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鄧家管家?guī)е鴰讉€男丁匆匆趕來時,只看到一片狼藉和哭得幾乎暈厥過去的鄧如意。
丁氏和葉氏聞訊趕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又氣又急。
丁氏抱著女兒痛哭:“這永昌伯府還有沒有王法了?!這、這簡直是強盜行徑?!?
葉氏氣得渾身發(fā)抖,對管家道:“快去衙門通知老爺!快去!真是豈有此理!”
公公雖然只是正六品的光祿寺署正,比不得四品的伯爺,但鄧家也容不得他們這般上門欺辱。
小姑子只歸家一日,就算要休妻,他們也得請族老來見證簽字畫押走流程,還得去官府報備,絕不是那老虔婆一句話就能敲定的。
如今無憑無據(jù),竟然就打上門來,真是欺人太甚!
鄧如意的父親鄧綏收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
聽聞家中發(fā)生的一切,鄧綏又怒又氣,徑直策馬奔往永昌伯府。
他強壓著怒火,要求面見永昌伯。
伯府門房得了夫人的示意,不許鄧家人上門,當(dāng)即說永昌伯不在,不便見客。
鄧綏氣得渾身發(fā)抖。
兩家是親家,永昌伯府竟然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絕么。
他怒喝一聲:“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有要事需即刻面見永昌伯!你這刁奴竟敢阻攔?延誤了朝廷公務(wù)或是伯爺?shù)募沂?,你有幾個腦袋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俊?
門房被嚇了一跳。
面前的人到底是官身,他沒敢硬抗,老實通傳去了。
永昌伯不知親家公為何忽然登門,當(dāng)即命人把他領(lǐng)了進(jìn)來。
前廳一相見,鄧綏窩了一肚子的火,當(dāng)即辭激烈地質(zhì)問:“伯爺,我鄧家雖門第不及府上,卻也世代清流,知禮守法。”
“今日尊夫人遣惡仆闖入我鄧家,強搶孩子,驚了我家孫兒,欺凌我的家人,此舉與強盜何異?這便是你們永昌伯府的家風(fēng)嗎?”
“今日你若不給鄧某一個交代,鄧某便是拼去這頂官帽,也要去敲登聞鼓,求陛下圣裁!”
永昌伯被他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質(zhì)問弄懵了,他完全不知道洪氏竟背著他做出了如此愚蠢跋扈之事。
他本就因次子這事焦頭爛額,此刻聽完鄧綏的話又驚又怒。
休妻?
次子已成京城笑柄、前途盡毀,這時再休了生了一雙兒女的媳婦,以后還能娶到什么樣的人家?
永昌伯府的臉還要不要了?
他立刻壓下心中驚濤駭浪,連忙對鄧綏拱手致歉,語氣誠懇:“親家息怒!息怒!此事在下確實不知,沒想到那內(nèi)宅婦人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他讓人給鄧綏斟茶,隨后遣心腹去打聽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得知兒媳中午才帶孩子回娘家,不過兩個時辰,他那夫人便帶人上門搶孩子去了。
永昌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荒唐。
隨后趕忙對鄧綏行禮:“親家,千錯萬錯,都是我治家不嚴(yán)之過。你放心,我即刻派人備上厚禮,恭恭敬敬地去貴府將老二媳婦接回來?!?
鄧綏見他態(tài)度誠懇,處置果斷,心中怒氣稍稍減輕了些許,為了女兒和外孫的未來,也只能暫且忍下。
“既如此,還望伯爺說到做到?!?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他走后沒多久,永昌伯府的管家?guī)еS厚的禮物和十足的歉意,再次來到了鄧家,恭請二少夫人回府。
_l