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來勁了,掰著手指頭數(shù)。
媽死,爸死,爺死,奶死,哥死,弟死,我死,都死,你聽聽你聽聽,我學(xué)幾個單詞,全家都得死!
賈淑芬驚呆了,真的假的英語教這些玩意
二毛重重點頭,你讓大哥讀一句給你聽,他還學(xué)死古噶日得死呢。
大毛:……那都是過去式,我現(xiàn)在口音已經(jīng)糾正過來,二毛,你也去上輔導(dǎo)班。
二毛猛猛搖頭,不去不去,我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誓死不學(xué)外國語,不去外國做貢獻!
學(xué)習是為了充實自己,大毛難得有耐心。
學(xué)會英語,以后他們騙不了我們,我們也能用他們的語制勝他們。
不學(xué)不學(xué)。
溫寧看著哥倆爭執(zhí),心里卻在想:上輩子的后來,港澳回歸,奧運會在京市召開,國家徹底打開,全球一體化,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學(xué)會英語,已經(jīng)是必備技能。
上輩子的二毛沒怎么學(xué)英語,他確實不以此為恥。
但他感慨過:早知道這玩意這么重要我小時候就好好學(xué),長大學(xué)真費勁。
孩子是最能吸收知識的,學(xué)英語,更需要培養(yǎng)語感。
溫寧輕咳一聲,打斷。
好了,怎么說英語也是一門技術(shù),二毛學(xué),咱們?nèi)叶寂愣黄饘W(xué),以后每周請老師來家里上一次課。
二毛張大嘴:媽媽,至于嗎!
賈淑芬瞪大眼,食指指著自己,老娘也學(xué)
嗯。溫寧給她畫大餅。
媽,以后我們?nèi)饴糜?你也不想到時候問路去廁所,都要找人翻譯吧,等你學(xué)會英語,你就是滿大街最時髦的中國老太太,所有人都會對你行注目禮。
賈淑芬想想那畫面,太驕傲了太耀眼了。
她點頭,好,我學(xué)!
她掰著手指頭,我已經(jīng)會幾個詞了,媽死爸死啥的,大毛,你給我講講都啥意思。
——
嚴剛收拾好回房,問坐在床上的溫寧。
串串什么時候出院到時候我去送他們。
溫寧折衣服,快了,對了,
她直起身,我和媽去醫(yī)院,瞧見先前假冒招娣的那個岳曉紅和她愛人從京市回來探望串串,他們兒子,就那個得心臟病的墩墩,沒救活。
嚴剛怔住,挺可憐。
孩子養(yǎng)那么大,卻生病去世,父母怎能受得了。
溫寧也惋惜,他們兩口子都瘦一大圈,我們小玉就比墩墩小兩歲,岳曉紅看著小玉淚水就流下來了。
他們要想走出這個噩耗,還要花很長一段時間。
同為有孩子的父母,嚴剛雖不善語,但內(nèi)心卻很柔軟。
于是他都打算上床了,又去兒子房里看他倆睡覺沒。
卻看見大毛睡得板板正正的.
而二毛閉著眼,舉著雙手在空中亂打,嘴里還嘀咕著什么。
嚴剛湊近想聽聽。
二毛: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嚴二俠!我打死你個狗東西!唰!吃我一招!
‘砰!’
他一巴掌打嚴剛臉上。
嚴剛直起身,板著臉:……他就不該來。
沒過兩天,串串要出院了。
嚴剛、溫寧和賈淑芬一起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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