、制造和維護。
他經(jīng)常四處出差,但每到一處,他都會給賈淑芬寄當(dāng)?shù)靥禺a(chǎn),并且附上一封信,講解當(dāng)?shù)匾娐劇?
信上的署名是:淑芬奶奶的另一個孫子,阮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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